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撞,一個目光深邃含有萬種情緒,一個明媚陽光,好看的如同整個天都亮了。
季白沖江言眨眨眼睛:“感動了?”
江言勾唇一笑:“不行麼?”
“那總得有點獎勵吧,”季白向來會得寸進尺,抓住機會就可以徹底翻身,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他意有所指,暗有所示的将臉湊到他的唇邊,期待又興奮的道,“一個吻就行了。”
面前的少年,臉如白玉,毫無瑕疵。長而翹的睫毛在眼眶下方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鼻子挺直,唇角微勾,透着三分邪氣七分透澈。
兩種自相矛盾的氣質偏偏在他身上融合的極好,跟他人一樣,肆意妄為,随心所欲。
江言喉嚨微動,眼前的人是心上人,要說沒想法是不可能的。
隻是,他輕笑着用中指抵着他的額頭,将他微微推開:“身體還沒好,就不要想這些血脈膨脹的事情,對你恢複沒好處。”
“等好了就可以了?”季白也沒失望,笑着看他要一個回答。
“再說。”
江言背過身,将飯盒裡的筷子拿出來,沒讓季白看到他嘴角上揚的笑意。
季白咂摸着這倆字的意思,半響笑了起來。
沒拒絕就好商量。
有商有量的結局才讓人滿意。
兩人吃完飯,開車去市局。
也是下了樓,江言才看到剛送來的大奔。外表真的跟他之前開的那輛差不多,隻不過側尾加了雙排氣,以至于身價直線飙升,八位的天文數字,打頭的還得是5以上。不過這些樸實無華的外表,跟内裡的配置比起來,真的是不值一提。
車子的内壁是軍事作戰中實打實的防彈材料,隻要不是炮彈和原/子/彈砸過來,這輛車可以扛下任何槍支的火力攻擊。在所有的座位底下都有一個儲物箱,密碼指紋控制,裡面裝着槍指彈藥。
江言在錄入指紋後,看到裡面的東西也隻是頓了一秒鐘,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将蓋子盒上,半句疑問都沒有。
畢竟以季白的實力和财力,弄不到這些東西才讓人驚訝。
江言又去研究駕駛座,搗鼓了兩下控制闆,然後問季白:“自動駕駛的?”
“雖然沒有人為控制來的安全,但在關鍵時期也足夠你空出手解決後面的跟屁蟲。”說着,季白又用下巴示意他點一下中間的那個按鈕,江言聽話照做,下一秒隻聽到後備箱一陣輕響,然後從裡面飛出一架無人機。無人機往前飛行,幾秒鐘便不見了影子。隻是顯示闆上卻清清楚楚的播放出無人機經過所有地方道路的車況,上面紅色綠色交相輝映,堵塞還是暢通标志的一清二楚。
江言輕笑:“你這是集百家之所長?把人家保時捷剛準備推出的噱頭都學過來了。”
“保命要緊,自然什麼好就全都拿過來。”
江言輕笑,突然彎腰打開副駕駛座位的儲物櫃,裡面滿滿的零食糖果,不明所以的人還會以為這是輛保姆車,專門接送小孩兒上學的。
季白看到裡面的薄荷糖眼睛一亮,指揮起江言來得心應手理所應當:“我要吃糖。”
“好的,大少爺。”江言從一衆花花綠綠的零食裡找出薄荷糖,剝開糖紙遞到他嘴邊,半挑着眉梢,含笑的看着他,“張嘴。”
季白眼底亮光閃過,眼睛盯着他,張嘴去含那顆糖。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舌尖恰好舔過江言的指腹,然後才将薄荷糖卷到嘴裡。
柔軟濕熱的觸感讓江言身子有瞬間的僵住,腦子卻突然冒出四個字:
身殘志堅。
季白真是典範。
江言緩過來後,清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嘴角隐隐約約帶着笑意,卻是什麼也沒說,發動車子便往市局開。
這種無聲的沉默帶着股縱容,以至于季白膽子越來越大,不斷的挑戰他的底線。
然而季白沉浸在戀愛的試探遊戲裡不能自拔,以至于沒有好好冷靜下來審視兩人現在的關系。明面上,是他主動越線,不斷占取便宜。
可實際上,卻是他這隻小白兔正在屁颠屁颠樂呵呵的往大灰狼的陷阱裡跳。
時機一到,就是他被拆吃入腹的時候。
周一上午永遠是青市各大主幹道路最堵的時候。一輛輛甲殼蟲排起的長龍前不見頭後不見尾,喇叭聲和不耐的叫罵聲更是此起彼伏,隔着車窗都能聽見。
有車技高超又缺德的人,有個空就能見縫插針,以至于本來就擁堵不堪的道路雪上加霜。
不過就算這種下餃子的場面,奔馳大G周圍也出現了1米左右的真空地帶,就算後面是跟着輛法拉利,也不敢離着近了,更不敢去摁喇叭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