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周圍都沒有人。
全場都沒有人發現最後一排的一位小姑娘,正慢慢地靠近……要偷偷對自己男朋友“下手”。
親到了,就快要親到了……
陳初禾緊緊屏住自己的呼吸……
親到他臉上的那一刻,陳初禾覺得自己的心跳都亂掉了。
一觸即分,幹完這等“偷偷摸摸”的事,她看着他的睡顔,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還沒等她心情完全平複,陳言澤的眼睛卻突然睜開,冰冷困倦的雙瞳輕掃過她。
這一下,把她吓得可不輕。
不等她反應,下一秒,他已經俯身湊了過來。
黑漆漆的雙眸近在她眼前。
陳言澤伸出一隻手撫在她的後腦,托住她,随即他直接低頭吻了下來!
陳初禾:“!!!”
陳言澤可沒自己含蓄。
他直接強勢占領她的唇瓣,然後反複,用力地停留在上面……漸漸地,他的手臂滑到她腰際,然後用力,将她鎖在了他懷裡。
陳初禾的腦袋裡是炸了又炸。
可這不斷的糾纏着的熟悉氣息裡,卻慢慢正在喚醒她很多年前對他的熟悉,仿佛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放佛他們隻是在四年後,平常普通地,來到一家影城看電影。
然後他們坐在彼此身邊,做着彼此熟悉的事,普普通通地,結束了一個無聊而又因彼此陪伴顯得舒心的周三晚上。
……
電影散場,兩人随着人群走出了6号廳。
陳初禾低着頭,奮力在手機上敲打着什麼字。
陳言澤一副精神很不錯的樣子,看了眼窗外,然後手搭上腹部,轉頭看向旁邊的初禾:“看餓了,要不再去吃點東西?”
陳初禾敷衍地:“嗯嗯。”
陳言澤目光一凜,随即皺眉,瞅向她的手機屏幕:“寫什麼呢?這麼凝重?”
“影評。”陳初禾目光森然,凝重道,“這電影簡直太歹毒了。”
“……”
陳言澤倒是對此保持無所謂的态度,反而看起來精神越來越好。走着走着,他忽然說:“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對它。”
陳初禾猶疑地看過去。
陳言澤笑,“畢竟咱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嘛。”
“……”
她手指頓住,臉頰到耳朵根都瞬間紅透了!
簡單地吃了個夜宵,回到公寓樓,十二層的電梯門緩緩打開。兩人牽着手,打鬧着走出來。自打從電影院出來,兩人的關系好像自然而然就更靠近了一步。
到了兩扇門前,兩人的手還牽着。
陳初禾試着想收回來,嘗試了下,卻被他緊拉着不放。
陳言澤:“我提醒一下,你今天喝酒了。”
“……”
陳初禾實話實說:“但是我沒醉。”
“沒醉?”陳言澤眼神一沉,走近了些,順便手臂一用力,将她拽入自己懷裡,“時間還來得及,那要不要再去一趟蘇宴的生日會?”
“……”
離得近,屬于他氣息全部壓了過來,初禾想起電影院裡的一幕,手指使勁陷入了手心裡,使勁搖頭。
陳言澤沒有動。
安靜的對峙下,樓道裡的燈忽然滅了。
窗外的月光瞬間灑了一地,靜靜地流淌在初禾身後,那部分的瓷磚紋路都尚可分辨。白茫茫的月光在眼前人的臉上勾勒出一層的輪廓,泛着光。
看着她迷茫地眼神怔愣地望着自己,陳言澤呼吸一滞。
在這種氣氛下,兩人竟然有默契地都沒有說話。
陳初禾感覺他用兩根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然後迫使她擡了擡頭,将他看得更真切。黑暗裡,伴着窗外的星光,她看清晰了他那雙波光流動的眼睛。
初禾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耳旁突突直跳。她漸漸垂下眼,身體卻很誠實地在靠近。
他也微俯下身。
兩人的呼吸開始淺淺交錯。
當暧昧氣氛到達最頂峰時,陳言澤低頭閉上眼睛,在她唇上吻了下去。
不過沒有多糾纏。
稍微親了會兒,陳言澤便直起身,将她抱在了懷裡。陳初禾臉紅撲撲的,貼着他的胸口,聽着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
陳言澤手臂收緊,将她更抱緊了些,下巴在她頭發上眷戀地貼了貼。
他在她耳邊用不足以喚醒樓道燈光的聲音,沙啞地說道:“……那晚安吧。”
窗外,月光皎潔。
月亮在窗外悄悄偷看着這靜靜相擁,不願意分開的一雙人。
-
兩天後,陳言澤去了澳洲。
他說是去看姨媽和姨父,歸期大概在一周左右。
最近,陳初禾發現蘇宴迷上了打遊戲,她說要用競技的快樂瓦解失戀的痛苦。然而陳初禾不會玩遊戲,沒辦法在遊戲裡陪蘇宴玩,所以周六去了蘇宴家裡呆了一整天。
晚上,遊戲裡的1v1模式裡——
蘇宴:【你起來啊,快起來來跟我打啊,小垃圾你吧你,不行了吧啊哈哈哈哈哈】
躺在地上冰冷的“屍體”上冒出一行字:【有本事别光讓我玩蔡文姬啊,讓我玩點兒強的啊!】
蘇宴:【誰讓你之前欠我的錢,說好了你隻能玩這個,這是利息!】
李一鳴:【……】
正巧這把結束時,陳初禾從廚房喝着水出來。
蘇宴會立馬喊她一起來玩。
陳初禾一直知道這個遊戲,上高中的時候就出了,那會兒上體育課還有很多人偷着拿手機打。
但她沒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