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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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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伊達航現在也很想問一句為什麼。尤其當他爬到頂樓,看見那個被路人報警,懷疑有輕生迹象的當事人後。

“津島?”

叛逆的翻過圍欄,坐到天台邊緣一邊抽煙一邊晃腿的男人應聲轉頭,看見伊達航表情也很驚訝,繼而無辜發問:“伊達?你怎麼在這?”

“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當然是在執勤啊。”

伊達無語的擡手在頸側搓了兩下,在有身體做遮擋的情況下比了個手勢,他後面,沒有跟着上到頂的萩原研二成功接收到信号,沒有露面。

這棟樓能上到天台的隻有他現在蹲着的外置樓梯,材質決定了隻要有人踩上去就不可能不發出聲音,現下那個大概率是伊達班長老相識的人狀況不明,最好不要貿然出現。

飛速在腦内将現狀分析了一遍的警官先生迅速做出判斷,掏出手機給樓下的松田陣平、降谷零發信息,讓他們先不要上來。

然後繼續貓着腰蹲在外置樓梯與牆體形成的拐角,豎着耳朵聽上面兩人的對話,預備随時支援。

天台上,被叫津島的男人很平靜,哪怕坐在六樓的邊邊,一個失足人生搞不好就game over了拿煙的手也依然很穩。他拿眼睛在伊達航身上掃了一圈,了然的挑了下眉,意味深沉地笑了,“怎麼?覺得我會自殺?”

過于相似且似曾相識的氣場撲面而來,要不是場合不對,伊達航簡直想大喊:怎麼回事?怎麼最近我認識的朋友一個二個都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變成了這副德性!?

當然腦内吐槽歸吐槽,面上還是要繃着。伊達試探性的往前挪了一小步,見欄杆外的男人沒有反應,又挪了一步後謹慎地停住。

“那你會嗎?”他問。

津島答非所問,“我聽高木說你被調職去了機搜,怎麼回事?這麼不行?竟然還能往回調。”

伊達航笑着聳了下肩膀,“人生就是這樣嘛,起起落落才是平常事。”

“像你會說的話。”津島點點頭,把煙往嘴裡塞。他的反應很平淡,甚至有點平淡的過了頭,堪稱冷漠。

矮他們半截,正在光明正大偷聽的萩原研二此時終于想起來了一些事,為什麼他會覺得津島這個姓氏很耳熟,還有班長那熟稔的态度。

一切都是因為他是聽說過這個人的!

伊達航調回東京後在機搜待過兩年,沒了路程限制,他們三個終于得以實現當初念警校時的暢想,偶爾下班聚一聚喝喝酒,互相吐槽一下糟心事。那是津島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的時候。

一個和伊達航同期調進一機搜,卻比他早一年進入搜查一課的能力相當出衆的精英警察。

被伊達定為繼當年的警校首席之後,他的第二個奮鬥目标。

不過萩原會記得這麼清楚,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三年前,津島離開了搜一,圍繞其的一直有一個流言,說是津島殺了自己的搭檔,因此被踢出了搜查一課。

當然,此“殺”非彼“殺”,在警察的觀念裡,意思翻譯一下就是津島害死了他的搭檔。

在警察系統裡,搭檔如果是在執勤過程中死亡,确實會視情況而定對另一個人的職位産生或多或少的影響。但那個流言之離譜,惡意滿滿,明擺着不僅針對的是津島這個人,還有他未來的整個警察生涯。

流言傳進他耳朵的時候,他、松田還有伊達三個人難得約到了一次午飯,就在警視廳的餐廳。他們剛坐下沒多久,隔壁桌就在蛐蛐這件事。然後,在他們幾個人中向來擔任的都是勸架拉架角色的伊達航直接爆起,揪着那人領子照着臉duangduang就是兩拳。

