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房子離市局太遠了,早上還要多犧牲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劃算。”季白說我理直氣壯,心裡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找機會住進去。
日久生情是不是真的,他不清楚。但他肯定的是,近水樓台絕對有用。
江言嘴張了張,到嘴邊的話還不等說出口,錢哥猛的從門邊伸出腦袋,急赤白臉的喊:“江隊,出事了。”
剛剛接線員接到報警,懷化高中出了人命。
懷化高中是青市有名的中學,每年考上清北的人數都有50多人,這還是在有一半人出國的情況下計算的。所以簡言之,這是一座有錢或者有才才能進的學校。換言之,裡面學生的父母非富即貴。
季白和江言對視一眼,兩人大步回了辦公室,江言拿起桌面上的鑰匙,季白穿上外套,一行人便開車前往懷化高中。
依然是江言開着大奔,季白坐在副駕駛。老王還在休假,是錢哥開着警車在後面跟着,一同來的還有陳凡,小董以及景元。
陳凡是個懂事的,自從知道季白對江言的想法後,便極有眼力勁兒的絕不在兩人二人世界的時候往上湊。因此即使警車沒有大奔舒服,他也沒去蹭車,而且坐在副駕駛,翹着二郎腿看着窗外的景色。
季白嘴裡含着一根兒棒棒糖,是剛剛從儲物櫃裡拿的,手上還有剝下的糖紙,他指尖稍微動動,塑料紙便發出嚓嚓的磨砂聲,難聽更是沒有節奏。
他看着前方寬闊的馬路,突然有些感慨道:“以前還不覺得,這突然得回高中了,突然發現自己年紀确實大了點。”
江言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着前方:“你這張臉,說18歲也有人信。”
季白摸摸臉,還挺自豪:“長的年輕,沒辦法。”
江言笑笑,想了想道:“給陳凡打個電話。”
季白秒懂他的意思,剛剛兩人都在走廊上,聽到消息便急着開車去學校,具體事情也沒來的及問,他讓自己給陳凡打電話,就是想問問案子的事兒。
季白對他的指使沒有絲毫不滿,給陳凡打了電話,還摁了免提:“季爺。”
那邊幾乎秒接,語氣裡還帶着幾分不解,這二人世界突然給他打電話幹麼。
季白懶散的松了身子靠着座椅,隻是單手舉高手機,方便江言聽清楚些:“把懷化的案子具體說一下。”
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兒的陳凡懵的被噎住,一邊想着你們二人世界還談公事啊,一邊道:“接線員具體也沒說什麼,隻是接到校長報警,他們學校出了人命,讓我們過去一趟。”
“其他的都沒有說麼。”
‘沒有了,”陳凡撓了撓頭,打趣道,“你也知道将平是個老狐狸,學校出了人命這麼大的事情,他能報警肯定是出了他解決不了的問題,需要警察來背鍋。至于是什麼問題,他肯定是要看人下低碟,再看具體說多少了。”
季白“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看向江言:“沒什麼有用信息。”
“你們在懷化讀的高中?”江言剛剛聽陳凡這麼熟悉的提起懷化的校長,再聯想到那是座非富即貴的人才能讀的學校,自然的便有了這一問。
“嗯,”這聲回應跟從嗓子縫裡壓出來一樣,低沉性感,十分磨人耳朵,江言握着方向盤的右手突然有點軟,他使勁用了點力握了握掌心,又聽他道,“将平是個老狐狸,欺軟怕硬,更會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若是想從他嘴裡撬出點什麼,就必須得裝的嚴肅冷漠點。或者你可以先從學生父母或者周圍學生嘴裡先問出點什麼,詐一下他,才能得出點有用的信息。”
“好,”江言很是聽建議的點點頭。
大約半個小時後,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進了校園。
懷化高中不愧是青市第一高中,占地面積廣闊,從大門往裡進時,旁邊就是足球場,打眼看過去,直徑差不多有1000米,大小差不多相當于一個體育館。
往裡開了大約5、6分鐘,才看到一座座教學樓,金黃的建築,在陽光的照射下,都閃人眼睛。金碧輝煌的模樣,将青市第一有錢高中的名号坐的穩穩當當。
在門衛的指引下,江言将車停在一座5層高的行政樓門前,兩人剛下車,錢哥也正好将車開了過來。大概是門衛打了電話,一行人還沒等進門,隻是剛上了台階,便看到三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急急的沖他們跑了過來。
到了跟前,為首的男人深深的喘了口粗氣,然後才一臉笑意看起來很是親切的朝江言伸出手:“警察同志你們好,我是懷化的校長将平。”
江言記着季白的建議,當下神色頗為冷淡的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後又格外不留情面的直接道:“貴校學生剛出了事兒,校長就笑的這麼開心,不太合适吧。”
将平臉皮一僵,想笑笑緩解尴尬的氣氛,被他這麼一說,更不敢笑了,一時臉上的肌肉格外僵硬和不知所措,都有些往抽筋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