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條悟不止這個價吧。”甚爾警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開不出我想要的價……”
“一千萬。”硝子握緊拳頭,“我們也不是非五條悟不可。”
“這真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甚爾拿刀尖戳了戳硝子的胸口,“看在這個笑話的份上,我最後給你一次出價的機會。”
在他眼中,硝子渾身顫抖,手心冒汗,表情冷淡,但兩簇柳眉已經緊緊地擰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擊潰她的心理防線,就算要上五千萬也不無可能。
隻要拿到這筆錢,他就又能快樂賭馬了。
“八千萬。”硝子的價格超出甚爾的預期太多,她看上去慌亂至極,生怕甚爾不同意,擔憂的目光一直看向灰原他們。
“八千萬?”遠遠超出預期的報酬成功勾起了甚爾的貪婪,“才區區八千萬。”
“那你要多少?”
“我要三個億。”他興奮地說,“少一分都免談。”
“是嗎。”硝子身上所有的驚慌在一瞬間撤下,她冷笑道,“很遺憾,現在我一分錢都不想付。”
甚爾驚覺不對,但為時已晚,璀璨的三足金烏騰空而起,光芒刺得他下意識遮住眼睛,而後鳥爪落下,将他壓到在地。
好熟悉的姿勢。
甚爾不禁回想起十年前自己落敗的場景,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
上一次他失去了自己的職業生涯,那這一次……?
身穿袈裟的奇怪和尚從金烏背上跳下,笑眯眯地看着狼狽的甚爾:“好久不見,猴子。”
“啧。”甚爾認得夏油傑,他并不是想起曾經被自己幾刀解決的那個少年,而是大名鼎鼎的邪教頭子夏油傑。
“交出天逆鉾,我可不會像歐陽一樣心慈手軟。”
甚爾不情不願,大腦裡盤算着如何脫身。
“好啊。”他說,“不過我需要把存儲武器的咒靈吐出來,讓這畜生擡擡腳。”
夏油傑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自己,他看向硝子:“你可以嗎?”
硝子說:“沒問題。”反正都是要殺的。
甚爾惡寒:“你們要做什麼?”
青翠的藤蔓自泥土中生長,牢牢拴住了他的四肢,粉紅色的花朵吻上甚爾脖頸,他瞬間失去了知覺。
“歐陽的造物真是神奇啊。”夏油傑感歎,“她要是活着就好了。”
硝子蹲下,手術刀劃開肌膚,熟練地伸進胃袋裡摸索。
“面粉、菜,這什麼?鱿魚粒?章魚小丸子啊,還有米飯,牛肉,啤酒……”
“啊,找到了。”
硝子拽出一隻毛毛蟲咒靈,朝夏油傑遞去。
夏油傑面如菜色,反複安慰自己咒靈球的味道不過如此,認命地把咒靈搓成丸子吞了下去。
奇怪的是,他沒再吃出那股奇怪的味道。反而是食物殘渣的味道刺激得他忍不住幹嘔。
“真惡心。”
“難為你了。”
硝子把甚爾的器官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但手上沒有縫合線,隻能蓋上衣服,假裝做完了縫合。
“走吧,一起去把藍眼睛貓咪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