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嘴和鼻子,硬生生窒息死掉的。
有些偏辟地方的人總會殘留着吃狗肉的飲食癖好,尤其是一些愚昧的老人,就會覺得狗這種生物通人性,吃了會更補身子。
顧予岑回去的時候,顧小豬已經沒了。
他到處找都沒找到。
一拉開冰箱,裡面還剩個腿。
皮被他們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裡。
顧予岑翻出來的時候都臭了。
那種臭味顧予岑一直都記得。
讓人窒息,喘不過氣,控制不住地開始嘔吐。
顧予岑看着楚松硯泛白失血的臉,說:“哥,你要是也死了,我是不是也要開始怕你了,之後肯定不會靠近你了。”
他的嘴唇在抖着,手也是。
失去理智,徹底陷入瘋魔。
楚松硯用力抓住他的手,擡腿用猛勁兒往顧予岑的膝蓋上踹下去。
顧予岑手上一松,猛地跪了下去。
楚松硯劇烈地喘着氣,現在他的喉嚨都是火辣辣的疼。
緩了會兒,楚松硯擡眼看了下四周,确定他們還在監控拍攝不到的區域,才慢慢蹲下身,用手去拽顧予岑的衣領。
顧予岑的瞳孔失焦,像是陷入另類的昏迷中去,大腦麻痹了意識。
楚松硯突然意識到,他吃藥了。
現在正在藥效發作過後的階段。
藥物強制麻痹神經,顧予岑方才情緒劇烈起伏,導緻身體無法承受,理智也全部泯滅。
顧予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
楚松硯快速伸出手,攬住他的腰。
這回,顧予岑倒到了他的懷裡。
肩膀被下巴磕了一下,鈍疼蔓延上來。
楚松硯保持這個動作良久,才慢慢地歎了口氣,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脖子上的動脈劇烈跳動着,仿佛血液即将鑽透血管和皮膚,爆發出來。
下手真狠。
他這麼一掐,楚松硯反倒沒了所有的火氣。
楚松硯自嘲一笑。
可不就是賤骨子。
楚松硯這次不打算送顧予岑回去。
一次還能說偶然碰見,兩次就不對勁了。
他打算等着顧予岑緩過來後,自己回去。
楚松硯掃了眼遠處摔得七零八碎的手機,用手往顧予岑的口袋裡摸,摸出他的手機,駕輕就熟地輸入密碼解鎖,然後按照記憶裡的号碼,給張旻年撥過去電話。
這次很快就接通。
相較最初,張旻年的音量提高不少。
“喂,哪位?”
“楚松硯。”楚松硯一手扶着顧予岑,一手拿着電話貼到耳邊,他仔細辨别着電話那頭的聲響,确認沒什麼不該有的聲音,才接着說:“我的手機……..關機了,換了個手機給你打。”
“哦哦。”張旻年問:“松硯哥有什麼急事嗎?怎麼打這麼多通電話,這還是頭一次呢。”
他笑着。
楚松硯想了想,不動聲色道:“我聽房東說,最近那一片治安不怎麼好,有不少人搞詐騙,有點兒擔心你。”
“詐騙?我沒遇到。”張旻年說。
“嗯。”楚松硯又叮囑道:“如果遇見什麼奇怪的陌生人,記得跟我說。”
這下張旻年明顯有些遲疑。
張旻年沉默好一會兒,才說:“我沒遇見過。”
楚松硯感覺到自己懷裡的人有了輕微的動作,似乎在慢慢轉醒。腰間也正在被一雙胳膊緩緩摟住。
“好,注意安全。”楚松硯說完沒急着挂斷電話,又等待了半分鐘。
但張旻年還是沒主動坦白,隻是問了句:“松硯哥,你還有事兒嗎?”
“沒了。”楚松硯說:“那就挂了吧。”
“诶。”張旻年突然叫他:“那個……..你什麼時候過來看我啊?明天嗎?我提前收拾一下房間。”
“房間不是每天都打掃嗎,不用太幸苦。”楚松硯說。
張旻年幹笑兩聲,說:“最近朋友弄得有點兒亂。”
“張旻年……..”
那頭傳來聲很輕的呼喚。
楚松硯佯裝無所察覺,接着說:“那我明天過去。”
“嗯,那我挂了哈。”張旻年火急火燎地挂斷電話。
楚松硯放下手機,和懷裡的人對上視線。
顧予岑慢慢閉上眼睛,說:“你看吧,他不挺樂在其中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