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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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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在其中?”林庚擺明了不信,他懶洋洋地側躺在床上,用一隻胳膊撐着腦袋,努力保持平衡,但顯然他已經醉得不行,眼睛要閉不閉地半眯着,說話時字音都粘連在一起,吐字不清晰:“江酖賀拍戲還從來都沒找過外國人呢,這下為了人家還住個特窄的小屋子,早就憋屈死了吧。”

“你看見他住的地方了?”楚松硯瞥他一眼,端着剛從酒店工作人員手裡接過來的酸梅湯,放到床頭。

“沒有。”林庚喘了口氣,吐出濃厚的酒氣,接着說:“但是我站外面的時候往上看了,那一片的裝修風格就不像什麼高端的大房子,跟江酖賀家裡比起來,肯定小得可憐。”

楚松硯笑了一聲,伸手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将酸梅湯塞進他手裡,說:“快喝,喝完我就回房間了。”

林庚抿了一口,就扭曲着臉,怪叫了一聲,說:“這壞了吧,怎麼酸成這吊樣兒。”

“酸梅湯不酸,還能是苦的?”楚松硯反問。

“我前女友熬的酸梅湯就是苦的。”林庚憋着氣,仰頭将酸梅湯一口悶,然後直接往後栽倒,摔到床上,還彈起來兩下,他突然說:“明天咱找人租個跑車開吧。”

“幹什麼?”楚松硯問。

“炸街啊。”林庚說:“在國内的時候處處受限,在哪兒都有人盯着,好不容易出國了,放松一把。”

“你當這兒就沒人盯着了?”楚松硯說。

“肯定也有啊。”林庚聲音越來越小:“裝不知道不就好了,之前過得太憋屈了,一點兒張揚的感覺都沒有,你之前給我買那輛車,我還沒開出去過呢。”

林庚剛和前女友分手的時候,整天以淚洗面,還要邊抹眼淚邊給楚松硯處理工作,兜裡還常備一個小手帕,看着特委屈。

那一年過年的時候,楚松硯為了安慰他,就給他買了輛車。反正楚松硯賺的錢也沒怎麼花過,他也沒什麼特别燒錢的愛好需求,幹脆就把錢都花到他和小李的身上了。

楚松硯“嗯”了一聲,說:“再考慮。”

林庚沒聲了。

楚松硯看了他一眼,發現這人已經睡着了,估計再過兩分鐘就要開始打呼噜了。

楚松硯笑了笑,把被子拽過來蓋他身上,又把房間裡的燈全關了,才出門。

一推開門。

他就聽見陣淩亂的腳步聲。

楚松硯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隻看見道模糊的輪廓,像是兩個酒鬼互相攙扶着,但都走不穩,所以一起左右來回踉跄着。

楚松硯收回視線,準備關上門,突然聽見一聲“Milian”。

發音很不标準,尾音卷着,明顯是俄羅斯人的發音習慣。

楚松硯動作微頓。

這算是什麼,巧合至極?

這下有參照的形象,再往那個方向看去,很容易就和胡年以及他那個俄羅斯朋友對上。

偷聽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楚松硯知道,所以他後退了步,将半個身子都縮回房間裡,避免被那兩人發現。

但他也沒什麼可偷聽的。

因為胡年的胳膊已經攀上了那個俄羅斯人的脖子。

下一秒,就傳來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接吻聲。

倆人甚至等不及回到房間,就親成一團。

楚松硯挑了下眉頭。

顧予岑被人戴綠帽了啊。

楚松硯也不知道他現在是該沖出去拍照,然後将“贓物”發給顧予岑,還是該默不作聲地聽完這場活春.宮。

就在他沉默着,垂眼看着地面時,那兩人已經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他面前。

胡年臉上泛紅一片,眼底蒙着層水霧,整個人都靠到那個俄羅斯人的身上。

他沒看見楚松硯,反倒是那個俄羅斯人,将視線從胡年身上收回時,陡然看見了楚松硯。

他一愣,瞪大眼睛,瞬間用拗口的中文說道:“楚松硯對不對!對不對!”

