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熏還沒有完全清晰過來,但是鼻子已經聞到了早餐的香味。
等她費勁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四個人坐在小闆凳上沉默又機械的嚼着嘴裡的面包,兩個是她認識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另外兩個是誰?
但不管了,她現在真的好餓啊。
“吃的是啥?給我也來點!”
繪梨熏伸出手要的坦坦蕩蕩,松田陣平把那伸的筆直的手摁回去也是毫不留情。
“實在是抱歉,醫生說了你現在需要禁食。”
“那你們答應的熱可可也是騙我的!”
“我是答應給你,可是你又吃不了,這是我們的原因嗎?”
松田陣平說完就當着繪梨熏的面幹了一杯熱可可。
萩原研二利落的把最後一片面包塞到自己的嘴裡,拍拍手上的面包屑,“介紹一下,這兩位是附近警察署的工作人員,需要你配合做一下筆錄。”
做筆錄的同時順便也就可以摸清楚繪梨熏的信息,直到目前為止附近的警察署都沒有收到失蹤人口的報案,正如他猜想的一樣繪梨熏是一個社會關系很淡薄色一個人。
“姓名?”
“繪梨熏。”
“年齡?”
“讓我算算……大概是十八?”
“十八歲!?”
這是床旁邊坐着四個警察的共同疑問,當然他們這樣想的也這樣問出來了。
繪梨熏知道比起同齡人她實在是顯得過于瘦小,倒不是說她的個子矮,即使是在實驗室吃不好睡不好她的身高還是超出霓虹女生平均身高一大截,主要原因是純瘦再加上臉比較嫩,身上幾乎沒有什麼肉導緻從視覺上來看她感覺小小的。
其實站起來也是挺大的一隻,但遺憾的是她現在卧病在床,沒有機會站起來展示自己傲人的身高。
好嘛,原來已經十八歲了,他和小陣平還以為這姑娘剛上國中,畢竟現在東京街上那些背着網球拍的國中生一個個都高的吓人。
“我的年齡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什麼,你們繼續,繼續。”
松田陣平抹了一把臉,示意同事繼續往下問。
“家庭住址。”
“不知道。”
“家裡人的聯系方式?”
“不知道。”
好嘛,一問三不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現在詢問的是一個從深山老林跑出來的野人。
後來不管警察署的同事怎麼問繪梨熏都咬死自己什麼都不記得。
萩原研二看着繪梨熏清明的眼睛,可不像是撞壞腦子的樣子,她可是到現在都惦記着熱可可,腦子好使得很。
如果她維持成初見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再問不出什麼結果後兩位同事也隻能同情的拍拍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肩膀,他們墊付的醫藥費注定是要打水漂了。
“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沒有身份的家夥是會被送到精神病醫院的!”
兩位同事采集完繪梨熏的指紋就離開了病房,松田陣平又開始吓唬繪梨熏。
繪梨熏又不是吓大的,比起琴酒像變态一樣的威脅,松田陣平這樣的簡直就是毛毛雨,還讓人覺得怪可愛的。
不過他這樣說了繪梨熏這才打算起自己以後的事情,她以後要去哪,總不能真讓日本警察把她送進孤兒院吧?
十八歲的兒童嗎?那也太丢人了吧。
等等,這兩個人……是不是快挂了來着?
繪梨熏的目光在面前這兩個人身上上下打量,“你們送佛送到西,可以幫我在這裡暫時安頓下來嗎?我已經沒有家了……”
繪梨熏蹙起眉頭似是想起了很難過的事情,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就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