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铎挑眉看着桌子上的餅幹,得知了前因後果——海倫已經去醫院就診,臨走前拜托巴迪給歸來的英雄送上感激。
應铎拆開盒子,給荀揚遞了幾塊餅幹,巴迪柔聲讓小憐去找斯特克哥哥玩,小憐聽話的點了頭,歡快的向外跑去,應铎看着小孩子遠去的小小背影,無意識的歎了口氣。
巴迪問,“為什麼歎氣?”
應铎說,“有點羨慕那孩子。”
巴迪聞言大笑,“你想讓我當你爸爸嗎?”
應铎翻了個白眼,“你這歲數當我祖宗都可以。”
應铎轉頭望向荀揚,敲了敲桌面,“來杯烈的?”
荀揚擡眸看向應铎,淡淡道,“我沒興趣。”
“總要請你喝一杯,你救了海倫。”應铎起身走進吧台,将巴迪手中的調酒杯拿過,“這是你應得的,英雄。”
“我不是英雄。”荀揚有些不耐煩。
“那就老闆,這是你應得的,老闆。”應铎将玫瑰紅色的酒水從貨架上取下,往杯子裡丢了兩三塊冰塊,“我以為你會忽視我的請求,但你同意了。”
“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我不同意也太不知好歹了。”
曾經作為城防軍的責任感……
幽藍色的酒水與玫瑰紅混合,應铎搖晃着調酒杯,笑着開口,“當時我都想好了,你要是開口說NO,我就抱着你的大腿哭慘。”
荀揚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失笑道,“還好我同意了。”
調制好的酒水散發着獨有的清冽氣味,應铎為荀揚倒了半杯,荀揚盯着酒杯裡的紫黑色液體,試着說服自己接受,“你調酒的手藝……”
“很不錯對吧。”應铎原本想給巴迪也倒一杯,可後者敬敏不謝,直接讓應铎抱着杯子離開工作台。
應铎聳聳肩,端着酒杯來到了荀揚旁邊,“47街難得的平靜時刻,真讓人惬意。”
沒有探測器的尖銳警報,沒有粗魯無禮的謾罵聲,确實是難得的平靜。
荀揚抿了一口酒水,舌尖意外的品嘗到了一點甜。
荀揚看着略帶憂慮的應铎,出聲問,“你覺得無聊了?”
“還好……”應铎飲下一口清冽的酒水,腦袋裡突然冒出一些舊日的回憶。
“你知道決鬥遊戲嗎?”就像提起平日裡最喜愛的培根,應铎語氣平常道。
“沒有那種遊戲。”荀揚立刻否定。
“以性命為籌碼,咱們做永遠的對手。我願意将我的後背交給你,十三步後轉身開槍,站着的人是赢家。”應铎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赢家會得到一切。”
聽起來是個血腥遊戲,鑒于47街的生活環境,荀揚也沒覺得有多意外。
荀揚說:“這是你固定的童年遊戲嗎?”
應铎不置可否,荀揚又問,“那你輸過嗎?”
應铎攤開手,“你覺得呢?”
“你總是赢家。”荀揚笑了,将喝盡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謝謝你的酒,我想我需要休息了。”
“那就晚安。”應铎晃了晃杯中的酒水,看着荀揚向二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