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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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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大門還沒關嚴,任蕊就沖着門口對陳瑤努嘴:“怎麼樣?”

陳瑤問:“你的小男朋友?”

任蕊咯咯笑着:“什麼男朋友,人家娃都一歲了。”

“那有什麼可問的。”

“人家問的是外形噻。”任蕊嬌嗔道。

“挺帥的,身材尤其可圈可點。”陳瑤想起了徐來的身體,周身汗毛直立。

“對吧,技術也特别好,關鍵是年輕啊。”任蕊忍不住炫耀起來。

陳瑤好奇:“那這算是小情人?”

任蕊擺擺手:“算藍顔知己吧。”

陳瑤莞爾,又感慨。這些年見過不少任蕊的藍顔知己,從助力她起勢騰飛的業界大佬到幫她掃平監管障礙的行業領導,後來還有上市公司董事長、華爾街歸國投資精英、EMBA同學、财經媒體主筆……她不同階段的選擇可以清晰反應出一條她真實需求的時間線。現在的任蕊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社會地位來說都不需要旁人加持,如同有權有勢的男子找涉世未深的女孩一樣,她現在需要的是被愛、被崇拜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青春。和年輕人戀愛,便沾了青春的光,好似自己又年輕了一回。人不服老,便跟年輕人借時光,怎麼借?談情說愛魚水之歡便是最便捷的方式,畢加索和杜拉斯都深谙此道。青春已逝,芳華不再,唯愛永存,有了情愛,便是青春芳華也可以回光返照。

女權主義者可能會對任蕊的奮鬥史嗤之以鼻,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分什麼男權女權、隻有強弱之分,強者擁有對弱者行使權力的資源和能力。大多女性成為強者後所作所為與男人無異,武則天的宮闱秘史豈是虛言,并非女人活成了男人的樣子,而是手握權力資源、人性不受約束的時候,人往往就是那副模樣。

陳瑤問:“你打算這麼一直跟他玩着啊?萬一人家動了真心呢?”

任蕊以前多少還有些遮掩,現在随着身份提升,說話也愈發無所忌憚,所言皆是合理:“那是他的問題了,我可從來沒吐口跟他談情說愛,就是純粹的□□關系,而且他有家有室,情況比我複雜多了,姐姐我可是單身啊。”她看陳瑤自始至終沒碰過那杯涼茶,問:“喝水啊,這兩天突然熱起來,女人要多補水的。”

陳瑤跟她也沒什麼好隐瞞的,就把自己現下的麻煩也吐了個痛快淋漓。

任蕊倒不以為奇,隻說:“陳瑤啊,你好歹是個基金公司中層,怎麼還是窮人思維呢?北京戶口現在有什麼用,以後孩子還不都是送出去讀書的,不如直接把孩子生到香港。我身邊多少姐們兒都是不要男人,隻要孩子,你現在這情況簡直完美,都不用花錢去精子銀行買了,省了好大一筆錢呢。”又吵着要看徐來照片,陳瑤拿出手機裡的照片來,她當下便贊歎不已:“這個靓仔不錯呦!又是p大才子,又這麼帥,簡直給你賺到了哦。”

自徐來走後,還從未有人跟陳瑤把此事講得如此風輕雲淡、自然跳脫過,這使得她不禁連帶着對深圳這座城市都格外喜歡起來。

她當年對深圳抱有成見,主要是覺得這裡缺乏規則和美感。人們價值觀極其單一,一味向錢看,就像當年淘金熱時的美國西部,是一片堕落且文化貧瘠的荒漠;彼時毒藥變做此時蜜糖,沒有規則和道德感的束縛,價值取向簡單純粹,不用顧及世俗之見,如今都成了這座城的優點,就像高更最後定居的塔希提島,一切都熱騰騰充滿了原始感和生命力,是滋養人性自由生長的綠洲。

不愧是同行,任蕊在一事上和陳瑤倒是不謀而合:“你現在别的都不缺,就是要多賺錢。開年我去香港找高人算過,今年市場就八個字——否極泰來、涅槃重生!你看吧,這一季度很多票表現都不俗哦。”

