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可能在說“我想你了”。
聽着“喵喵喵”的噪音,唐裕倚躺在沙發上,沒等看着消息就睡着了。
他的頭腦半昏半沉,隻覺得一瞬間,自己的嘴唇貼着什麼柔軟的東西。
唐裕睜眼,對上應祈略有驚慌的目光。
“怎麼還是被發現了…”
唐裕察覺應祈後退閃躲的姿勢,擡手箍住他的腰,再次将唇覆了上去。
他們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
應祈沒有動彈,閉上眼睛任他長驅直入,仰起臉回應舌尖溫熱的吸吮纏繞。
他細長的睫毛撲通煽動幾下,嘴唇微微張着,被親的呼吸淩亂喘不過氣來。
應祈真的很乖。
或許是害羞,自從第一次教過他閉眼,他總是恪守這種不成文的規則。
唐裕呼吸微重,享受津.液交融帶來的快感,貪婪試探着更加深度的索取。
喘息聲慢慢蓋過黏膩的水聲,他将人撈起來帶到床上,打開了應祈的雙腿。
…
“舒服嗎?”唐裕故意停頓問。
應祈目光渙散點了點頭。
唐裕先用紙擦幹淨手,望着他氤氲霧氣的眼睛說:“所以偷親是有獎勵的。”
“下次還敢。”應祈靠在他懷裡放空,疲憊了一天回到家終于沒力氣了。
他再醒來是被唐裕叫醒的。
應祈起身,看見餐桌上擺着他最愛吃的甜點,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有些模糊。
這家店不外送不預訂,而且人氣火爆,甚至得排很久的隊。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又響起來,擾亂人心,唐裕的頭發沒有幹透。
他亂揉了一把頭發,心不在焉命令說:“去吹頭發,我讨厭你生病。”
起床氣是一種病,無論何時何地何時醒都會發作,他總是這樣控制不好。
“上班累的要命,晚飯叫餐不是更好嗎?”
應祈的語氣算不上多好,比起想要表達的關心,聽起來更像是埋怨。
他隻是不想唐裕因為生病難受,不是覺得生病的唐裕是他的負擔。
一秒,兩秒,三秒。
應祈正咬着唇後悔說話态度差時,唐裕從廚房走出來,從背後抱住了他。
“我去吹頭發,你需要看着電鍋的時間。”
應祈“嗯”了一聲。
他誠實地握緊了搭在他腰間的手。
唐裕總是藏着暗河的黑瞳,散發出細碎光亮,“我能聽懂你的關心。”
應祈胡亂想,自己雖然沒用過電鍋,但隻是按關火鍵應該很容易的。
“我雖然缺乏安全感,但不是玻璃,敏感到随時會碎掉。”他繼續說道。
唐裕輕輕親了一下應祈的脖頸,作為安撫,“我喜歡我們畫家的脾氣。”
他們沒必要磨合。
他喜歡應祈做自己。
如果有一天應祈需要顧忌他的臉色說話,不再張牙舞爪,才真糟糕透了。
“那太好了。”應祈心底亂亂的,大腦宕機終于理清重啟了才回答。
他本來就不會改,也改不掉。
小銀漸層感覺到主人們在吵架,從豪華窩裡鑽出來,藍眼珠子看看這又看看那。
然後它奔着應祈來了。
唐裕笑了笑,“你看,家裡連貓都向着你,我惹了你隻能淨身出戶。”
“去吧去吧。”應祈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莫名其妙,急忙催促道。
等人走遠,他站在廚房看鍋。
時間一到,應祈隔着安全距離,拿起小鏟子小心翼翼地排骨豆角轉移到空盤子裡。
這是他第一次名義上的做飯。
唐裕吹幹頭發走出來,看見應祈姿勢奇特,正在餐桌前彎腰撅着做什麼。
“幹什麼呢?”
“我很久沒發帖子,粉絲掉了好多呢,今天分享一下日常。”
唐裕終于找到時機說出口,“那再加張合影吧,省得大家罵你眼光差。”
應祈舉着手機又拍了兩張照片,敷衍将他摁在座位上,“下次一定。”
唐裕不滿:“我很拿不出手嗎?”
應祈下意識想,不聽話的男人才惦記名分這種鬼東西。
他心虛一愣,看向冷臉别有一番滋味的唐裕,相反覺得這樣帶正臉官宣很有面子。
“怎麼會。”
等應祈意識回轉時,指尖一滑。
帶有兩人合影的帖子已經發出去了,甚至搭配了從某書抄來的精緻文案。
果然…
太幸福的人會暈頭轉向,忽略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