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們兒,怎麼一上來就把強度拉滿了?!
沈知書咬着牙說:“太誇張了,她能信?”
謝瑾胸有成竹:“你信我便是。你快繼續往下演,她看過來了。”
沈知書:……
沈知書騎虎難下,“欸”了一聲,道:“我知道。”
“那你答應我麼?”
“答應什麼?”
“同我在一起。”
沈知書:……
她再度壓着嗓子問:“如此直接?那姑娘又不是傻子。”
謝瑾道:“你别質疑,往下演就完了。快些,她正聚精會神盯着咱們這兒瞧,你莫露出破綻叫她起疑。”
沈知書:……
沈知書隻得揚聲道:“好。”
謝瑾抓着她腰的手暗暗用力,咬牙低低地說:“你倒是有感情些!”
沈知書:……
她以“力拔山兮氣蓋世”之勢高亢激昂道:“好!我答應你!”
謝瑾滿意了,将手從她腰上收回來,忽然高聲問:“誰在那兒?”
肅親王妃妹妹哆哆嗦嗦從樹叢後鑽出來,規規矩矩喚了一聲“謝姐姐”。
謝瑾故作驚訝,擰眉問:“方才我同沈将軍說的話,你可聽着了麼?”
那姑娘顫顫巍巍點了點頭。
謝瑾歎了一口氣,裝模作樣道:“蕭三小姐,非是我有意躲着你,隻是你看,我已然有了心上人……”
那姑娘眼圈兒紅了,隻含混地說:“我知曉了。”
謝瑾又道:“蕭三小姐,我求你一事。”
姑娘猛地擡眼:“嗯?”
“說來冒昧,但……小姐能否将今日之事爛在肚裡?”謝瑾故作為難,“我與佑之雖是兩情相悅,然我母親并不同意。”
“為何?”
“因為……”謝瑾抓耳撓腮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個理由,“因為我母親還想再要一個孫兒,但佑之她不孕不育!”
沈知書:……?
蕭三小姐聞言一滞,目光從悲傷即刻轉為了震驚,繼而不由帶上了些許同情。她轉過身,朝沈知書行了一禮:“小沈大人莫因此而難過。若是實在想要孩子,過繼一個倒也容易。”
沈知書:“……嗯。”
蕭三小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連番保證自己定對此事緘口莫提。
謝瑾長舒了一口氣,一回頭,對上了沈知書似笑非笑的眼。
下一秒,沈知書的拳頭落了下來。
謝瑾:……
怎麼辦,好友好像很生氣。
今日好像是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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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灰頭土臉地跟着沈知書回至門口時,賓客們都已入殿吃席。
沈知書命侍子将賀禮送至門童處,而後輕輕扯了一下謝瑾的衣衫。她靈機一動,道:“诶,不若我們就此回了,回去隻同你母親說來吃過了。”
謝瑾笑道:“聽說肅親王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偌大的西瓜。西瓜常有,大西瓜不常有,冬日裡的大西瓜便更難得了。你要回便自己回,橫豎我是必湊這個熱鬧的。”
沈知書白她一眼:“吃不死你。”
她轉身欲走,殿内卻遙遙走出了兩個喝高了的人。她倆都認得沈知書,眼睛一亮,當即撲過來,一人一邊架住了沈知書的胳膊,一疊聲說:
“大人,宴席在這兒擺着呢,不在那頭。王上同王妃剛還念叨呢,說小沈大人先時還在的,一轉身便沒了。大人快随我們來。”
沈知書:……
沈知書心道今兒出門沒看黃曆。
殿内歌舞缤紛,鼓樂齊鳴。上首坐着長公主同王妃,肅親王陪坐在王妃身側。
沈知書隻欲悄悄進殿,然而身側倆顯眼包興奮得很,直接将她架到了大殿正中,一副向上首邀功的樣子:“長公主殿下萬安,王上王妃萬安。下官外出醒酒時恰碰着了沈将軍,大約是王府之大令将軍一時迷了路,不過不要緊,下官已将人帶進來了。”
沈知書:……很要緊,我不是迷路,我是真不想來。
既來之,則安之。
沈知書遂大大咧咧笑着,沖上首行了一禮:“恕罪,下官來遲。”
她能感受到三具視線好整以暇投到了自己身上。肅親王與王妃大多是尊重而好奇,而長公主……
長公主清泠泠開了口:“無事,許是将軍因某人耽擱了。将軍正年輕,同所愛之人多膩歪一陣兒也是有的。”
沈知書:?
不是,啥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