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星航給他揉了揉腰，力道剛好。剛坐起來的人就順勢趴在了他大腿上，過了會兒，手臂環上他的腰，額頭貼着他的腹部睡着了。

719的聲音又響起來：主人，都辦妥了，那些小世界暫時由已經變成人的系統接管。

719：您怎麼抱着他？诶？他的身上沒有您的能量，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烏星航聽着它大驚小怪，看緊緊抱着他不撒手的人，笑了下。

719：您知道他是誰？

烏星航沒答，讓719去定兩份餐送上來，送餐人員沒進來，烏星航把睡熟的人移到枕頭上，去門口取了餐。

他正吃着，719一點也閑不住：您真的不拿回來嗎？蘇白身上的能量好多，修厄真是太可惡了，他當初到底偷走了您多少能量？

719：如果您直接把這個世界的能量抽走，下個世界就能保持清醒，早點集齊能量了。

烏星航想到杜千衡：“不用，一半能量就夠了。”以前他經曆過足夠多的世界，失去記憶，反倒讓這個遊戲變得更加有趣。

719知道他不會選擇直接拿走能量，畢竟主人喜歡每一個他創造的世界，對他而言，小世界裡的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抽走能量世界就會崩塌，就真的是災難，畢竟以前……

719回憶了會兒，忍不住感慨：您真善良！

烏星航吃完飯，慢條斯理收拾好垃圾，洗了手，又回到床邊摸了摸陳意封的額頭，感覺他沒發熱，也沒有醒來的征兆，就給他掖了掖被子。

雖然不打算抽走世界能量，但他的能量過多的留在一個人身上，氣運等就會向這個人傾斜，也會導緻世界失衡。

719：他看起來有點難過，而且有點恨你。

“你來幹什麼？”看到門口的人，蘇白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疼。

“有件事要告訴你。”烏星航越過他走進去，順便帶上門。

他給蘇白看了一段記憶，還有他之前聽到的那些聲音，以及關于蘇白手機對面那個人的真相。

蘇白的情緒和想法會影響那些聲音，反過來，它們也能影響蘇白。因為蘇白身上的能量較多，所以他身邊的人也會受到他的影響。

“所以你以前照顧我，隻是因為我是從你身上分出來的一團能量？”蘇白語氣急切，隐隐在崩潰邊緣。

719忍不住肯定：主人會照顧所有他創造的人類，他很愛你們的。

“你閉嘴。”蘇白打斷719，又說：“所以你不是真正的烏星航，你隻是一個外來者。”

“我是。”烏星航看着他。

蘇白和他對視一會兒，最終低下頭去。

他知道了真相，卻恨不得自己失憶。原來他隻是一個能量的載體，那些聲音對誰有激烈的情緒，就會随之産生能量，這些能量可以收集。

原先一直是他在收集，手機對面的人通過他轉化能量後吸收，後來那個人知道烏星航能聽見那些聲音，就想趁他失憶徹底馴服他，從而獲得源源不斷的能量。

但是他們沒能成功。

“行了，拿着你的能量滾吧！”

烏星航隻給他留下與其他人差不多的，剩下的都拿走了，這部分能量受外界幹擾，不是這個世界自然而然産生的，所以會影響平衡。但如果真的有氣運之子出生，那他獲得能量，世界也不會失衡。

抽完能量，蘇白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氣，他慢慢靠着牆蹲下，抱住自己的頭。

烏星航出門的時候，聽到從裡面傳來的嗚咽聲。

蘇白的記憶會因為他的離開消失，所以這些事情不會困他一輩子。

烏星航沒有說出口的是：如果當初修厄試探蘇白失敗，蘇白就會和其他這個世界的人一樣，不會成為容器。

最重要的是，修厄隻是放大了蘇白内心的欲望，他沒有改造蘇白。

烏星航回到房間，剛脫了鞋上床，就聽見身邊的人迷迷糊糊說話：“去哪了？”

烏星航攏着他一起睡下，“去解決麻煩。”

陳意封第二天沒見到蘇白，杜千衡說他身體不舒服，連夜回家了。

過了幾天，烏星航他倆也回去了，因為物理競賽要去答辯。

他們的初賽成績不錯，決賽在三個月後。

學校的生活依然那樣，陳意封沒能覺出他們在一起後的差别，無非有時候突然想分享什麼，有個人就在身邊。

719看着狗狗眼看他主人的陳意封，有點小小的愧疚：我昨天看到蘇白瞪他了，他還不知道你把他當加快能量收集進度的催化劑。

烏星航想到在山上的時候，雖然聽不清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但那些聲音和增長的收集度，卻讓他對所有情況了如指掌。

但他隻是笑了笑，低頭和陳意封貼了貼唇。

宣誓主權的事，怎麼能說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