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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禁止觸碰!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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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李箱裡的衣服是你放的,裡面不僅有夏衣裳,還有秋冬的衣服。

“如果你不知道我一回樹纖島就出不去了,那你肯定是準備要把我強行關在島上的。偏偏你之前又和我說,說姜壽不是個變态,不會把喜歡的人像寵物一樣囚禁在身邊。沒個真話。

“但是我又想不明白,你在知道有股力量想把我拽離樹纖島後,又非要讓我再去叉江試一次……”

說着說着,紅筱九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想不明白的事,現在忽然有了一點苗頭,“說明,你是不得以的,你必須要把我弄回樹纖島。”

紅筱九看着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鬼看了一眼紅筱九抓在沙發扶手上的五指,輕松一笑,寫道:“我隻是想讓你在島上留一段時間,好好跟文姜壽相處相處,但是後面你真的被困在島上了,我就慌了,知道有股力量想助你離開島後,自然就催着你再去試一下。”

紅筱九低下頭,雙手捂着腦袋,顯然不相信它,“你會那麼好心嗎?”

她低頭想了一會兒,又問:“你去找我的時候,是什時間?”

“時間我記不清了,我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你躺在床上睡着了,拿着手機,屏幕裡顯示是黑名單裡的文姜壽。”

“文錦……”紅筱九忽然又擡頭,仔細盯着那鬼東西的面部表情。

她已不敢再信它的話,但奈何事情發生在十年前,想找什麼線索都不知道從何下手,而且她的記憶都模糊,她不信它的話,但它的神情還是值得觀察一下的。

“文錦,知道你的存在嗎?”紅筱九問。

它搖頭。

“站在你的角度,如果事情就是準備兩本黃拓本,替換掉文錦和文婆婆寫的黃拓本那麼簡單就好了。但是隻準備好黃拓本還不行,還要想法設法讓我和姜壽看到,那麼,文錦就成了那個中間人。雖然十年前的記憶早就模糊了,但我還記的,我知道那個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的祝福,是因為文錦來我家寫作業,我無意中在她書包裡看到了黃拓本。你告訴我,那天的文錦是不是就是你?”

它點頭。

紅筱九心底湧起一股寒意,“當時是你變成的文錦,還是你附身在了文錦身上?”

它笑着,再次露出欣賞的眼神,“後者。”

紅筱九長歎一聲,仰躺在沙發背上,“姜壽當初去看黃拓本肯定也是受‘文錦’的影響吧?”

怎料它目光低垂,笑得很耐人尋味,敲敲小白闆:“不是。在‘文錦’去引導之前,文姜壽就已經看了黃拓本了。這怎麼不算,冥冥之中,天意使然啊。”

“我不相信命中注定。”紅筱九收回視線,語氣冷又硬。事情發生在十年前,或許她應該找文錦問問,她記得她之前存過文錦的聯系方式,但太久沒聯系了,她得找找。

“我很好奇,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我和文姜壽的?”紅筱九轉移了話題。

它眉毛一挑,寫下“幼兒園”三個大字。

文姜壽冷靜不下來,她想知道紅筱九和小鬼在吵什麼在聊什麼,就端着水杯從樓上下來,裝作不在意但其實很在意地漫步往廚房走。但其實她根本沒必要遮掩,因為她的腳步太輕了,坐在客廳裡背對着她的紅筱九根本沒看到她下樓。

“幼兒園?這也太早了……”紅筱九懷疑它在開玩笑,“那幼兒園,我和姜壽的頭發誰長!”

還以為是什麼難題呢,小鬼鼻子裡哼出一聲輕蔑的嗤笑,不假思索地寫下:“文姜壽的頭發長,有你兩倍長。你頭發短是因為你整天蹦蹦跶跶,頭發散亂得跟雞窩一樣,打結也不自己梳,你媽媽就給你剪短了!”

“我勒個老天爺!”紅筱九在心裡罵了一句。

“你之前一口咬定姜壽想詛咒我,你說你能感受到姜壽對我的惡意,所以你也想傷害我,隻是因為你知道姜壽看了山神錄的黃拓本,對吧?你既然跟了我們這麼久,那肯定知道我們不少事情喽?”

紅筱九有點狡詐的笑,讓它覺得很不對勁,所以它不禁猶豫了,該回答是還是回答不是?

