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在身後的女人臉色難看,眼神相當憤怒地盯着無理取鬧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殺人,對方已經死了上百遍。鬧事的男方完全沒有注意到‘摯愛’的情緒,說着自認為的深情,肆意的控訴女方的無情。
奧德裡安起先隻當對方是一盆髒水,無所謂地聽着人說,等到對方越說越過分,甚至無形中還咒罵了自己的家人之後,忍無可忍的小年輕給予了男人小年輕的活力沖動,給人一擊正義破顔拳,告訴了對方什麼叫尊重。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以為我在和人交流,看來是我太高估你了。”奧德裡安颔首,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剛剛出拳的手,裝作驚訝地看着捂着鼻子的男人:“天!你不會是要告我打了你吧!上帝啊你怎麼能污蔑一個因為你出口污穢,好心幫你糾正的年輕人。”
捂着鼻子的男人氣得臉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奧德裡安打斷,“還有,這位D先生,山崎小姐似乎早就和你說過你們已經分手,一味地糾纏就是騷擾,還有我和山崎小姐萍水相逢,你上來就污蔑我,倒是讓我開眼。”
聞言,群衆的口風立馬就變了,看向被奧德裡安稱呼為D先生的男人眼神立馬就不一樣,仿佛在看什麼絕世渣男。
“三浦,我們已經分手一個月了。”終于有機會說話了的山崎非常不想理他,她的閨蜜噘嘴扯着她的衣袖,那一萬字的髒話隐藏在一個簡單的動作中,一點也不想成為熱鬧的主角的山崎先是表達了對把奧德裡安卷入的歉意,随後才惡狠狠地盯着前男友:“你上回說得明白果然是騙我,明明出軌的是你,現在表達深情的也是你。你要真這麼喜歡我,當初分手的時候就不要表現得這麼無所謂。”
“好壞全被你說了,既要又要,呸!想得美。”
說完,她還不解氣地給了人一巴掌,轉頭就拉着朋友走。
徹底淪為吃瓜群衆的四人指指點點的讨論,邊說邊往外走。
跟在旁邊走的小孩沒忍住笑地捂住嘴,奧德裡安立馬反應過來,一把将人抱起,惡狠狠的威脅:“呵呵,小鬼頭。看我熱鬧就這麼有意思了。”
“噗——沒有,沒有。”柯南的辯解蒼白又無力,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注意到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這會發生情感糾紛的?”
他指的是事情開始前,奧德裡安很突然的和山崎搭話,要不是因為這樣,奧德裡安也不至于被誤會造成人分手的新歡,柯南現在也差不多想清楚,這是對方的借口。
“柯南啊——果然是小孩子。”那一點懷疑對方為什麼如此聰明早慧的疑問被打了回去,奧德裡安捧腹大笑:“很簡單啊,那位女士一看就有情感煩惱,看展的途中一直在左顧右盼,很怕某個人出現的樣子,我就好心地幫幫忙喽。”
柯南:“你怎麼确定那就是情感問題了?”
“我就是知道。”奧德裡安孩子氣地哼一聲,别扭地轉頭:“這是我的獨家看人小技巧。”
柯南:“……”
真的嘛?
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你個小鬼頭要是懂就怪了。”鈴木園子嫌棄地打斷了他的思考:“那個男人還真是渣男,得虧那位大姐及時止損。”
“生活中不乏有理智的人。”奧德裡安說。
“超沒品的。”鈴木園子心口直快地脫口而出,過了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來,眼睛看向了奧德裡安:“诶,大明星。我記得你姐姐就是那位漂亮的大美女,克裡斯文溫雅德吧!”
“對啊。”奧德裡安承認得爽快,随後又洩氣地垮下肩膀:“也是她希望我回國。”
鈴木園子:“你是因為這件事煩惱啊,這簡單——你要是不想走就和你姐姐說呗,你姐姐會理解你的。”
“算了。”奧德裡安從喪氣中恢複過來:“我不想讓她為難,反正以後也還能過來。”
“也是。
從出生起就不缺錢的大小姐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對。
兩人談話的途中,一不留神就超過後面的兩個人。在聽到克裡斯這個名字起就停下腳步了的毛利蘭愣在原地,她想起了這個名字的臉,那位拿槍的神秘女人。
對方的立場究竟是紅是黑很難評定,毛利蘭望向走在前面的人,少年的背影看起來沉着有力,整個人的确給人一種陽光感,擅長共情的少女不是很想往壞的方向猜測,隻是既然身為家人,奧德裡安知道他的家人是幹什麼的嗎?
他快要猜到了。
柯南不懷疑自己的想法,同樣聽到了的偵探因為知道更多,想得更多。對于奧德裡安這種明明已經踩在大門線上,突然退回去的動作,隻會一腳跨過去的工藤新一能夠理解,家人會讓人心軟,直面是一種勇氣。同時,他也認為這件事一定不會這麼簡單結束。
真相大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