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荀揚混亂的腦袋裡被各種痛苦擠占,荀揚試着保持清醒,但身體負擔太大了,眼前因輻射症産生的幻覺不斷在面前閃過。
荀揚試着忽略那些惱人的幻覺,使勁按了按太陽穴。
荀揚說,“聲波讓我的身體很不舒服。”
應铎金色的眸子眨了眨,毫無波瀾的說出不痛不癢的話語,“荀揚先生,聲波對身患輻射病的患者來說是緻命的,你應該謹慎規避這項危險。”
應铎的語氣讓人生厭,但荀揚沒在意,自嘲的笑了笑,“誰說不是呢。”
身上的骨頭還在作痛,荀揚擦了擦臉上的血迹,“那些被困住的人們怎麼樣了?”
應铎掏出了口袋裡的通訊器,指着上面快速移動的許多定位點道,“他們都在這裡。”
應铎認真的模樣讓荀揚露出一個複雜的微笑,“要是在城防軍裡說出這種話,你的隊長肯定會罰你負重跑十六圈。”
“可事實确實如此。”應铎面無表情的重複道。
“那些被綁住的人怎麼樣了?”荀揚盯着面前人金色的瞳孔,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你找到海倫了嗎?”
“海倫?”面前的應铎思考了一會,才慢吞吞道,“她應該已經逃回47街了,不必擔心她。”
荀揚眯起了眼睛,審視着面前的人道,“她對你來說很重要。”
“否定,海倫女士隻是鄰居——”
“你不是應铎吧。”
荀揚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語氣冰冷道,“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呢。”荀揚擰眉看着面前的人,灰色的眼睛裡壓抑着眸中憤怒,“是收容物902還是菲拉德爾?”
“随你喜歡,但範應铎先生不希望暴露我的存在。”菲拉德爾懊惱的低下頭,難道說他的模仿很拙劣嗎?他已經很努力的去貼近記憶中的應铎了。
“關于你們的關系,我不想深究,但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紅色的血水泛起波瀾,荀揚轉身背對着他,“所有收容物都是屬于研究所的财産。”
“這一條法則并不适用于我。”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認真道,“我已經死去了,荀揚先生。”
“所有收容物均為研究所财産,無論生死。”冷風順着牆壁的裂縫吹來,菲拉德爾愣了愣,張嘴想要說出反駁的話語。
“我應當享有——”
“世界上你應當的事情多了,但這是研究所的規則,你無法違逆,也無法反抗。”銀白的短發被風吹亂,叫人看不清荀揚的表情,“為了創造更好的未來,你必須遵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