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在哪?”即使是關鍵點的證據,季白也問的不急不緩,似隻是随口一問,不是很放在心上。
林父林母心裡反而焦急起來,急慌慌的開口:“周家養了條白狗,視頻就在狗帶的鈴铛裡。”
季白看了江言一眼,肩膀放松往後靠進沙發裡。江言自然的接話,他的語氣要比季白沉一些,是涉及工作後自然流露出的穩重和責任感:“那條狗大概率已經死了,我們還在找它被埋的地。”
像是懷揣着巨大的寶藏,一直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護着,怕被别人瞧去搶去。但真露于人前那一刻,卻隻是被輕飄飄的瞧了兩眼,半分瞧不上。那份哽在心口的難受,巨大的落差感,讓人一時無法接受。
林父和林母的神情有瞬間的茫然和無措,自以為掌有千般緻人于死地的證據,最後卻竹籃打水。那份瞬間消息的底氣,讓他們限于沉沉的焦慮和害怕中,下意識的,将希望寄于眼前兩人身上。
他們的目光太過于直白,季白和江言兩人輕而易舉的便讀懂了。
“你們放心,懲惡揚善,制止犯罪,給死者一個公道,是我們的責任。”江言長相清正大氣,是人民警察的完美代名詞,他正經的坐在那裡,便讓人十分有安全感,所以這話由他來說,便格外讓人信服。
林父和林母的臉色這才好了些,并一再保證,他們會積極配合警方的安排。
從五台山回青市時,季白兩人依然不與林父林母同行。兩人在機場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做飛機回的青市。
飛機上,再柔軟舒适的VIP座位,季白都跟屁股底下坐了釘子似的,左右翻騰,嘗試了各種姿勢,都坐着不舒服。江言睜開眼偏頭瞧他,眼底蘊藏着幾絲歉意,伸手放在他腰間,替他揉了揉:“還不舒服?”
昨晚臨睡覺時,江言本躺的老老實實,想着明天要早起趕飛機,後面還有一堆事情,晚上不宜折騰。但季白卻從來不是個老實的,手先伸進被子裡搭在他的腰腹上,然後一路往上,捏捏摸摸,直到碰到重點,江言伸手将他攔住:“老實點,好好睡覺。”
“我在好好睡覺啊,”季白睜眼說瞎話,“我隻有摸着你睡,心裡才踏實。”
江言無聲的看了他幾秒,喉結上下翻騰了幾下,才放開手閉上眼,一副靠着毅力挺着,你再怎麼撩撥,我都不為所動的模樣。
他不配合,季白一人也玩的開心。從紅珠往上,喉結,耳朵一絲都沒落下。掌心下的熱度越來越高,他眼底的笑意便越來越濃。直到他的手往下蠢蠢欲動時,江言猛的睜開眼。他眼底的熾熱、掙紮、欲.望坦蕩又熱烈,季白愣神了一秒,手下無意識的加重了力度。
“嘶”的一聲抽氣聲,說不出是舒爽還是疼痛,轟燃的砸開黑夜。
江言一個翻身,輕而易舉的将季白壓在身下,語氣沉沉:“不想睡了是吧。”
季白目光明亮,從善如流的伸出胳膊圈主他的脖子:“酒店開房呢,江隊,”他語氣低低的似是帶着夜色的蠱惑,誘着人一點點的沉淪下去,“不刺激麼?”
刺激什麼,兩人心知肚明。
他既然不嫌累,江言也不再猶豫,微微低頭,便觸上那柔軟的唇。與他真正表現出的涼薄散漫不同,他的唇柔軟溫熱,像一捧溫泉水,讓人愛不釋手,處處留戀。
這一鬧騰,江言食髓知味,季白放縱勾引,直到堪堪天明,江言才抱着人去洗了澡。床上已經不能再睡人,幸好總統套房裡的沙發也寬敞,江言便抱着他,兩人前胸後背相貼,縮在沙發上眯了會。
躺着時還沒有感覺,直到坐下,季白才體會到幾分不舒服。從五台山到青市,不是長途飛行,即使VIP的座椅也不能放下。江言便跟空姐要了個枕頭,給他抵在後背上。季白虛虛的懸空着某處,這才安穩下來。他頭一歪,靠在他懷裡,輕聲呢喃:“我先睡會。”
這一睡,便直到飛機落地,江言将他叫醒:“回頭你先回去睡一覺,不用回局裡。”
季白伸了個懶腰,像是要将身上所有的疲憊伸展出去,聲音沒之前低啞了,隻是如同随風飄蕩的柳絮,沒什麼力度:“你不在家裡,我睡不着。”
這句話跟昨晚‘不摸着你,我睡不着’一樣,江言唇角勾了勾,也不再多說,牽着他正大光明的下了飛機,一路上迎着不少視線,他絲毫不受影響。将人抱上大奔的副駕,系好安全帶,一路穩穩當當的駛向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