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盜已經跟我們正面交鋒了,但因為地形緣故,我們現在局面劣勢,阿爾奇上校還沒有傳達新的命令,可能會死戰到底。”
裴吉說到這裡,聲音又柔和下來:“你不用擔心,我說過來接你,就不會失約的。”
“裴吉把我的聯絡器接上。”
“你不說我也會,在峽谷裡别動,進去的山口已經被掩埋了,峽谷很深,你不要随意走動,避免碰上異星獸。”
“好,那我去找找附近有沒有水源。”
裴吉嗯了一聲,在聯絡器挂斷前,還是忍不住道:“你能一天聯系我一次嗎?我…我想确定你是安全的。”
“好。”
蘭登的回答,讓聯絡器另一端的裴吉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多了些笑意。
至少蘭登沒事了,在知道蘭登的機甲沖進峽谷引燃爆炸點後,他都快瘋了,要不是帶領着整個小隊,他險些就駕駛着機甲去把堵住山口的石塊用激光炮轟開。
放松下來的裴吉指揮道: “這一波攻勢太猛,注意隐蔽,别正面迎敵。”
得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裴吉你終于反應過來,你打得有多不要命了?”
“澤安德還活着。”
得文沉默了半晌,幹笑了兩聲:“那還真是可喜可賀。”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裴吉,根據科研所的研究,對同種族的蟲産生感情是一種病态。”
得文剛說完,他的機甲就被星盜的炮火轟翻在地。
還沒等起身,就聽見裴吉的嘲諷。
“在前線都不專心,看來你是很想殉職。”
得文用氣彈讓機甲滑開了一段距離,剛好躲過了彈火的攻擊:“裴吉你這個蟲渣。”
裴吉冷笑了一聲:“戰場上經常會出現被流彈打中殉亡的情況出現,你也不想吧。”
“蟲渣!蟲渣!蟲渣!”
……
知道峽谷外的情況後,蘭登沒有再停留,而是跟埃德爾詢問波文的定位最後出現在峽谷哪裡。
埃德爾身體在修複液下,已經能活動了,可被機甲截斷的右腳短時間内無法複原,他扶着樹木艱難地起身。
“你想幹什麼?”
蘭登白了埃德爾一眼:“你能不能别那麼多疑問,做事效率那麼低,你們除了霸淩第一名外,就不能有點有用的優點。”
埃德爾陷入了沉默,想到他們之間的幾次沖突,他有理由懷疑,如果一直讓蘭登不爽,自己肯定會死的。
他将通訊器遞到了蘭登的面前。
高等的通訊器,能載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投影屏,蘭登将投影屏對上山壁,看着波問定位器出現的小點的在靠近峽谷右側的邊緣,從距離上看,離他們進入峽谷的山口,有很長一段距離。
“S級閣下的定位器是什麼樣的,像手表,還是紐扣?”蘭登問。
埃德爾瞪大了眼睛,心想鄉下蟲就是鄉下蟲,說出的話竟然也那麼荒謬:“當然是植入體内,隻要是高等星的閣下都會在體内植入定位芯片,出事後上閣才能立刻定位到閣下所在的位置。”
“體内?那去哪裡都要被你們監控?”
埃德爾道:“你難道不知道之前高等星發生過雄蟲失蹤的大案嗎?如果當時有定位器,就能很快确認閣下的位置,提供救援。”
“……這難道不是上閣的官員和星盜合謀做的嗎?為什麼要雄蟲把定位器植入到體内?”
蘭登隻覺得很荒謬。
“這是為了更好保護雄蟲的安全。”
“那你們的定位器,現在有用嗎?”看着埃德爾久久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蘭登冷笑了一聲,“說是尊重雄蟲,現在的閣下們的處境,跟主星豢養的寵物有什麼區别?”
“澤安德·懷特請注意你的言行!把閣下們形容成寵物,這如果被雄蟲保護協會知道,你這輩子都别想再有升遷的機會!”
蘭登嗤笑了一聲,看着手表上最後的定位出現的地方,又回想了一下峽谷在宏觀地圖上的大緻輪廓。
如果定位器在雄蟲的體内,他們根本沒辦法短時間之内把雄蟲從峽谷帶進來,讓定位閃爍一下,又将雄蟲帶走。
“定位器很容易被取出來嗎?”
埃德爾本想說你不是很能耐,來問我幹什麼,可想到自己的命是澤安德救的,刻薄的話語到嘴邊又軟了下來:“不行,必須有主星專業的設備,還要有專業的軍雌在場,才能進行操作,要真那麼容易取出來,何必還讓閣下們受這種苦,上閣隻是不想讓慘案再發生,每一個閣下都是蟲族的珍寶。”
說到這裡,埃德爾想到蘭登還會問什麼,繼續道:“波文殿下的信号之所以會消失,是因為未知星系磁場混亂,而且對方可能得到了特殊的屏蔽器,在互相作用下,才幹擾了定位器的信号。”
“知道了。”蘭登從随身空間裡載入了一些物資放在埃德爾的面前,又将用來跟裴吉聯絡的紐扣别在了埃德爾的領口:“在這裡好好待着,等待救援。”
“你要去哪?”
“去波文殿下定位出現的地方看看,我總覺得那個地方會有意外發現。”
埃德爾跳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
蘭登瞥了一眼埃德爾的斷腿:“路爾維德先生,我想我不需要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