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脊背繃直,手背上青筋畢露,俊白的臉因為隐忍憋的泛紅。但是身下的小狐狸卻是伸着爪子在不停的試探,像是有恃無恐,知道他不敢亂來。
一瞬間,江言考慮了很多,走馬觀花般閃過很多後果和考量。然後在季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栖身而下。極緻的歡愉現在這一刻似乎變成了折磨,季白不客氣的咬着江言肩膀上的肉,怕自己忍不住叫出聲。白皙的腳趾頭也因為過分強烈的快感和沖撞緊緊蜷縮在一起,在藍色的床單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一晚上,兩人不知勞累似的換過各種姿勢。最後一下,江言伏在季白肩頭,滿足的喟歎出聲。兩人的身體太過契合,每次做,舒服的全身似乎都炸了起來,每個毛孔都在擴張歌唱,讓人忍不住戰栗。
荒唐一夜的後果是,江言按點起來吃早餐,季白趴在床上,一根手指頭都懶的動。苗女士盛了一碗粥放到江言身前,問道:“要不要叫小白起來吃飯?”
“不用,”江言說的條理清晰,面不改色,“他昨晚失眠,早上才睡着,再讓他多睡一會。”
苗女士有些心疼:“小白這麼年輕就失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江言咬了口包子,一邊感歎苗女士做的就是比外面買的好吃,一邊道,“他每個季都按時去檢查,沒什麼毛病。就是最近事情有點多,腦力消耗大,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态,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
“那我給他溫着早餐,讓他起來就能吃。”
“也行,”江言想了想,三兩口咽下一個包子,“我上午給他請個假,你讓他吃了飯再來。”
江言上午到市局時,高局長已經捧着茶杯站在辦公室裡了。他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五十七,離上班時間還差三分鐘。他揚着笑,聲音晴朗:“高局長早。”
“早。”高科笑眯眯的點點頭,無害慈祥的模樣跟彌勒佛似的,“吃早飯了麼?”
“吃了。”江言沒急着進自己辦公室,靠在錢哥工位上看着高科問:“高局長有什麼指示?”
“指示沒有,”高科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江言實在不知道他大早上的怎麼會那麼高興,難道也跟他愛人大早上的來了一發?但看他身材和年紀,實在不像有這種精力的。
“最近的案子不少,我看大家都挺累,”高科慢慢吞吞的說着還喝了口茶,“今晚上走公費,你帶大家去吃一頓,明天再來使勁幹活。”
“那我帶大家謝謝高局。”江言說着,一邊看了眼大家的表情,發現沒有往日的激動興奮後,也明白是被季白養刁了。說是公費團建,但有上限,自然吃不了多少好東西。更不能跟平常季白送來的東西比,那都是米其林酒店或者是不接待外人的私人飯館做的。
高局走後,江言想了想道:“回頭我跟高局商量一下,就說我們最近忙,沒工夫出去吃。看能不能發商場購物卡。”
要不說江言年紀輕輕,這個隊長的位置能做的這麼穩當。除了他專業上的能力外,對他們下面這幫人真的沒話說。能最大程度的幫他們争取符合心意的福利。
季白天天讓人往這裡送吃的,所以出去公費吃飯真的沒有什麼吸引力。但是換成購物卡就不一樣了,他們自己用不着,可以給家裡人。這種福利可比他們自己出去吃飯還要好。
錢哥和老王都是有孩子老婆的,這種東西自然是最喜歡的。因此兩人格外積極,拱手彎腰做禮的,這事兒就拜托江隊了。
***
江言的卧室是向陽的一面,冬天遲遲而來的光線慢吞吞的透過不算貴的窗簾掃在季白的眼皮上。他睫毛顫動,有些不耐的偏過頭,似乎想不明白,他高價買來的防光窗簾怎麼一點用都沒有。想投訴賣家的念頭隻轉了一半,他便猛然驚醒,這是在江言家,不在他自己家裡。
不算狹小但也沒有他卧室一半大的房間溫馨幹淨,靠牆的櫃子上擺了很多書和飛機模型。他揉了揉眼睛,這才緩緩回神,穿好衣服往客廳走。
昨晚鬧騰了太久,加上這種背着父母做壞事的感覺又太刺激,導緻兩人昨天晚上都很興奮。但後果也很顯而易見,他每走一步,都想踮腳夾臀揉腰,全身酸痛。
但是季白向來擅于僞裝,一直到陪着苗女士吃了午飯,都沒被發現任何不适的痕迹。臨走時,苗女士十分耐心的叮囑:“記得常回來吃飯,想吃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做。”
“好的,阿姨。”季白現在一點都沒有拐走掰彎人家兒子的羞愧,臉色挂着清澈無害的笑容,“我一定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