對面也是有同伴的,自然不會看着他一個人挨揍。那他們都出手了,萩原和松田肯定也不會幹看着,于是單方面暴打,變成了群架。

那件事最後以所有參與者扣獎金扣工資,一人一萬字檢讨,還要在下個季度的大會上當衆朗誦為結局。

作為動手的主動方,伊達航被停職了一個星期,檢讨也比他們多一萬字。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敢停職,我看現在他們刑事部忙成這樣,班長上午停職,下午他們就要以人手不足的理由給他叫回去。”一年前,偶然想起這事的松田陣平不屑地發出如此銳評。

沒想到三年後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對方還疑似想要自殺。

“我沒有要自殺。”仿佛聽到了萩原研二的心聲,津島将還剩一半的煙怼到鐵欄杆上摁滅,抓着欄杆起身翻了回來。

伊達航看的心驚肉跳,心裡七上八下的同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連拖帶拽的把人拉的遠離了邊緣。

萩原也松了口氣,給404發了個“搞定”,拍拍衣服上蹭到灰站了起來。

樓下等着的兩人這才動作。隻不過沒人和他們說過這樓的構造,兩人如常往裡走,一個電梯坐到五樓了才發現沒路上天台,于是又坐電梯下來,繞到居民樓後面找到外置樓梯往上爬。

一開始樓梯還是是和牆體共同材質,上到五樓後,就成了鋼制的簡易樓梯。

降谷零摁着扶手,一階一階踩上去,每踏一步就會有發出一聲厚沉地“當”。

他看着前面逐漸與他拉開了一點距離的松田的背影,耳邊是一聲接一聲的“當——當——當”,仿佛瞬間被拉回到了那個夜晚,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白天變黑夜,樓梯向上卷曲,彭羅斯階梯無限延伸,每一條似乎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當啷”一聲突然從後面傳來,走在前面的松田連忙回頭,“怎麼了?”

金發的警官一手緊抓着扶手,身體向前微躬,見他轉身看頭,把頭擡了起來,讪笑道:“被絆了一下,沒站穩。”

“……”松田陣平将他難看的臉色看了三秒鐘,深吸了一口氣,硬邦邦的說:“給我好好看路啊,金發混蛋。”

降谷點頭,乖巧應答:“好的。”

松田更氣了,額角青筋突突地跳,既不想再多看這糟了玩意一眼,又不能真一股腦往上爬把人甩在腦後不管,憋了半天隻重重的哼出一聲,扭頭轉身以比剛才慢了不少的速度繼續往樓上走。

降谷零精神還有些恍惚,慢了半拍才明白好友氣哼哼的是為什麼,心虛之餘還很想笑,于是借着咳嗽笑了兩聲。

兩人上到最後一層時,津島還被伊達航緊緊拽着,深怕他一個想不開就沖到邊緣跳下去。

看見又上來兩個人,津島倍感無語,“都說了,我真的沒想自殺。”

伊達一臉不信,說到一半還哽了一下,“報警人說看你在這晃了好幾分鐘,看着就像在找适合……那什麼的時機一樣。”

“都說了是誤會了,就算是駕校中心也是輪班制,我今天休假好吧。”津島試圖把他的鐵鉗掰下來,未果。

一邊,後到的降谷和松田通過萩原的叙述對現狀有了一定了解。三個人擠在天台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不打擾伊達發揮。

“那你跑來這裡幹什麼?”面對津島的解釋,伊達寸步不讓。

津島被問的啞聲,良久才像是洩氣一樣歎了口氣,輕聲道:“這裡,是香坂以前住的地方。”

這次愣住的人換成了伊達航。

“……抱歉。”抓人的手稍微放松了一點力道。

“是三年前的事,津島警官當時和班長一樣在搜一,他的搭檔我記得好像叫香坂。一天清晨墜樓身亡,屍體發現人就是津島。”萩原研二小聲的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兩個人。

“從這裡掉下去的?”松田問。

萩原搖頭,“從你們上來用的那個外置樓梯的三層摔下去的,失足。”

松田回憶了一下那個樓梯高度,五層以下的樓梯有防護欄,但隻到人腰間,如果是身高偏高的人的話,“确實很容易出事故,但是那個高度,應該也不會緻死吧。話說你也知道的太多了吧?”

