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昨天不起來。”
事出有因,奧德裡安覺得很有必要為自己辯解:“我好像看到了兇手。”
“你昨天果然喊了我。”彼得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還很淡定地點頭。聽了他後面這句話,他的冷酷表情就維持不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奧德裡安:“你再說一遍?”
他不信邪的掏了掏耳朵,得到重複的回答。
偏偏給出這答複的人還很無辜地擡頭望着他,仿佛忍下這個驚雷的人不是他。
彼得低聲罵了一句髒話,聽懂了的奧德裡安擰眉:“你要是起來你也能見到了。”
“你哪裡看到的?”彼得問。
“窗戶外面。”奧德裡安說,“你要是回去我現在都還能給你指下位置。”
“停停停。”彼得趕緊阻止他的這個想法,苦口婆心地勸道:“算我求你,哥。你什麼也别管。”
“警察問完話我們就離開。”疑似看到兇手臉這麼大一件事,彼得比奧德裡安本人還害怕。
這就像是個炸彈,一旦被兇手知道就會爆炸。彼得還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在了解到事情原委後,第一反應是讓奧德裡安别再說出去。
“我又不是缺心眼。”奧德裡安很無語:“我年紀輕輕,想要拿的獎都還沒拿呢!冒險和找死是兩個概念。”
事故一發生便有人報了警,這通電話帶來了兩個消息。報警的人把警方的話轉述出來後,肉眼可見的,圍着的人裡有很多喪氣臉,還有的非常緊張和恐懼,疑似被這事刺激到了。
昨夜下了一晚的大雨,雨水造成山路的山體滑坡。清除路障需要一段時間,警方的人一時半會兒上不來,最早也得耗費一天,明天才能到達。這也意味着他們還得在這個不再安全了的地方待上一天。
從别人口中得到消息的奧德裡安了然地點點頭,氣勢很足地看着彼得:“看,事情發生了吧。”
“真是一出典型的暴風雪山莊。”彼得喃喃低語:“這是不是也意味着還有下一位被害人。”
奧德裡安蹙眉:“真是瘋了。”
他餘光掃到之前有見神神叨叨說話的女人,靈機一動揮掉彼得放在輪椅背後把手上的人,自己一個人走了過去。
“也許你需要一點熱水。”
奧德裡安走近,停在隔了幾步的位置上,為她遞上一杯水。
眼眶凹陷的女人用黝黑的眼珠盯着奧德裡安的臉看了一會兒,小聲道謝。
“我今天有聽到你說的話。”奧德裡安很直接地開門見山,“請問是有什麼緣故嗎?”
提到這件事,奧德裡安很苦惱地抿嘴,眼神中帶着恐懼和擔憂:“我看大家好像都對這件事不好奇。”
女人沒有接茬,隻是靜靜地看着他說話。在這期間,她黝黑的眼睛始終沒有移開奧德裡安的臉。
“你有雙很好看的眼睛。”她突然開口。
“謝謝。”面對人的誇獎,奧德裡安坦然接受,反誇道:“你的眼睛也很好看。”
女人像是被這話逗笑,淺淺地彎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騙子,你倒是嘴甜。”
“也是倒黴趕上這個時候過來。”
“怎麼會,既然發生了就有他的意義。”就差被人指着鼻子說隻會說些甜言蜜語地奧德裡安一點也不虛地為自己辯解,故作控訴:“每人都有自己的見解,你這樣說我何嘗不是以偏概全。”
“……你想要知道什麼?”女人妥協,無奈地看着他,警告道:“别和人說是我說的。”
“我最會保守秘密了。”奧德裡安捏着兩根手指在嘴邊比了個拉拉鍊的手勢:“保密協議,我懂。”
“我該怎麼和你講都是個問題。”從頭開始,說起總結的話,女人隻想到一個詞:“命運多舛。”
“生活上的意外總是猝不及防地找上來。”提到之前發生的事,這名瘦瘦小小,看起來精神狀态不算好的女人用一句話解釋道:“三年前,這裡發生過一起命案。”
奧德裡安豎起耳朵認真聽。
“案發那一晚也是個雨天,像昨天晚上一樣打着雷。第二天一早起來,我們大夥在外面找到屍體,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外面。”
“就像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這回的聚會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