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提了,剛剛他們都去搭帳篷沒人理我和老三,而且無論哪個龍頭都不出水。我倆都準備回來了,最後還是個小道士說下雨淤泥把自來水管堵了,我倆隻好跑到後山接水。”
曾真一臉晦氣的回憶着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在郁琛的視線下曾真環顧四周後壓低了聲音。
“就嶽欽禾冒出的那個竹林,離幾百米就他媽有個井,關鍵是井蓋都沒有,要不是我拉了老三一把,他今晚不是淹死就是凍死。”
郁琛聞言神色微變,他将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啞着聲音問道。
“你看到他了嗎?”
此時誦經聲又再次響了起來,曾真湊近了過來疑惑的朝郁琛“啊”了一聲。
“嶽欽禾。”
郁琛摩擦着指尖重複道。
“這……我真沒看到。他淋了雨估計早回來了吧,要不我打電話看看。”
曾真聞言微微一愣,他順着隊伍往前走了一步,拿出手機後随即補充道。
“話說他怎麼跑到後山去的,那地方被野草堵的不成路了,要不是有小道長指路誰進得去?現在想起他那從容不迫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他常去呢……”
“在哪?”
曾真的話被郁琛冷不丁的打斷,眼看好友越發冷峻的神情,曾真遲疑的指了一個方向。
“哎!晨兒!你去哪?”
還沒把手收回來的曾真被迫塞了一根多餘的香,在喧鬧的經書聲和說話聲中,曾真木着臉雙眸冰冷的朝郁琛的背影望去。
空氣中彌漫着香火味,怪異的異香懸浮在半個村莊上空。
夜更深了些。
郁琛順着曾真手指的方向很快離開了靈堂,他繞過右側剛燒完香準備離開的幾人,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向後山掃去。
入眼是從高處突然被切斷的泥土高坡,因雨水的沖刷有些松軟的泥土順着起伏的斜度落了下來。
旁邊是比人還高的雜草,郁琛沉着臉往一旁移了移,一團被踩的亂七八糟的長草倒在了一旁,隐隐約約騰出一條路來。
“008,我看不見。”
在一片寂靜中,站的筆直的郁琛冷不丁的開口說道。
郁琛待在原地過了一會,依舊沒能等到熟悉的機械聲。
想到008曾哄騙自己簽下任務單,郁琛的雙眸倏地冷了下來。他看着眼前泥濘的土地和遠處一望無際的黑暗,下意識的摩擦着冰冷的指尖。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感受到那顆堅硬的糖果時。
郁琛指尖一頓,随後極其小聲的歎了一口氣。
他垂下眼眸再度掏出手機來,在一片黑暗中他打開了手電筒,借着微弱的光線郁琛攏了攏半敞開的外套,他擡眸看向搖晃的竹葉。
短暫的沉默一會後,艱難的向黑暗邁開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