胡年聽見他這一句,也順着轉動視線,在看見楚松硯那一刻,胡年臉上未見絲毫心虛,甚至極其自然地露出抹燦爛的笑,他沖楚松硯揮舞着胳膊,說:“哎呀,好巧楚哥,又碰到你了。”

胡年的另一隻胳膊還挂在那個俄羅斯人身上。

胡年憨笑着說:“楚哥,這就是我的朋友,他叫Finki。”

說完,他還打了個酒嗝。

楚松硯幹脆向前走了一步,徹底将房間門拉上,大大方方地打了個招呼:“确實很巧。”

Finki一手攙扶着胡年,一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激動地說:“楚松硯,我們可以合影一張嗎?”

楚松硯看了眼胡年,說:“你先将他送回房間吧。”

胡年卻抓着Finki的胳膊,連連搖晃着腦袋,說:“不要,我倆一起回房間,現在……..我自己靠牆站着。”

他搖搖晃晃地朝牆邊走,然後重重一靠,瞬間整個身子都重心不穩地往下滑,直接坐到了地上,還特乖巧地雙手抱着腿,仰着頭說:“你倆照吧,我讓開,嗝。”

Finki也沒管他,直接上前一步,和楚松硯并肩站着,手忙腳亂地将手機調到相機頁面,還不忘問:“這個距離可以嗎?”

他調節着手機與兩人之間的距離,确保将他們全部完整地框進畫面裡。

“可以。”楚松硯點了點頭,看向鏡頭。

Finki快速按下快門,連拍了五張,才頗為羞澀地收起手機,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最後幹脆雙手合十,沖楚松硯說:“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電影,你最新上映的《止淋》我也看了!非常不錯的劇情,你演的得也特别的好!我很喜歡你扮演的甯哥,也很喜歡你!”

楚松硯笑了笑,說:“謝謝。”

Finki還想說些什麼,楚松硯就開口提醒道:“胡年要睡着了。”

Finki連忙扭頭看向胡年。

隻見,胡年蜷縮成一團,腦袋不受控制地向下點頭,身子也開始偏斜,即将要倒到地上。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喝了多少酒。

“Milian!”Finki連忙伸手去扶胡年,将他攙扶起來。

胡年依靠着他,沖楚松硯傻笑了一聲,像是突然失憶了一樣,擡手指着楚松硯,驚訝地開口說:“楚哥,你怎麼在這兒,顧予岑還說我不會遇見你呢,他這個傻子,嘿嘿,這次我又要赢了。”

他揮舞着胳膊,呲着牙樂。

Finki扶着他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胡年嘴上還在不停地說:“讓顧予岑總自以為是,一會兒我就發信息嘲笑他。”

說完,他又摟着Finki親了一口,用俄語說了句:“還是你好。”

完全不顧忌楚松硯。

楚松硯單手插着口袋,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掏出房卡,開了隔壁的門。

他開了燈,走到床頭,拔下來插在固定充電裝置上的手機,解鎖看了眼。

信息已經刷屏。

全部都是圈内認識的人發來的。

最上端的,是江酖賀半小時前發來的。

一張照片。

楚松硯點進去看了眼。

這應該就是江酖賀口中的那個俄羅斯演員。

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

楚松硯盯着照片看了會兒。

确實和馬特維長得有些像。

也不知道單單依靠着“藍眼睛”這一條線索,顧予岑是怎麼陰差陽錯地找到這麼像的一個人。

楚松硯也沒想到,顧予岑居然還記得。

他之前提起馬特維,也不過是因為醉後失言。

顧予岑當時問他,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遺棄自己的父母。

本來就是個托辭的謊言,自然沒有原因。

楚松硯緊閉着眼,說:“因為有個人告訴我要這麼做。”

顧予岑問:“是誰。”

楚松硯本來想說我自己,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他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要是真這麼說了,顧予岑保準還要接着問下去,像之前一樣,逮着一個問題,不問到底絕不罷休。

于是楚松硯就說:“一個藍眼睛的俄羅斯人。”

顧予岑這人的腦袋和常人不一樣,他沒覺得楚松硯在騙自己。

因為楚松硯喝醉了。

醉得都開始不躲着他了,自然也沒又說謊的必要。

顧予岑又問他:“為什麼他告訴你,你就要做。”

楚松硯睜開眼睛看着他。

良久才開口說:“因為他對我最好。”

之後顧予岑什麼都沒說,隻是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我知道了。”

這段記憶極其模糊,楚松硯那次真的醉了,第二天直接斷片,從顧予岑的床上起來的時候,甚至都忘了他們為什麼又睡到了一塊兒。

醉酒後的記憶總會在再次醉酒時被突然想起。

楚松硯記起這個片段時,他已經和顧予岑沒了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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