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杜千衡走到蘇白身邊，他看着蘇白通紅的眼睛，有一點擔心。

蘇白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杜千衡被他問得一愣，下意識回答：“我不知道啊，剛開始也以為航哥……但是從到這裡開始，就能看出來了。”

“你說我是不是像個笑話。”蘇白又想起在山上的時候，估計那時陳意封不知道怎麼在心裡笑他。

杜千衡突然聯想到自己，當時他也一門心思喜歡蘇白，以為自己有機會，所以即使知道蘇白的心思永遠不會在他身上，還是會因為他偶爾的好心動。

沉溺在感情裡的人，會自動蒙蔽自己的雙眼，隻相信那些自己想相信的。

“回去吧。”杜千衡在他肩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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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着手腕的陳意封一路上像個木偶，隻知道跟着烏星航走。等兩個人到了房間，烏星航放開他的手腕，他就愣愣站在了門口。

烏星航在沙發上坐下，他向後靠着，背對着門口，也沒有開口，隻是等陳意封反應過來。

氣氛有一點安靜。

忽然門口傳來“咔哒”一聲，門被關上了。

烏星航以為陳意封走了，他閉上眼，聽着腦海裡719叭叭：主人，能量已經收集到100%，我們可以走了。可惜修厄那家夥見勢不妙早就跑了，但我能捕捉到他的痕迹。

719：這個世界是用主人你的能量創造的，所以這個小世界已經收歸在主神系統。不過蘇白身上還攜帶您的很多能量，您要收回一部分嗎？

719：還有那些外圍觀衆，他們寫了足足三米的忏悔信，希望您不要生氣，不要抛棄他們。

烏星航聽到這裡，想起剛才還不斷刷新的那些聲音，在能量達到100%的瞬間，全部都安靜了下去，“那些聲音就是他們的？”

719：是的，因為修厄創造這個世界的時候，想要利用您的能量來吸引外界的力量強大自己，其他您創造的小世界的世界意識感覺到您的能量波動，就以為蘇白是您的分身，所以對他格外偏愛。

“你在替他們求情？”

雖然主人的聲音很平靜，但719還是感覺到一絲寒意，身為一個很有眼色的統子，立馬搖了搖并不存在的身體：“當然不，我建議您流放他們。最近有很多新上任的萌新系統，也有很多剛建立還沒有秩序的新世界，可以讓他們去開拓。”

“那就這樣。”

烏星航一答應，719就樂呵呵跑了，它以前和其他宿主去過那些小世界，沒少被為難，現在輪到他報仇了。

“我現在可以再表白一次？”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烏星航睜開眼，不用他回頭，眼前就站着他以為已經離開的那個人。

“剛才我過來你也不理我，在想什麼？”陳意封看着他的眼睛，半跪下來，把額頭抵在他膝蓋上，“我有點兒緊張。”

烏星航擡手揉揉他的頭頂，“我以為你跑了。”

陳意封猛地擡起頭，“好不容易聽到你說情話，不趁着這個時候跟你表白，我傻嗎？”

烏星航笑，把手伸到他眼前，張開。

陳意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從剛才開始，烏星航身上就多了點他也說不清的上位感，人還是那個人，可他就是莫名緊張。

他在口袋裡掏了兩次，才想起自己就沒把戒指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來，就先對着烏星航笑了笑，然後飛奔到外面去取他們寄存的包。

戒指裝在一個黑色的絨布小袋裡，陳意封把袋攥在自己手裡，拿着他們的東西回去。路上遇到蘇白，這人看着他皮笑肉不笑，感覺有些滲人。

陳意封覺得有些事情可能另有隐情，可他不想去想了，他隻想現在飛奔到另外一個人面前，然後把他徹底圈到自己的地盤裡。

他回去的時候烏星航正窩在沙發裡，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勢，隻是手已經落在腿面上。

“回來了。”陳意封攥着戒指重新單膝跪在他面前，銀白色的素圈，上面隻有一條很簡單的花枝纏繞，和他上次貼在手腕的紋身一樣。

烏星航的手被他拿起來，銀圈穩穩套進他的中指，陳意封深吸了一口氣，說出聲兒來才發現聲音有點抖：“我挺喜歡你，你呢？”

“我和你一樣。”烏星航蜷起手，看手指上的小圈，很簡單，但很得他的心，他低下頭，用這隻手把陳意封的頭托起來，和他接吻。

“你沒說什麼和我一樣。”喘氣間隙，陳意封貼着他的唇抱怨。

“喜歡。”烏星航睜眼看他，恍惚覺得他的眼神有些熟悉。

就聽他又說：“喜歡什麼？”

“喜歡你。”烏星航開口，缱绻的聲音像在神明低語。

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話，陳意封原本抓住他手臂的手用力，站起身将他推着靠在沙發靠背上。

而後雙手捧着他的臉，在他眉心鄭重落下一個吻，這個吻接着一點點下移，最終落在唇上。

他們沒有下去吃飯，身邊是散開的衣服，空氣中是糾纏的聲音。

陳意封以為自己體力挺好，結果結束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神思恍惚，腿酸腰軟，硬是沒有了想去吃飯的欲望。

“太兇了。”他在烏星航手臂上捏了捏，“平時雲淡風輕，我以為你不想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