與此同時,聽到紅筱九的話,廚房裡的文姜壽剛送到嘴邊的水杯也停住了。

“我和姜壽是在高一的時候确定關系的……”

它不知道她要問什麼,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前面的時間我不管,我就想知道,在我們在一起後,姜壽有喜歡文錦嗎?”

話音落,文姜壽就被水嗆到,劇烈咳了出來。

紅筱九呼吸一滞,猛地轉身,無比震驚地看着文姜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白——做壞事被抓包的尴尬感,太尴尬了!

它咬着手指笑着,準備好了看好戲,戳戳紅筱九的胳膊,又朝廚房裡不停咳嗽的文姜壽努努嘴——正好,你問問文姜壽啊。

紅筱九拍開它的手,腦袋發熱,又尴尬又慌亂地趕緊轉移話題,就說:“總之你肯定瞞着點什麼,當年黃拓本的事我得找文錦問問。”

小鬼嘴角的笑頓時僵住。

紅筱九搞不清楚它為什麼臉色突變,自己說錯話了嗎?但隻一瞬,電光火石的一瞬,她的神色動作也僵住了……

不對,文錦已經死了。

文錦早就死了。

紅筱九扭頭看向文姜壽,眼神裡含着歉意——她聽人說,文錦死的時候,姜壽就在旁邊。

廚房裡,文姜壽放下水杯,緩緩低下頭,“我不……”剛一開口,話音卻又哽住,她握緊玻璃杯,在台面上磕了磕杯底,動作裡充滿焦慮,聲音也有點發抖,“我對她的喜歡不是和喜歡你一樣的喜歡。”

往樓上走去了。

紅筱九沮喪地耷拉下眉毛,或許她應該說對不起,或許沒必要,最後她隻是跟在文姜壽身後,也朝樓上走去。

考試,酒精,夜晚,高樓,談心……沉在心底已經發舊褪色的記憶,又在腦海裡鋪展,曆曆在目,恍如昨日。

那駭人的場面文姜壽不願再想起,但那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她陷入悲痛的往事,神思開始拖長拉遠,腿腳如上了發條的機器,機械地帶着她拾級而上。沒發覺紅筱九就在自己身後。

而紅筱九也是走得有點快了,幾乎算是緊跟在文姜壽身後。

這不是一個安全的距離。

剛踏上二樓,文姜壽就覺得自己剛才的态度實在不好,有點沖動了,回答的那句話會讓紅筱九多想,于是她下意識地轉身,又要下樓去,卻沒想到紅筱九就在自己身後。

而此時後面的紅筱九已經擡起了一隻腳,重心移動了,前面毫無預兆地一個轉身,她的第一反應是躲,于是,她的身體一歪,然後徹底失去了平衡。

在文姜壽的視角下,是自己轉身把紅筱九撞了下去的。

事實也差不多如此。

“姜壽!”失重感襲來時,紅筱九朝文姜壽伸出手。

但文姜壽如何能拉得住,她夠不到抓不住,為此她的身體都已經偏離了能維持平衡的最大角度。

客廳裡的小鬼在聽到動靜的瞬間消失,又在樓梯半腰出現,緊接着,摔倒的紅筱九撞到了它張開的手臂裡,而它另一隻手迅速且即使地死抓住樓梯扶手,強大的沖擊力讓小鬼險些脫手,巨大的慣性又讓兩人的後背一同撞到了樓梯扶手上。

紅筱九雖然很瘦,但也是個成年人的重量,挨這一下子,小鬼的手臂痛得像是脫臼了。

最後卻是想要拉住紅筱九的文姜壽,因為失衡,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重重砸在樓梯拐角處。

她蜷縮在拐角處蒙了一會兒,而後急急站起身,大概是摔暈了,轉了兩下才找到紅筱九的方向,然後她大跨步沖上樓梯。

“你沒事吧?”她太着急太害怕了,擡手就去抓紅筱九的雙臂,結果就是久違的灼痛以一股熟悉的痛感席卷了她全身。

随即她身體痙攣,撲通跪在了樓梯上。

“沒,沒事。”紅筱九被吓到了,不是因為差點摔下樓,而是因為文姜壽有點不對勁。

她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對不起。是我沒注意。”文姜壽像個低頭忏悔的人,雙拳攥到骨節泛白,關節都快要刺破皮膚。

