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籍大典一事在掌門的操持下有序準備。
“聽說了嗎?淩雲尊上要辦合籍大典了!”
“真的?”
“還能有假?定在三月後的吉日,山腳下幾個修真世家都收到了喜帖,我家那個在魏家家主府上當值,他親口跟我說的”
“是哪家女修有如此膽魄?”
“這……我聽說是那勢頭正猛的蕭家長女”
“我倒是聽說,是美人榜榜首紫雲仙子。紫雲仙子傾慕淩雲尊上已久,如今終于得償所願”
“胡說,紫雲仙子與玄機子兩情相悅,歸隐山林。依我看,定是哪個天嶽宗的女修!”
“他們說這麼多,到底哪個是真的?”裴向明攬住百曉生的肩膀,低聲問道。
百曉生油滑地陪笑,“這個……”,他的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裴向明收斂笑容,從芥子空間裡拿出一塊上品靈石放到他手中,“說!”
百曉生笑彎了眼睛,擦擦靈石放到腰包拍了拍,語氣笃定道,“少俠,他們說的都是假話!”
“那真新娘是誰?”裴向明叉腰問。
“這個嘛……”百曉生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裴向明翻個白眼,又掏出一塊上品靈石扔過去,“快說!”。
百曉生哎喲一聲,小心接住,才又回道,“據我所知,目前沒人知道新娘的身份”
“你耍我玩呢!”裴向明揍了百曉生一拳,接住靈石就走。
“你這回答值兩塊靈石?還搶到我頭上來了?”
百曉生捂着眼睛哀嚎,“裴少俠,我冤枉啊!确實是沒人知道啊!”
“怎麼樣,問到了嗎?”裴向明一回峰,林昭月就迫不及待地問。
“沒有”,裴向明是百曉生的老主顧,從沒見過他這般離譜的回答。
“我們作為師尊的親傳弟子都不知道,他們便更不可能知道了”魏長澤分析道,“或許是師娘身份有異”
“到底是師尊私事,我們就不要再打探了”
傅寒舟最近變得很忙,白日一早便離開淩雲峰,有時晚上阿憐睡下了他還沒回來。
這日傅寒舟回峰時,洞府裡的燈還燃的亮堂。
他攬住阿憐,親了親她的頭頂問,“怎的還沒睡?
“在等你回來,”阿憐擔憂道,“你身體好全了嗎,怎麼日日在外奔波?”
“阿憐别擔心,我心中有數,”傅寒舟安慰她,“合籍是我們倆的大事,我得仔細去辦,不能馬虎,留下遺憾。”
“可你白日黑夜都不在,我好想你”,阿憐對傅寒舟越發依賴,從前與他日日相伴,從來不覺得難過,近日總是不能見他,除了心中酸澀,身體也叫嚣着饑餓。
傅寒舟眼尖地撚起被褥旁那濕漉漉的裡衣,調笑道,“阿憐是如何想我的?”
“日夜都想”,她湊上前親吻他的唇,被反客為主,壓在了柔軟的被褥上。
清晨的陽光灑落進院内,結了霜的葉子被照耀得化了水,正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阿憐一睜眼,便被塞進一個軟綿綿的雪團子。
阿憐迷糊道,“什麼東西?”
那雪團子在她懷裡咕蛹個不停,兩隻長長的耳朵蹭得她脖子癢。
傅寒舟揉揉她的臉,溫柔道,“我要外出幾日,暫由這從禦獸峰讨來的雪兔代陪娘子”
“我會盡快回來”,他保證道。
……
“這便是芨芨草,”隻見一個鶴發老者手持三葉鋸齒草,循循善誘地問堂下認真聽講的衆弟子,“可有誰知道此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