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把白天給我看的那張照片再給我看一下。”
程昭接過那張照片,“就是這個人,但是他為什麼1996年長這樣,2025年還長這樣啊?不完全一樣,但是确實是一個人,他們難道有親戚關系嗎?”
“你這個照片怎麼多了一個字,你自己寫的嗎?這個1996也是你自己寫的嗎?”
“你說你見到他了?在哪兒?”
“就在我們小區,是分管我們小區道通快遞的快遞員。”
程昭把楊警官告訴她的情況又給容新城複述了一遍,“可是有個事情非常奇怪,這也是我想不通的,那個快遞員和這張照片上的人非常像,但他怎麼看都隻有三十多歲,可是你這張照片如果是1996年拍的,這個人得有五十多歲了吧。”
容新城的大腦在飛快運轉着,程昭的大腦快要宕機了。
難道她們小區的快遞員是星輝建築失蹤太子爺的私生子?這是她覺得最能解釋這兩個人相似程度的結論,她的大腦還在分析是否有更合乎科學邏輯的情形。
“程小姐,你說的情況我了解了,我需要去調查一下,後續我可能還會聯系你。”
“嗯。”
程昭目送他上了車,她愣愣地站在便利店裡。店員拖地拖到了腳下,“讓一讓。”
“不好意思。”
店内隻剩下她和店員兩個人,店員在忙忙碌碌,程昭找了個地方坐下,她覺得自己要冷靜下來。她現在有種撞邪的感覺。
“伽伽,我今晚能不能去你那兒湊合一宿?”
程昭有點不敢回家,因為她回家必經過46号。範如伽就住她家附近,梧桐區的知名豪宅小區—翠泊。
範如伽開門就看見程昭魂不守舍的樣子。
“怎麼了?”她麻利兒地給程昭倒了杯熱水,把她帶到懶人沙發前坐下,“你還不舒服啊?”
“伽伽,我好像中邪了。”
“你就住我這兒吧!”範如伽幹脆道,“你們小區死了人诶,多恐怖啊!”
“我陪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範如伽打開電視機,“看會兒娛樂新聞,分散下注意力。”
程昭坐了一會兒,有人陪着,她感覺好了很多。範如伽是富州人,父母經商,家底殷實。她在春申大學做行政老師,工資不高,但十分清閑。
“伽伽,我最近在玩個遊戲,就是春申大學為背景的。”
範如伽正在煮熱紅酒,聞言擡頭看着程昭,“噢?有沒有櫻花大道啊?”
“有的。”
“那還挺寫實的。”
“特别逼真,我是扮演一個叫陳燧燧的學生。”
“陳歲歲?”範如伽皺了皺眉,“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要幫她減肥然後成為偶像。”
“哈哈,這題材聽上去挺好玩兒的。”
“遊戲眼鏡在家裡,改天借你試試。這還是新手教學關卡,我覺得老難了。”
“減肥嘛,問我就對了。”範如伽捧着杯熱紅酒遞給程昭,紅酒杯裡裝着香橙、蘋果,程昭往沙發裡面縮了縮,“減肥啊,管住嘴邁開腿!”
“噢噢,範老師還有什麼經驗?”
“哈哈,我偶像減肥的時候,一天三頓黃瓜雞蛋。”
“啧啧,這二百八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你要是一天掙二百八你也能接受黃瓜雞蛋。”
“活該我掙不了二百八。”
二人說笑着,程昭很快就把容家的事兒忘了,她困極,直接癱在沙發上睡着了。範如伽給她蓋了個毯子,沒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