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的近,半臂的距離,季白懶散的靠着牆,江言站在他身前,幾乎成半包圍的姿勢。
季白揚唇,眉眼都是笑意:“戒指的事兒?”
江言摘下戒指遞到他眼前:“太貴了,你拿回去。”
“貴麼?”季白語氣及其疑惑,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都不會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江隊要知道,我們資本主義花200萬或許比你們這些工薪階層花20塊都簡單。”
不得不說,季白這話着實有些紮心,可又是事實。
200萬對于很多普通人來說,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可對于季白來說,有200萬扔到地上,他都不一定會看一眼。
看出江言的紮心和無語,季白接過戒指拉過他的手,又給他戴到無名指上:“你盡管帶着,真的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茶館的危險不是你能想象的,若是有一天,我們兩個分散了,這是唯一能找到我們位置的東西,也或許會是救命寶貝。”
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季白滿意的翹了翹唇:“馮姐那邊雖然能檢測出有定位裝置,但具體位置他可能查不到。若是真有用到這個戒指的那一天,你就去我家裡,我房間裡有台筆記本,裡面有一個專門為這對戒指下載的軟件,會具體到無差别的精準定位,”說着,他笑着打趣,“你可記得,一定要趕快來救我啊。”
江言眉梢微揚:“情侶戒指?”
季白摸摸鼻尖,心虛的沒應。
江言從他掌心抽回手,季白眉梢一揚,眼底閃過一絲可惜和遺憾。
江言目光沉沉,沒再拒絕自己手上的戒指,隻是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十指,問:“你的戒指呢?”
季白一時摸不清他的意圖,摸了摸鼻尖,不太想回答。
江言氣的輕笑:“有膽子買,怎麼沒膽子戴?”
季白咂摸了一下他的語氣,得寸進尺的問:“可以戴?”
江言看着他沒說話,隻是目光深深,季白看不懂,也不敢問,甚至還有些心驚膽戰。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季白在揣測他的想法,江言在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廊像是被人清了場,平時人來人往,跑步聲絡繹不絕,現在卻是半天看不到一個人影。
季白看着身前,身姿挺拔直立修長的男人,兩人離的近,他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胸膛的起伏,有力有序,不像亂了分寸,反而及其沉着冷靜。
季白低了低眼睑,一絲失望藏于眼底,表面卻是浮着一層淺淡的笑意。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的寂靜,實際上卻隻有幾秒鐘。江言率先開了口:“秦翊,你打算什麼時候催眠?”
“再過兩天,”江言很是配合,“聽圈裡的人說,守門人後天晚上到青市,消息不保真。但既然能被傳出來,想來他回青市也就這幾天了。”
江言點點頭,至于他是聽圈子裡誰說的,他并沒有多問,如果能說,季白不會藏着掖着,想來那人在他們階層身份應該不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消息,季白更不會幫他瞞着身份。
說完這事兒,兩人間的氣氛又沉默了下來。或許是終于察覺到兩人的距離過近,江言往後退了一步。他目光不自然的環視了一圈,然後落在左下角,看着牆角間的縫隙,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走廊裡冷,先回屋裡吧。”
季白看着他突然有些不自然的舉動,彎唇笑了笑:“江隊沒事兒跟我說了麼?”
我還想再單獨跟你待會兒呢。
“沒了。”江言雙手插進口袋裡,直了直身子,很是自然的轉身往屋裡走,“既然季大少爺不再乎這點錢,那戒指,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什麼,你盡管說。”
季白跟在他身後,聞言彎唇一樂,直接反問:“什麼事兒,你都答應我?”
“隻要不作奸犯科,違法犯罪,我都會考慮。”
“那要不江隊收留我一陣兒?”
江言往前邁的步子頓時收住,轉頭看他:“什麼意思?”
季白聳聳肩:“家裡裝修,不想住酒店,隻能麻煩江隊收留我一陣兒了。”
“你在青市又不是隻有這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