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驕緊咬齒間，忍住心中的惱怒，他望着楚漾不聽話的指尖，在起伏的胸膛彈動跳躍，身體不自主地發顫，氣息紊亂，不屬于他的靈力在經脈中沖撞。

舌尖壓抑出語調，“什麼禮物。”

楚天驕難以抑制地俯下身來，背脊彎折出漂亮的曲線，腰身纖瘦，一點小痣伴随着腰間的軟肉起伏，楚漾的發絲滑過楚漾的肩頸，細密的癢意蔓延。

側頸處落下鮮紅的咬痕，楚天驕吃痛，狠狠瞪了楚漾一眼，落到楚漾眼裡，确實眼底春水彌漫，碧波蕩漾。

勾人心弦。

“送給你的。”楚漾指尖戳碰着那顆小痣，笑意湧上眉梢，“是給師兄的新衣服。”

“師兄穿上，一定好看。”

在楚漾的威逼利誘，以及磨磨蹭蹭、軟磨硬泡下，楚天驕終于妥協地換上了這件極為羞恥的裙子。

對，是女裝。

曾經的天之驕子，萬人景仰。

如今卻被囚在逼仄的床榻間，困在一人的身下，換上一件女修都不一定會穿的出格裝扮。

太，太過分了。

楚天驕臉上泛上紅意，像顆飽滿的紅桃子，明明快要飽熟，卻還要迫于心中難言，硬生生瞪着一雙鳳眸滾圓。

“這是我從凡人界尋到的，凡人界講究春節的習俗氣氛，在這幾天節日裡嗜好豔紅的衣裳，”楚漾笑嘻嘻地望向楚天驕緊繃的唇瓣，“我第一眼見到，就知曉這件衣裳肯定極為适配師兄。”

“師兄穿上它，必定是風采灼人。”楚漾有意讨好，說盡好話，拿出來的卻是一件布料極少的衣裳。

他見楚天驕眼神躲避，特意補充道，“我親手按圖紙縫制的，配齊複刻了一整套。”

楚天驕不情不願地穿上了，戴上了各式各樣的配飾。

迷你小燈籠樣式的耳夾箍在柔嫩的耳垂上，鍊子垂下來扣着一個小巧的銀色鈴铛，一晃一動，叮當作響。

他嫌穿戴麻煩勾到散亂的發絲，左手攏起長發，右手執雕刻精細的青玉簪，翻手挽上，些許的發尾垂落在裸露的頸項。

豔紅色的修身短款旗袍包裹住身形，勉強遮住臀線，開衩處系上一枚通透玉墜，穗子掃下，在大腿根處晃蕩。

旗袍精心雕琢，深紅的絲線織就出的龍鳳暗紋栩栩如生，鎖骨處特意做了镂空，胸膛處的淤痕若隐若現。

楚天驕彎下腰，發絲垂落，他伸手去夠腳下的紅絨布鞋，腰腹塌陷，緊縛的旗袍彎折出衣褶，衣擺向上收縮，一截軟肉露出來，随着動作顫動。

“師兄。”

楚天驕擡起頭，一雙眼眸發亮動人，一點口脂點在唇間，明豔張揚。

楚漾伸手勾住那勁瘦腰肢，扣住他的後頸，細密的吻盡數傾下，床榻熾熱窄小，心悸不停。

“你好漂亮。”

曾經流落在街頭的楚漾也曾在阖家團圓之日渴望着家人，渴望着愛，期盼着神明的降臨。

現在，楚天驕的發絲在他指間穿梭流連，他隻想這一瞬永恒。

神明不許，他便強求。

命運織就，允他亵渎雲間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