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喜歡你啊?”
“你怎麼逮着誰就是喜歡我啊?我沒你想的那麼受歡迎好吧?”
程馥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臨簡霧思考了下說:“臉是一個人的門面這不假,但關燈真的做起來,具體長得是漂亮還是不漂亮,真的沒那麼重要……而且你頂多能稱得上是長相普通,在特定角度下去看,也是可以讓人覺得漂亮……”
程馥差點就想把剛拿回來的手機掄到臨簡霧臉上去:“想說我長得醜你可以直接一點,還關燈做起來……臨簡霧你腦子裡不塞點下三路的東西就運轉不了是吧?”
沒聊這方面的事還不打緊,這話一說,臨簡霧突然變得很想做。
之前這種事基本上都是程馥主動挑起,她隻需要半推半就,沒有一個很好的氛圍,她都不會往這方面去想。
又因為最近臨簡霧表現出一副自己是多麼對不起夏薄陽的态度,程馥也不敢拿這種事來觸她黴頭,剛才那下就算是很出格了,稍微一盤算,其實将近一個月兩個人都沒再做過了。
剛剛其實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放過就是放過了。臨簡霧覺得一直等程馥主動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守株待兔也不是她的風格。
機會很快就來了。
晚上給程馥吹頭發的時候,臨簡霧慢慢用手指梳理程馥的頭發。
“頭發長長了不少,夠紮起來了。”她說。
“嗯。”
“到時候要我給你紮辮子嗎?”
“随你的便。”
“那麼回報呢?”臨簡霧忽然這麼說。
“回報?不是你讓我把頭發留長的嗎?”
有點像是對于白天發生的事所作出的報複,原本輕撫着皮膚的五指,不知不覺間使勁彎曲,抓住一個物體,然後揉了揉。
程馥連微微皺眉都沒有,她頭也沒轉,仍是目視前方:“你報複心是不是有點太強了?”
“你說報複心?”
“不是嗎?”
“你要是覺得是,那就是。”
放在薄薄睡衣上面的手自然而然地就從領口滑落,如此突然如此迅速,程馥也不知道這是該說臨簡霧這個人的習慣不好,還是太過于輕車熟路。
單純的報複心應該是不至于做到這個地步的。
臨簡霧覺得自己應該買一個落地的穿衣鏡放到程馥的面前,這樣她就能看清程馥的表情,而程馥也能看清她的。
一些動作也能盡收眼底。
睡衣在鏡子前微微鼓起的樣子一定很露骨,臨簡霧想着,但旋即手指那種托起的充盈感與空氣相接時,她腦海中的想法就都消失了,隻餘感慨:“……有點肉肉的,感覺真柔軟。”
有些暗啞低沉的聲音落在了程馥的耳邊,這個聲音還不能完全幹擾她的思考。
她隻是覺得每當臨簡霧松開手掌再用力,輕易改變物體形狀時,神經所傳遞給她的反饋,讓她很難将那點常識性的羞恥心完全抛之腦後。
不好意思?
沒有必要為此感到不好意思。
她默默對自己說道,嘗試以心理暗示的方法冷卻臉上的溫度。
一旦感到不好意思,勢必就遂了臨簡霧的願,這家夥指不定要怎麼翹起尾巴嘚瑟呢。
“臨簡霧……去床上吧?”程馥半妥協式地說道。
“不,我喜歡這裡。”臨簡霧就是跟程馥杠了起來。
“……非要?”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歡這裡,程馥。”
此這裡當然非彼這裡,即使程馥異常想要忽視掉感官給予她的表達,擠在臨簡霧手指間的形狀變化仍舊是清晰的。
顯然是故意這麼說的。
這種小孩子之間的鬥氣真的很沒有意思。
就像在火災現場吞下了滾燙的煙,頭腦發暈的同時,喉嚨裡進出的呼吸也逐漸變得炙熱難當。這是一個危險的信号,在感覺無法再維持面上的從容後,程馥想要起身,但臨簡霧的下巴卻壓在了她的肩膀上。
舔舐耳垂的親吻向頭頂、向額頭、向眼角、向臉頰星星點點般落下,短暫接觸的目光微妙地凝成了一張細密的蛛絲網。
轉眼間,身體被強制旋轉坐在了沙發上。
臨簡霧半跪下來,把臉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