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痛處被粗粝掌心一磨,比剛剛劇烈數倍的疼痛瞬間侵襲而來。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謝瑾甯也沒忍住痛呼出聲,如同一尾離水的魚,尾部擺動着想要逃離魔爪,卻被眼疾手快的臂膀攔住,按回原位。
連接雙腿之處被人緊緊控.制在掌心,一雙白玉足在被單間蹬./動,也隻能形成數道皺痕。
“痛,嗚……我不要上藥了,你别揉了,放開我。”
蔥白玉指用力到泛起青白,薄薄皮肉間的靛紫血管如藤蔓纏繞,又如瓷器間精心刻畫的紋路,随着主人的掙紮顫抖着。
渾身泛起薄紅,腰./肢擺動間,眼淚簌簌而下,月退.木艮處漾起豐.盈軟柔的波,嫩粉軟玉時隐時現。
紅白交映、起伏,竟有種纏綿悱./恻的靡麗。
“堅持住。”
雙腿合攏,俯身将掙紮得往前竄了一截的人攔腰抱回,嚴弋再次将藥膏抹在掌心,覆了上去。
見擺脫不成,謝瑾甯張口就罵:“嚴弋你個大混蛋,啊!讨厭鬼,臭莽夫,放開我。”
又放軟語調求饒:“嗚,你别弄了,我好痛……不要上藥了,不要了……”
“馬上就好。”
掌心全是滑嫩軟./膩的觸感,像是在碰一塊兒光滑的雪豆腐,嚴弋呼出一口熱氣,隻覺得剛才的澡都白洗了,熱得他渾身難受。
被揉./開的傷處火辣酸.脹,灼熱痛感又逐漸演變為詭異的酥.麻。睫毛被汗與淚浸濕,謝瑾甯咬住枕頭一角,将細小抽噎與鼻腔的哼鳴悶住,卻還是沒忍住,溢出些許。
烏發披散、纏繞,白與黑交織,憑添幾分旖.旎。
上衫衣擺蹭起,露出幾乎将整個雪白腰身占據的指痕,細韌收窄的一截下,線條逐漸向兩側拓寬,包住兩團被揉.捏擺.弄的豐./盈軟白,由體溫化開的油膏為其蒙上一層瑩潤光澤。
鑲嵌在腰./殿月相接處的兩道深窩似是裝着醇香酒液,誘人湊近,輕吻舌忝./舐,品嘗甘美。
呼吸間盡是藥物與少年身上的香氣的混合,嚴弋雙眼爬上血絲,緊鎖的眉頭如深壑,幾乎将後牙槽咬碎。
擡起手掌,被嚴密覆.裹按壓的軟丘仍在痙./攣蠕./顫、瑟瑟發着抖,嚴弋心口處也燃起一把火,順着血液流經四肢百骸、五髒六腑,在似要将他焚燒殆盡。
身體中的水分好似要随着吐息一起逃離這座熔爐,一滴汗自鬓角滑落,恰好滴在因無力而敞開,又顫抖着夾.緊的雙月退之間,順着粉白中線下滑。
就好似,是那處泌.出的蜜露。
院外明月高懸,秋風清涼,屋内濃香四溢,滿室春色。
嚴弋猛然起身,“好了。”
等謝瑾甯緩過來後,他早已不見人影。
“嚴弋你個大混蛋!”
謝瑾甯還渾身乏力着,嗓音像是被揉碎了,怒吼也變得軟綿綿,似是小貓哼叫。
他沐浴前将晚飯吐了出去,也不知道半夜會不會餓醒,還想等着嚴弋上完藥問問他可還有什麼吃的,結果人跑得這麼快,一眨眼就沒了蹤迹。
而且……
剛剛,他居然還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酥麻,現在骨頭縫裡都還酥着。
一股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謝瑾甯眼尾绯紅,等緩過些許後,将枕頭當成嚴弋,狠狠砸了幾拳發洩。
藥膏風幹,他小心翼翼穿上褲子,這才趴着沉沉睡去。
……
是夜,明月高懸。
嚴弋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他隻着中衣,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堆在床角,秋夜微涼,他的背心卻是一片粘膩。
他睡不着。
嚴弋一閉眼,就是那花團錦簇的軟丘,和不斷掙紮擺.動的魚尾,耳邊似乎還回響着謝瑾甯那痛急了的哭吟。
草。
鼻間血氣濃郁,似乎又要奔湧而出,他熱得滿頭大汗,呼吸粗重,看着腿間仍直立昂首的(),他猛地翻身坐起,給了自己一巴掌。
瘋了不成,滿腦子都是那事兒,如此孟浪,與淫賊有何差?
憤怒與驚疑下,他毫未收力,清脆一聲“啪”響回蕩在室内。
嚴弋被自己打得側過頭去,大腦嗡鳴,側頰腫起,火辣痛感蔓延。
落在膝上的手掌開合,迥異的觸感讓他不免再次回憶起那滑嫩柔膩,又瞬間抽離意識。
臉色驟然黑沉,他頂了頂側腮,幹脆翻身下床打起了拳,空蕩室内響起陣陣破空聲,足以見其兇惡可怖的力度。
若是謝瑾甯在此,還會意識到相比此時,男人将他摁在膝上掌掴時的力度不足十分之一。
黑暗中,嚴弋那雙耀黑瞳眸仿佛燃着火光,熠熠發亮,青筋如巨蟒般盤旋在那肌肉隆起的手臂間,每一次揮動,都帶着絕對的力量。
足足一時辰過去,打得熱汗淋漓的嚴弋這才将胸中那股火氣抒發殆盡,随手扯了塊布擦身,他上床,繼續對着茅草頂大眼瞪小眼。
那處是消停了,意識卻越來越清醒,遲遲不肯入睡。
雙臂撐在腦後,以防再想那些,嚴弋開始繼續挖掘自己的記憶。
他閉上雙眼,意識沉入,在空茫的腦海中尋找,如針細的記憶碎片劃過,卻又流星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