她跟陳瑤說了兩隻自己正在做的票,陳瑤讓她講明白仔細些。

任蕊說:“你管那麼細幹什麼,要是真感興趣就去看看報表好了啊。券商的研究報告你們公司多的是,不用我推給你了吧,你去查查xx券商上周出的報告,裡面寫的清清楚楚。說實話我自己都不太看這些了,都是我們公司那幫小朋友在搞,我負責在市場上找錢就好了,你還不如跟我一起幹呢。”

陳瑤未嘗沒有一絲心動,但對于任蕊的賺錢模式,她始終心裡打鼓,倒是對赴港生子這個主意頗感興趣。她問具體流程,任蕊哪裡清楚,但當下便雷厲風行地掏出電話撥出一個号碼,說是找個懂行的來答疑解惑。

一會兒陳瑤已跟一個聲音軟糯的女人交談起來:“您好,我是雲熹大學同學陳瑤,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哪兒的話啊,太見外了,我叫夏清,雲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跟你說啊,你在内地找個私利醫院做産檢,不要去公立醫院,人又多服務又差,天天跟一堆人擠着心情都不好,媽咪心情不好,對寶寶發育很不利的。”

陳瑤突然想起唐英懷孕時使用手機都很注意,忙開了免提,坐得遠了些。任蕊從背後遞給她一個不鏽鋼鍋蓋,讓她捂在肚子上。陳瑤心裡一暖沖她感激地笑了笑。

“香港那邊你就用我當時的醫生好了,拿着你在國内的産檢報告,你去他的診所,他會讓你在他熟悉的醫院裡挑一個你方便的,最後在那兒生就好了。你預産期提前幾天去香港住,就住太古城吉之島上面的酒店公寓,叫什麼我有點忘了,哎呀……幹脆我一會兒把當時的東西都找出來給你,你就按照我當時那個走一遍好了。”

陳瑤發現對方非常喜歡說“好了”,她真心希望自己所有事情最終都能如此這般“好了”。

任蕊從頭到尾陪着聽完電話,等對方一挂,立即道:“我都沒見過她老公,人家不是一樣過得好好的,住在我們小區裡,司機保姆一個不缺,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陳瑤苦笑:“關鍵還是得有錢!”

“對啊!這才是重點嘛!貧賤夫妻百事哀,老公嫌老婆黃臉婆、脾氣差,管得多,廢話,誰天天又上班又做家務又帶孩子還有空打扮自己,心情怎麼可能好得起來;老婆嫌老公賺錢少,工作忙,不顧家,那是,老公工作不忙怎麼賺錢,忙了當然不顧家咯。但核心問題還是賺錢,隻要能賺到錢,工作忙不顧家就都不是問題,老公做家務能有保姆做的好嗎?開車能比司機穩?教孩子能好過家庭教師?我就不信了,花錢不就是買别人時間換自己自由嘛。”任蕊現在随便說些什麼都是指點江山氣吞山河的架勢。

陳瑤問:“但是結婚的意義之一不就是相互陪伴嗎?”

任蕊道:“你呀!就是太理想化了。懂事兒的女人呢,會覺得老公作為家裡的經濟支柱在外打拼已經很不容易了,為了過好日子大家都要作出犧牲的嘛,不這麼想事兒不甘寂寞的,可以出去偷情啊,幹嘛非得耗在一個人身上?男人好多不也是彩旗飄飄紅旗不倒嗎,隻要做的幹淨漂亮,最後白頭偕老的大有人在。”

陳瑤不知該怎麼接話。任蕊和大學時早已大相徑庭,她那時的道德觀念遠比陳瑤保守,偶爾在宿舍裡讨論起戀愛婚姻,她還是滿腦子憧憬幻想,陳瑤當時暗地裡還笑她因循守舊不谙世事,人終究抵不過時間和欲望的侵蝕,一不留神便與自己曾經厭惡的模樣殊途同歸了。

陳瑤說開完會要去香港給領導買包和化妝品。

任蕊鄙夷道:“你們領導一年怎麼也有一百萬吧,能買多少?還要去香港買,哼!”

陳瑤說她要給孩子的老師送禮,一碗水好歹端平,一人一套SK2,6科老師外加校長,也要一萬多,外加小的也要上幼兒園,少不了要打點關系,又是兩個包,裡外裡也能剩大幾千呢。

任蕊大搖其頭:“這就是體制裡人的典型思維,甯願用關系也舍不得花錢,最後錢也不少花,還欠人情,做生意的都是甯可花錢不願動關系,因為最貴的就是關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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