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有人對付不了那老爺子,對付他的兒子兒媳婦怎麼辦?
他把孩子抱走了,自然不敢說實話,要是讓他們的仇家知道孩子還活着,說不準會找過來。
雖說回了大隊,可他一直關注着這個案子,隔三差五就找個由頭進城看看,他想着要是公安那邊能把兇手抓住,他就把孩子帶過來,到時候送到孩子親人那邊去。
可随着時間拖得越久,始終找不到兇手,這案子居然成了一個懸案,一天抓不到兇手,他就一天不安心,哪裡敢暴露孩子的身份。
慢慢的,這事縣城都沒有人再提起了,他也不再關注這件事情,那孩子他也和媳婦當親生的養,一直到今天,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兇手被抓了,他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不是仇家,隻是夫妻兩個不小心露出了自己錢财,居然就這麼喪了命,還死得那麼慘。
案子居然也就這麼成了懸案,放在檔案室裡落了灰,直到現在被人重新調出來。
即便如此,也找不到有關于夫妻兩個的有關消息。
不知道他們從何處來,更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投奔的人還在不在京市,有太多的未知了。
公安同志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追問有關于那對夫妻的孩子的情況。
拿到了一些有關于那對夫妻的消息,公安這邊就離開了。
當年都沒有找到的線索,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未必能找到。
不過抓到了兇手,也能告慰那對死去的夫妻。
送走了兩位公安,喬樹根夫妻看向周苋,請求她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告訴他們的兩個孩子這件事情。
他們并不知道周苋已經知道了是哪個孩子,可想着,隻要他們不說,兩個孩子就都是他們親生的。
除非找到那對夫妻的親人,而那個親人又願意認這個孩子,他們才會告訴孩子真相。
這已經是他們唯一能為那個孩子做的了。
他們沒用,救不了那孩子的父母,也抓不到殺害他們的兇手。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要不要告訴那個孩子這件事情,取決于你們自己。但是這件事情,我肯定是要彙報給領導的,不過我會把你們的要求轉達的。”
蔡桂香一個勁的拉着周苋的手表達感謝。
看着周苋走了之後,蔡桂香擦了擦眼淚,可那眼淚怎麼都止不住。
“好了,别哭了,抓到兇手了,這是好事啊。”喬樹根說道。
蔡桂香也點頭,“對,是好事,可算把人給抓到了。”
喬大柱和喬采雲就覺得爸媽自打公安來了之後,最近都不太對勁,可是問他們又不肯說。
徐懷山倒是察覺出一些,隻是嶽父嶽母都不願意多說,顯然是有意要瞞着這對兄妹,他便也假裝不知道。
不過還是留心打聽了一下。
快二十年的案子突然翻出兇手,這事在城裡還是有些名頭的。
公安拿着夫妻兩個的身份進行調查,可依舊一無所獲。
這兩個名字并不是很特别,重名的人太多了。
說是去京市投奔,可是京市那麼大,怎麼找投奔的人。
喬樹根也後悔,早知道當初就和他們多聊一些了,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
又想着,還是不要多聊,就該勸他們早點兒離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隻要到了火車站,他們就可以坐車去京市,到時候就會平平安安的。
可是不管他怎麼想,事情就是發生了,而且自己過去這麼多年了。
這事周苋回去後就告訴給了何書記胡社長還有紀主任。
同時也将喬樹根夫妻的意願轉達,何書記點頭道,“那這事,大家聽一下,知道就行了,就别往外傳了。”
“孩子不知道也好,要是知道自己爹媽死得那麼慘。”紀主任嘴巴動了動,再也說不下去了。
胡社長歎息一聲,“這群該死的畜生!”
先是偷渡國家的東西倒賣到國外,又給境外勢力當走狗,現在還被挖出來手上有命案。
就是死一百次都便宜他們了。
大家想罵他們,可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詞彙能形容他們,說他們是畜生都侮辱畜生了。
不過也知道,被抓住了,那些人就徹底逃不了了,希望公安同志那邊也能找出有關于那對夫妻的消息。
這次公安同志算是掌握了更多的線索,周苋倒是給公安局那邊出了個主意,就是可以把夫妻倆的消息登報,說不定他們的家人看到會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