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隻會攻擊魔法,對治愈魔法不敏感。”卡曼瞪着加蘭,又說,“就在我施法的當晚,沒人再死去,不正說明我的做法是對的嗎?”
“你們說那是治愈魔法,誰會相信?”
“難道不是你暗害了其他我們都不知道的人,來裝作自己的行動起效果了?”蓋爾冷聲斥責。
“又來了,你們到底有什麼證據,說那些人是我害的,你們的嫌疑不是更多?複仇、行蹤不定、動用魔法、随機殺人,這難道不是你們做的事?”
黛西走到牆邊,拎起那件黃金铠甲,又示意加蘭把那件鎖子甲拿出來,一齊展示給卡曼看,“這些總該是你的吧?”
“铠甲,是我的,鎖子甲,不是。”卡曼看了眼,說。
“你确定,這件鎖子甲不是你的?”黛西強調。
“雖然看起來成色和做工都不錯,但它确實不是我的。”
“那你見過類似的鎖子甲麼?”黛西又問。
“沒有,那件铠甲是我找人專門打造,用作觀賞的,沒見過誰特意用黃金制作鎖子甲,難不成天天穿着出門?”
格弗雷突然走上前來,盯着卡曼,問:“你知道,你所設下的結界有什麼用處。”
“當、當然,”卡曼被他看得有點畏縮,“所有通過結界的物體,我都能察覺到。”
“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格弗雷又問。
“你們!你們是波查俘虜,潛入城裡,殺人不眨眼的惡棍!”
格弗雷看向黛西,“看來,山丘上那道結界,确實不是他設立的。”
黛西一臉嚴肅,“我們到樓下說吧。”
卡曼見四人要走,忙問:“哎,你們去幹什麼?不會把我綁在這裡不管了吧……”
蓋爾瞪他一眼,又拿手帕堵住他的嘴,合上門後,下樓去了。
深夜的起居室裡,月光徐徐鋪開,拉長了所有物品的影子。黛西和蓋爾坐在雕刻繁複的圓桌旁,加蘭搬動椅子,緊挨在黛西身邊,而格弗雷倚在牆上,低頭思索。
“從卡曼給格弗雷的回答,可以看出,他并不知道我們是龍族,也就是說,山丘上那道結界,确實不是他設下的。”黛西首先出聲。
“真正設下結界的人,早就知道龍族已經入城,但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甚至可以說,保守了這個秘密。”
“這或許說明,那人害怕我們。”
“還有,鎖子甲不是卡曼的,那黑甲士兵也肯定跟他沒關系,所以,造成波查士兵嚴重傷亡,以及無聲無息害死範甯士兵的人,不是卡曼。”
蓋爾看着黛西,“也就是說,卡曼隻是個貪财虛榮的普通巫師,之前他的行動,都是為了搏一搏領主的位置,并沒有其他深層的目的。”
黛西點頭,“他極力否認殺人的罪行,不像是假的。”
“那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又藏在哪裡呢?”加蘭一手托着下巴,滿臉疑惑,“那人知不知道,卡曼成了替罪羊?”
“如果他不知道,那卡曼種種誤導了我們的行動,就是巧合,而他似乎也配合了卡曼的行動,以隐藏自己的蹤迹。”
“如果他知道,那是不是可以說,卡曼是被推出來,刻意誤導我們的幌子。兇手害怕我們,所以操控卡曼,來對付我們。”
“而且從卡曼的反應來看,他似乎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加蘭說完,輕歎一聲,“幕後黑手的手段确實厲害,知道我們無法确定他殺人的方法和過程,就一直躲在暗處,一邊給我們找麻煩,一邊照常害人。”
“要是卡曼不知道自己被利用的話,我們的調查看來要中斷了。”
加蘭趴在桌邊,看着黛西的胳膊和手,“哎,黛西,卡曼那封信呢,我們打開看看吧,上面寫了什麼……”
黛西從袖子裡拿出信封,揭開羅賓按下的火漆,拿出信紙,攤開在桌上。
加蘭直起身,借着月光,盯着那行字,讀了出來:“尊敬的喬伊芙祭司,請速速觀察天象,并将結果彙報至領主府。來自值得信任的,羅賓·範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