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宴:“來吧來吧,我光跟這貨玩體會不到快樂!”
于是待陳初禾下載完遊戲走完新手教程後,李一鳴看着兩青銅新手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不出意外這幾把娛樂休閑局打得都不怎麼愉快都不怎麼不休閑。
隊友和敵人水平匹配的參差不齊。
要麼敵方太菜,赢得很沒意思;要麼隊友一個都帶不起來,輸得很想讓人砸手機。
于是,李一鳴隻得強着砸手機的沖動,召喚來了一個絕對不會嫌棄這兩青銅菜鳥的人,一起繼續打娛樂休閑局。
陳言澤上了遊戲,二話沒多說,先給初禾來了個cpdd——發送了建立遊戲情侶關系的請求。初禾認得陳言澤的賬号,他以前打遊戲時她看到過。
那時候他也想讓她跟他一起玩,但她沒興趣。
如今——她喜滋滋點了同意。
接着初禾屏幕上方跳出了一則微信。
陳言澤:【我真的為你單身了好多年老婆,不用擔心。】
“……”
陳言澤自從車禍後就沒再登過過去的遊戲賬号。
後來在李一鳴的強烈要求下重新注冊了一個。
他那時候确實沒什麼心思打遊戲,但人太麻木,為了走出心理陰影,不讓自己有精力去回憶種種慘烈的畫面,隻能麻木地找事情做。
等把段位打上去後,他越發覺得沒有任何目标了,變得索然無味,最後直接退遊不玩了。
他現在仍是不願意用過去的東西,但他卻突然很想給過去的他和初禾一個完滿的結局,哪怕隻是在遊戲世界裡。
四人打開了語音。
匹配遊戲的空隙,李一鳴驚喜道:“呦呵,哥們兒,真是好久不見你用這号了哈!”
陳言澤聲音平穩,聽起來并沒什麼情緒,他淡淡道:“老婆好不容易注冊了,我這個說什麼也得上來啊。”
初禾:“……”
蘇宴大吼:“禁止在我面前撩撥我家白菜!!!!你這拱我家白菜的豬!!!”
“……”
“……”
“……”
大概是因為多了一個高段位的賬号,這把匹配的隊友和對手都挺強。
玩着玩着,就有人開始罵蘇宴玩得得菜。
為什麼不罵陳初禾呢?
因為她是輔助,剛開始的時候玩不顯眼,射手位又是陳言澤,她跟着他,陳言澤不會罵她。
而蘇宴玩的是中單,因不敵對方中單,惹得上單玩家不高興了。
蘇宴自知自己能力問題,理虧,回了幾句就沒再說了。李一鳴玩打野回怼了好幾句,對方不但沒有停下噴的意思,反而越罵越髒。最後連帶着玩得菜初禾也一起罵了。
陳言澤“啧”了聲。
然後他讓初禾屏蔽了對話。
在這把遊戲結束後的二十分鐘裡,該上單玩家被陳言澤和李一鳴來回反複邀請,慘死在峽谷1v1模式裡幾十餘次,最後因口出成髒違規過多,賬号被封禁。
等他們兩個回來之後,陳言澤發現陳初禾的頭像不見了。
他問了句,蘇宴說她下樓去拿外賣了,于是陳言澤毫不猶豫地點了“取消準備”。
“不是,”陳言澤,“大晚上的你就讓我老婆一個人,自己下去拿外賣?”
蘇宴:“……”
蘇宴:“我家小區安保很好的,所以連外賣都送不進來!”
陳言澤:“小區安保好,那你能保證你們小區裡的都是好人?”
蘇宴:“……”
陳言澤:“不打了不打了,我去找我老婆了。”
蘇宴:“快滾吧你!啰裡巴嗦的!”
李一鳴:“哦……言澤……我會……想念你的。”
陳言澤的頭像退出了。
樓下附近的操場音樂震天,滿滿一堆人随着高昂的音樂跳廣場舞。
高大的長頸路燈照得操場亮堂堂的。陳初禾看着實在熱鬧,就在旁邊停留了一分多鐘,然後拿着外賣準備要往樓上去。
手機跟催命似的響了起來。
“絕交吧,她以後要是再讓你自己幹這麼危險的事,你就跟她絕交。”陳言澤上來就說。
“……?”陳初禾停下腳步,有些發懵,“什麼事?誰啊?”
“那女魔頭,她自己那麼彪悍一人,居然大晚上的讓你自己一個人下樓拿外賣,人生地不熟的,出事兒怎麼辦?”
陳初禾松了松神,感覺到他現在的說話越來越有以前的腔調。
她邊打電話邊推開樓道大門:“這兒我一周能來八趟。”
“……那也不行。”
陳初禾笑,“你這屬于私人恩怨吧,可千萬别扯我身上啊。”
陳言澤歎了聲氣:“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回憶。”
他說:“以前那時候,我見到她,比要去見你媽還緊張。”
陳初禾:“……”
從高二時,蘇宴就和陳言澤特别不對付。
蘇宴老說他搶她風頭,讓他平時低調點兒。
陳言澤是一點兒都沒在意她的話,隻覺得她挺莫名其妙一人的。兩人便結下了梁子。
隻不過後來陳言澤不得不開始在意了。
因為高三的時候,他認識了陳初禾,随後驚訝地發現蘇宴竟是她最好朋友。從此,他便甘于忍讓那位女魔頭了。
後來,高中畢業後,他跟初禾在一起了,蘇宴也總會拿着巨苛刻的目光審視他這位閨蜜的男朋友。一點風吹草動,這人就一句話:“分手吧,異國戀不靠譜。陳言澤——更不靠譜!”
這是李一鳴告訴他的。
“人言可畏,”陳言澤說,“我是真怕她給你我說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