“你們誰來管管我,”小鬼站在一旁,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臉命苦相,“肯定又要穿手臂吊帶了。”

最後紅筱九和小鬼一起去醫院了。

回家路上,小鬼掏出手機打出一串字給紅筱九看:“你知道你和文姜壽之間的問題嗎?雖然我不敢說我看得很清楚,但旁觀者清,給你們指點一下迷津。”

紅筱九的沉默算是同意了。

“你的不安全感,你的懷疑。她的愧疚,她的不自信。加上,生疏的十年。”小鬼常年跟在文姜壽身邊,了解也相信她對紅筱九的感情,所以它潛意識裡認為,隻要紅筱九回島,複活枯枝不是件困難事,但是現下這麼一說,它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讓枯枝複活有多麼難。

紅筱九讀完它手機屏幕上的字,腳尖用力踢飛了路邊的一顆石子,石子打到鐵欄杆上,铛一聲,碰出脆響。

是的,在面對文姜壽時,她也是個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人。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曾經她真心實意對文姜壽,哪怕意識到對方可能并不是很喜歡很在意自己,她也一心喜歡她,最後卻等來了一句我讨厭你。就算文姜壽現在解釋了那是有緣故的,但那一刻,對十七八歲的紅筱九而言,文姜壽的眼淚以及她那一句讨厭你,帶給自己的創傷太大了。

回家時,文姜壽絞着雙手,仍失魂落魄地坐在樓梯拐角處。

紅筱九擡腳踢了一下她的腿,“起開,擋道了。”

文姜壽原本叉開雙腿坐着,原本給人一種二大爺的嚣張感,經她一踢,就彎腰抱緊了自己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竟然信手拈來!

于是紅筱九折返回來,掐着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逼近她那雙深色眼眸,發出靈魂一問:“你能不能陽光一點?”

說着,她的拇指指甲有點重地劃過文姜壽的臉,劃出一道紅痕,“或者臉皮厚一點?臉皮厚一點,煩心事就會少一點。”

随後她又話鋒一轉,氣沖沖道:“隻是一點小磕小碰,跟你有多大關系?你在愧疚什麼?照你的想法,我被樹纖島蚊子咬出來的癢癢包,是不是也是你的錯!那以後我不打蚊子了,我被咬一口,就捶你一拳。真是的,搞不懂你,你以為你能再傷害我?我很弱嗎?别太擔心我,也别太高看你自己了,老娘才不給你機會,才不!”

說完,她就頭一揚,上樓了。

連珠炮一樣的話加上有點高的聲調,轟得文姜壽腦袋發麻,她呆愣了幾秒鐘,低頭将臉埋進了手掌裡,指縫間露出的臉頰,以及耳尖都有點泛紅……

怎麼回事?我不是被罵了嗎?為什麼感覺有點……激動?

晚上,文姜壽去了祝壽,又要很晚才回來。

前面文姜壽做飯,紅筱九從來沒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感覺,但是現在那鬼東西要做飯,她就很不好意思,尤其它現在身上有傷,紅筱九看着它小心把手臂從手臂吊帶拿出來的樣子,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小鬼頭搖似撥浪鼓,“文姜壽之前經常不回來。我做飯可以的。”它不讓她做飯,是因為它記憶裡紅筱九做飯真的很難吃。

二人争執不下,打開冰箱找食材時,看到裡面文姜壽準備好的盒飯,二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雙雙松了口氣。

祝壽的房間裡,文姜壽從床底拖出一個馬紮,坐在敞開的木窗下,手指握緊刀子,熟練地控制着力度,割開了手臂上的皮肉。

殷紅的血珠順着月光下蒼白的胳膊流下,滑出一道細長的血痕,似一條纏在胳膊上的豔麗紅綢。

她挽了挽袖子,又在刀口下割開一道新的傷口,然後又是一條……似乎,上了瘾,似乎,她沒有痛覺,她割傷的不是她的胳膊,而是一個泥塑娃娃的胳膊。

有的血珠順着胳膊沒入大臂,有的順着胳膊肘滴落在地闆上,濺開一朵朵血色小花……

文姜壽擡起頭,望着窗外懸于高空的皎皎明月,垂下手臂,讓血珠順着手背從指尖滴落。

緊接着,她就擡手,面朝窗戶,迎着月光,去看那顆懸在指尖的晶瑩剔透的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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