“法醫經過确定,香坂警官當時體内有大量酒精,與留在天台的蘇……”萩原頓住,餘光看向旁邊的金發好友,見他背靠欄杆正在低頭擺弄手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他們的對話。

“威士忌成分一緻。他的死亡原因是撞擊造成的蛛網膜下腔出血,恐怕是醉酒導緻的意識不清醒,緻使下樓的途中失足跌落。”

萩原幹咳了一聲,“我也是因為當初班長表現的那麼在意,才去找小高木他們稍微了解了一下。”

說到這裡松田仍有不理解的地方,“那為什麼說是津島害了他搭檔?這不是毫不相幹嗎?就因為是屍體的第一發現人?”

“因為那個時候搜一正在追查的一個投毒案,津島與搭檔香坂好像出現了意見上的分歧,不止一個人看見兩個人吵的很厲害。結案當天,作為案件主經辦人的兩人還被上司叫進辦公室,出來後津島就在辦公室通宵寫檢讨,香坂直接回了家,高木說可能被停職了。”

“第二天早上,香坂警官的屍體就被發現了。鑒識課在他的手機裡找到頭天晚上發給津島警官的短信,是邀請他去他家天台,也就是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喝酒。”

說話時萩原聲音放的很輕,他轉頭看向那邊沉默的男人,道:“那條短信已讀未回。”

“所以說是連帶責任嗎?”松田皺眉。

“從結果上來看是這樣,不然津島警官也不會被調離搜一。”萩原意有所指地說。

松田比他直白,冷聲道:“應該是礙着某些人的眼了。”

白煙飄飛,津島又掏出一根煙點燃,伊達下意識想阻止,手擡一半還是放下了。

“其實駕校的生活還是不錯的。”津島輕飄飄地說,“就當提前适應養老生活了。”

津島從搜一離開後,被調到了駕考中心,失去了作為刑警可以施展身手的現場,在那裡一待就是三年。

伊達比誰都清楚他的能力有多強,知道他是個多麼厲害的刑警,也見識過他意氣風發的樣子,現在看着他臉上的麻木和冷漠,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思忖片刻認真道:“事到如今我還是那句話,津島,同樣作為刑警的我可以斷言,你當時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單獨行動、私自接觸嫌疑人、僞造證物,以他當時的所作所為作為判斷基準,我也覺得我沒有做錯。”津島一口氣吸了半截煙,吐煙的時候不小心嗆了一下,咳了好幾下,再出聲時嗓音不可避免的有些啞,他凝視着遠方自嘲道:“隻是,逼他走到這一步的人,到底又是誰呢?”

伊達下意識的想張口反駁,又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好。

看到他的表情津島反倒笑了,擡手拍了拍他,“這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你不用擔心。放心好了,我不是會選擇用死亡逃避的人。”

他又看向角落裡一直試圖當好背景闆但由于氣質太突出,讓他根本沒辦法忽略的三個人,“抱歉,讓你們因為烏龍白跑一趟了。”

“三年前那個投毒案,香坂那家夥應該是太想在津島面前證明自己。”等人的身影随着腳步聲逐漸順着樓梯越來越遠,伊達航才開口,像是和他們說,也像是在和自己說,“所以才出了昏招,做了蠢事。”

“他離開警局前主動遞了辭呈,隻是批複都沒來得及,他就出事了。”

伊達航說着都想久違的來根煙,“津島那家夥性格本來就犟,嘴巴又毒,課裡有不少人都被他得罪了,剛好出了這個事,很難說這算不算的上是流放。”

他歎氣道:“他嘴上不說,其實一直因為香坂出事愧疚到現在,認為香坂會偏激到違背原則做那些事都是因為他平時對他太嚴厲的緣故,所以香坂才會在遇到人生岔路口沒有去找他商量。覺得自己身為前輩和搭檔沒能早點察覺到香坂的異常,極其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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