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來一切都很和平,哪怕中途被赤井秀一帶來的消息炸出驚雷,讓生活出現了幾分迫切,也不可否認近期的米花町風平浪靜,最明顯的特征就是常年在加班路上的警察最近居然能有休假。
一早從毛利偵探事務所出來的柯南先是去了書店,把最新出的幾部推理小說買下,再慢悠悠地晃蕩到甜品店,買一份自己愛吃的檸檬派,給還在訓練的毛利蘭帶了份愛吃的小蛋糕。
柯南心情很好地提着袋子從店裡出來,腦海裡開始暢遊今天的安排,推理小說用時多久給看完,甜點該在什麼時間吃……
哪怕是再出名的名偵探也不會給自己每天安排案件,顯而易見,今天休息的偵探已經有了安排,沒有空擋。
而意外總會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擾亂計劃安排。
遠遠隔了幾人的距離看見那頭熟悉金發,柯南喊了聲,埋頭苦走的少年沒有半點反應,繼續往前。
彼時柯南還沒有多想,隻當奧德裡安沒有聽見,小跑跟上去又喊了幾聲。
奧德裡安沒有動靜。
柯南也快要走到他的跟前,前方的奧德裡安也不知被什麼給勾魂,在十字路口為紅燈的情況下,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想法,大步踏前。
遠遠傳來汽車鳴笛聲,把看到全過程的柯南吓了一跳,動作飛快地跑上去攔着他。
這個時候,柯南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當他說自己在思考一件事時,柯南那聰明的腦袋已經替他想好了理由。
奧德裡安:“你說什麼情況下會起代号?”
宛若驚雷一聲炸響,給了柯南當頭一棒。換作是任何人,這種問題還不能挑起柯南的敏感心思。
可站在面前問這話的人不一樣,他是身份敏感不自知,一份僅限于當事人的不自知。他們這些旁觀者可太清楚這個身份的利弊,現在,這位當事人突然提起代号,讓柯南不得不考慮,奧德裡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表面上,他還是說出最不容易出差錯的話,心裡存着一份猶豫是否要借機暗示一下。注定不可能避免的事,根據柯南對奧德裡安的了解,他是不會做那個被蒙在鼓裡的縮頭烏龜。
一句我最不喜歡喝威士忌的話直接砸蒙了柯南,惹得他眉心一跳,血液快速流動,心跳仿佛要跳出那囚禁的牢籠。
已經不需要太多試探了。
柯南古看着奧德裡安,就像在看曾經一無所知的自己。
他已經在那個真相的邊緣,等待有人一腳踹入名為真相的那個圈内。柯南沉默了很久,久到奧德裡安發出疑問,才重新拾起笑容:“沒有,隻是來打個招呼。”
奧德裡安笑起來,手欠地放到柯南頭上揉亂他的頭發:“這樣啊,就當作是感謝,我請你吃東西。”
“好啊。”柯南沒有拒絕。在短短的幾分鐘思考内,他确定自己不會是把奧德裡安踹進真相圈裡的人。
……
夜晚的東京燈火通明,除了天上的太陽換成月亮,白幕成了黑色,街上的行人沒有減少,照舊充滿熱鬧喧嚣。
一個人在外面晃蕩到晚上,趕在夜晚寒風要刮起時回程,奧德裡安縮了縮脖子,為今天要風度的穿搭感到後悔。
他的手上提着最新出版的少年漫,手裡捧着個面包袋,徑直向前。再往前穿過這條街就會到達他訂的酒店。
從大馬路上穿過,周圍人來人往從身邊經過,奧德裡安并沒多大反應,隻是抱怨了一下人多難走。
走着走着,筆直的路線自主拐了個彎,除了一早知道路線的當事人,其他人一無所知。
街邊小巷被外面的熱鬧隔絕,裡面相當安靜,遠遠地立着一個路燈,落下不大的光芒,沒讓進來的人成為睜眼瞎。
跟着奧德裡安走過來的人一轉頭就沒了人的蹤迹,不信邪地往前走近想要查看。
“你怎麼會跟在我後面?”
奧德裡安站在後面的角落裡出聲,滿臉複雜地看着被路燈照亮出的人影:“克裡斯,你可以提前和我打電話的。”
被頭燈路燈照耀,整個人都透露着神秘的女星絲毫不意外他的發現,捂着臉低低地笑了聲:“你什麼時間發現我的。”
“過完馬路,你也沒有藏着掖着。”奧德裡安不解:“我記得你的酒店不在這附近吧?”
“我是來找你的。”克裡斯承認道:“你今天去給你的朋友送機了。”
她說得很肯定,就像當初送機時就在現場親眼所見,奧德裡安從不懷疑克裡斯的消息靈通:“對,他再待下去家裡人就要有意見了。”
克裡斯微微歎氣:“你怎麼沒跟着他一起回去,我記得你們之前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