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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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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李聞棋的魂靈便由阿音負責照顧,金伯濤并不能時常見他,大多數時候,都是由阿音負責傳話,告訴他李聞棋的近況,傳達李見塵下一步的指令。

金伯濤一一記下,他很快就因為解決鬧鬼之事,得到了當時江心洲真正意義上的掌權者——宋漪的賞識。

“二小姐看上去,是個很端莊很娴靜的一個人。”

金伯濤對她的評價,和這裡的絕大多數人一模一樣。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在宋鴻的口中,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你可見到那鬼怪真容了?”宋漪問他,金伯濤答道:“回二小姐的話,夜裡天黑,風高雨急,屬下看得不夠真切,實在有違二小姐所托。”

“哦,原是這樣。”宋漪說話輕輕柔柔的,像春日裡飄飛的柳絮,她并沒有追問這件事,隻叮囑道,“你有幾分本事,但切不可怠慢,你今日既是向我保證,鬼怪已除,那若是他日再有此等流言傳出,我便要唯你是問。”

“是,屬下謹記在心。”

“嗯。”

宋漪坐在高高的太師椅上,溫和之中,又帶着一絲古怪的冷漠,她複又說道:“你捉鬼有功,我自會向父親回禀,該給你的賞賜一概不會少給你。”

“是。”

宋漪輕輕擺手,揮退了他。金伯濤慢慢從屋内撤出來,恰好碰見了甯展陽,對方行色匆匆,并沒有正眼看他。那張臉和記憶中相去甚遠,金伯濤頓生恍惚。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師父已經去世那麼久了,而他還沒能為他報仇。

金伯濤攥緊了指節,很快離開了這裡。

不久後,他便得到消息,二小姐将他舉薦給了宋忱,要他不日便去當差。

“宋忱那時候年紀就很大了,終日坐在他那張椅子上,隻有一雙渾濁的眼睛會動一動。”

金伯濤見宋忱第一面,就覺得對方大半個身子都入了土,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腐朽的氣息。

偏偏宋忱也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你可見過那個鬼影的真容?”

金伯濤又是那番說辭,宋忱聽了,卻當着他的面,抹了抹淚:“我的兒啊,你到死,都不肯來見為父一面。”

金伯濤記得宋漣,聽到這話,心裡面五味雜陳,他不知道宋漣為什麼會死,但他直覺這和宋忱所做的一切逃不脫幹系。

宋忱隻哭了這一下,而後就沒了動靜。他将金伯濤留下,一步步讓他成為這裡的副守衛長。在這中間,宋漪也與他保持着聯系。金伯濤發現,這父女二人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并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金伯濤覺得很奇怪,可他旁敲側擊,詢問了很多人,要麼是不清楚,要麼是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金伯濤沒有辦法,最終将目标鎖定在了甯展陽身上。那人身為守衛長,在宋家多年,定是知曉許多。可甯展陽遠比他想象得難以接近,甚至時常在交談中,抓到他的纰漏,金伯濤沒多久便放棄了與他搭話。

轉眼便又蹉跎了幾年。

金伯濤既沒能找到李聞棋的肉身,又沒能理清其中的蹊跷。不過,他并非一無所獲。他在跟蹤甯展陽的過程中,發覺對方每年的八月廿七,都會在屋内焚香,放上一些供品。對此,甯展陽并沒有任何隐瞞。

他說,這一天是宋漣的祭日,莊主雖說沒有要求莊内所有人都祭拜,但他作為大少爺曾經的劍侍,也該顧念一些舊日情誼。因此,他在屋内燒香祭拜,可香爐對面的牌位卻有很大的瑕疵,上頭的名字是被匕首刻上去的,再用朱筆描摹,看上去有些粗糙。

金伯濤想了一整夜,決定從宋漣那裡找到突破口。

可他也去世許久,江心洲上早已沒有他的東西,那鎮上的老宅更是專人把守,金伯濤隻好趁着不當值的時候,偷偷潛入老宅去查探。這一來一往,又耽擱了許多日子。好在老天開眼,真讓他找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東西,那就是尹曉棠在他房裡發現的那張宣紙。

