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不想自己接受齊家産業,那他越要定了。總有一天,他會站在他們頭頂的位置,讓他們仰視和後悔。
季白看了他幾秒又低下了頭,一邊挑着菜,一邊像是随口道:“有什麼困難就說,我會幫你。”
齊子宇眼裡的晦澀一秒褪去,笑的像個純真的大男孩:“好。”
季白今晚約齊子宇出來的目的也就是看看他最近過的怎麼樣,見他精神頭還可以,便帶着打包好的飯菜回了市局。
晚上8點多,整個市局的大樓還燈火通明。季白靠在摩托車上,仰頭往3樓的位置看了眼。江言辦公室的位置燈火明亮,隻是看不到人影。
他将頭盔摘下,挂在把手上,正打算拿着飯菜進樓時,像是有感應般,又倏忽擡頭往三樓辦公室的位置看了眼。剛剛還空無一人的窗口,多了個人影。江言正叼着根煙站在窗邊,星火明滅間,照亮他黝黑沉靜的眸子,也映照出他直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季白彎唇笑了起來,眉梢微挑,肆意飛揚,少年意氣朝氣蓬勃。往日那股子風流邪氣的勁兒完完全全收斂住,純碎真誠的笑意甚至還帶着可愛的奶膘。
他與江言四目相對,然後伸手沖他勾了勾指頭,用唇形示意道:“你下來。”
江言定定看了他一會兒,還真的轉了身。
兩分鐘後,市局玻璃門處,江言步伐幹脆利落的走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加班啊,”季白笑着看他:“隊長都發話了,我怎麼敢先離開。”
“那你叫我下來幹什麼。”
季白指指把手上兩個超大的白色袋子,理直氣壯的道:“拿東西啊,我一人拿不動。”
“也是,”江言任命的俯身去提袋子,還露出一個極其不屑和了然的笑意:“以你這弱雞似的身闆,也隻能拿的動棒棒糖。”
被嘲諷弱雞的季爺也不生氣,跟在他後面進了樓裡,還不忘提醒:“做電梯啊。”
一衆加班的苦逼底層人員,有了吃的自然歡呼高興,更何況還是米其林三星的這種山珍海味。熬夜加班的困頓和難受瞬間灰飛煙滅,一個個精神飽滿的跟能再戰三天三夜一樣。
季白溜達到江言辦公室裡,他正坐在桌子上,看着身前的白闆,分析案情。白闆上畫了陳名勝、陳明利、黃小繁、柯穎、秦翊的人物關系圖。江言緊盯着幾條線,眉頭微皺,始終想不通,黃小繁跟秦翊怎麼會扯上關系。
季白倚在門邊看了會,忽然開口:“黃小繁的社會關系已經徹底排查過,她确實不認識秦翊。如果兇手真的是秦翊的話,基本可以确定,他是激情犯罪。黃小繁也隻是可憐,正好撞在了他手上。”
江言呼出口濁氣,這個道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隻是一直不願意承認。如果秦翊真的隻是屬于激情犯罪,那隻要他們拿不出實際證據将他逮捕,那他肯定會繼續作案,這個社會上,又會喪失一條無辜的性命。
淩晨2點,整個辦公室的人加上一個技偵部都在排查監控,一一核實每一輛車,尋找柯穎可能存在的任何一點線索。
季白手裡舉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夜景。青市的夜晚,靜谧安詳,偶爾有車輛通過,也是快速又悄無生息,隻剩一排排路燈,孤零零的在路邊發着光。
淩晨2點57,景元急匆匆的沖進江言的辦公室,一臉興奮:“老大,車找到了。”
季白轉回身看向景元,江言也在同時站起了身:“車主是誰,确認了麼。”
“是輛套/牌/車,查不到車主。不過現在停的地兒找到了,就在郊區邊緣的一所小學裡。那裡監控少,能獲取的信息也模糊不清,還是交警隊的親自過去了一趟,親眼确認的。”
“調1組和2組立馬準備出發,”江言順手拿起桌上的外套,邊走邊道:“悄無聲息的埋伏過去,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江言一路從樓梯小跑下了樓,直到上車關門,打開近光燈時,季白才從樓上下來。他拉開副駕駛門,上了車,語氣雖平淡,但卻帶着股顯而易見的埋怨:“江隊下次可以再快點,直接将你的隊友扔在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