如李見塵所言,那并不是宣紙,是一種金石冶煉之後留下的白霜,泡水蒸幹,鋪平展開之後就會如宣紙那樣,能當作特殊的信箋。

金伯濤不記得它的原料究竟是什麼,也不記得要怎麼才能在上頭留下痕迹,隻知道那能用來書寫的筆并不一般,師父每逢收到這樣的信箋,都會在屋裡點起一盞香。那香是聽海崖特産的碧煙瓊蘿的花葉制成的,香氣甯靜沉雅,很是安神。但若是用火灼燒,那盞香就會散發出晶瑩的水汽,落到那紙上,如霧般散開,便會使字顯形。

可金伯濤身上并沒有這樣的香,他隻好再去求助李見塵。對方很快就回了信,信随春風而至,那支異香也是。

“小心些,可别弄壞了。”李見塵叮囑着,卻沒有明說原因,這碧煙瓊蘿在聽海崖并不少見,但也算不得平常之物,好像是因為它也有小毒,再往深處回憶,金伯濤就不知道了。

他如法炮制,順利複原了那張紙上的内容。

那是一幅畫。

李見塵沒有說話,紙上無字,因為它就是一幅沒有文字的畫。

畫上三個人。

有兩個,金伯濤再熟悉不過,是他的師父和宋漣。彼時二人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臉上洋溢着輕快又幸福的笑容。可最後一個,金伯濤卻不認得。

是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抱着有她半人高的劍,也在笑,看上去格外活潑可愛。

李聞棋去世時,金伯濤雖然年紀小,但也已經記事了,聽海崖又不似臨淵或是五柳山莊那般規模龐大,它确确實實是個偏居一隅的小宗門。金伯濤作為李聞棋的首徒,門内的每個人,他幾乎日日都見,都不曾見過這個小姑娘。

金伯濤對着那幅畫看了很久。

他想,這個人能和師父、宋漣畫在同一幅畫上,還被宋漣一直珍藏着,說不定是他的家人。

但有一點可以确認,那就是,這個小姑娘絕不可能是宋漪。因為宋漪和宋漣隻差了一兩歲,而畫上這人,年紀相差就有些大了。

金伯濤心裡忽地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人,會不會是宋瀾?

他曾經聽宋鴻說過,小時候,甯展陽曾經給宋瀾送過劍譜,那麼,宋漣和宋瀾之間,也許是經常有聯系的?

金伯濤将自己的猜測告訴了李見塵,對方的建議是,讓他招魂。

“招來當事鬼問問不就好了?”李見塵原話是這樣,阿音隻會寫字,金伯濤也想象不出對方是怎樣的語氣。

他照做了,但一無所獲。

他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但後來才發現,宋瀾的魂靈并不在此,可能已經投胎轉世,可能已經魂飛魄散。招魂一事,很快不了了之。

……

“那,那點塵緣是怎麼回事?”尹曉棠大為不解,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愁苦,金伯濤回答道:“不清楚,我也是在祖師爺來到此地後,才被告知這件事的。”

“李見塵為什麼會來?他不是聽海崖的祖師爺嗎?請他來這兒,宋忱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尹曉棠更是困惑。

孫雪華亦然。

他持劍抵在李見塵頸側,面容沉素,對方卻一點不怕,隻是示意阿音帶着李聞棋走遠些。

“這我也不知道。”

李見塵說得十分坦然,他頭一歪,看向孫雪華身後的甯展陽:“不過我猜,守衛長應該知道。”

甯展陽不言,李見塵卻笑了:“既然守衛長不願意說,那我便大膽猜測,你是想一網打盡吧?”

“其實宋忱與宋漪,彼此之間不和已經是個衆所周知的秘密,而你,則是加速了他們決裂的進程。宋忱如今大權已失,無人可倚仗,所以你才大膽進言,要他召喚我前來?”

李見塵仍是笑眯眯的:“你勸宋忱,将李聞棋的死一并算到宋漪頭上,是嗎?你認為我不問世事,所以不知道這些恩怨,可以任由你們拿捏?”

甯展陽聞言,冷哼一聲:“想拿你當槍使的,并不是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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