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謝長宴怒火沖天,這底下的人如此懈怠。
長庚沒有出現,隻是進來了一個小太監,低着頭,手裡奉着茶盞,放在檀木桌上。
謝長宴火氣消了些,那太監将茶盞放下并未出去,而是遊走到謝長宴身後,替他按起了肩。
一個太監給自己按肩,謝長宴雖然不悅,但是那太監手法極好,将謝長宴的疲憊統統按離。
緊接着,謝長宴感覺有些不對,那太監的手開始在謝長宴身上遊離,摸到了他的胸口。
一個男的這樣摸自己,他自是受不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大怒道:“放肆,滾下去。”
那太監非但不走,反而湊近謝長宴的耳邊,輕喃道:“皇上還在生臣妾的氣嗎?”
謝長宴驚了一下,立馬側頭,卻對上宋婉凝盈盈秋水的眸子。
“婉…婉凝!”謝長宴驚道。
“怎麼?皇上徹底厭惡臣妾了,竟然已經不願意臣妾碰你,那臣妾這就退下。”宋婉凝轉身假裝要走,謝長宴連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嘴裡喃喃道:“婉凝,真的是你。”謝長宴抱住了宋婉凝,話裡話外表達着想念。
穿着太監服的宋婉凝别有一番風味,這後宮女子衆多,但哪有怎麼穿的。
宋婉凝松開謝長宴,站在一旁,解開扣子,露出雪白的兩團來,又輕輕掀開衣擺,裡面竟空空如也。
謝長宴的欲望一下子寫在了臉上,他低喃道:“婉凝!你!”
“怎麼?皇上不喜歡?”宋婉凝轉着圈向後退了兩步,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翹着腿,衣服逐漸松開。
謝長宴快步走去,将她的衣服拉好,嘴裡道:“婉凝,你不許這樣!”
宋婉凝達到了自己想要的,臉上露出快意。
宋婉凝隻需略施小計,謝長宴便繳械投降。
“為什麼?皇上不喜歡?”宋婉凝反問道。
謝長宴将宋婉凝衣服拉好,嘴裡心疼道:“朕喜歡,可是朕的婉凝不需這樣做。”
聽見這句話,宋婉凝内心深處有些觸動。
“朕知道你喜歡伉俪情深,可朕這個身份注定給不了了,已是虧欠。”謝長宴聲音淡淡的,可是卻有說不出的感覺,讓宋婉凝聽了心裡有些說不出感受。
一夜之間,宋婉凝重獲聖寵,甚至謝長宴有意封妃,卻被前朝後宮反對,因為宋婉凝是戴罪之身,能侍奉皇上已經是她的福分。
“各位姐妹,瞧,這宋嫔娘娘又重獲聖寵了,皇上都下令封妃了,皇後娘娘你可得勸勸。”林貴人開口道。
周若雪不想理她,謝長宴來她宮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宋婉凝獲寵,與是得罪,不如拉攏。
周若雪撚着佛珠,不做聲,下面吵鬧着。
“林貴人怕是嫉妒吧。”淑妃說道。
林貴人不太敢頂嘴,便嘟囔道:“嫔妾是替皇後娘娘委屈。”
“本宮有什麼可委屈的,我是後宮之首。”林貴人沒想到周若雪不再偏向她,甚至有點像宋婉凝靠攏,便不說話了。
“宋嫔妹妹,人生得好,獲寵是順其自然的事。”賢妃開口道。
大家就這樣一來二去,隻有宋婉凝始終不願開口,任憑她們遊說。
謝長宴知道隻會覺得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而她隻需要做做樣子,讓謝長宴心疼即可。
宋婉凝謙虛道:“賢妃娘娘過譽,我隻是罪臣之女,不敢當。”
既然所有人都拿她罪臣之女的身份說事,那她就大方展示傷口,自己說了,别人說就不算撒鹽。
“宋嫔娘娘可别這麼說,皇上既然賞識你,那你便有過人之處,有人質疑你,便是質疑皇上。”一向不愛開口的尤答應卻幫宋婉凝說話,宋婉凝都有些驚訝。
尤答應這麼一說,全場安靜如針,誰會再說一個不字,那就是在質疑謝長宴。
宋婉凝回了尤答應一個眼神,像是在說:謝謝你幫本宮說話。
“今日無事,各位妹妹散了吧,本宮還要陪着太後禮佛。”周若雪吩咐道。
”嫔妾告退。”衆人蹲下行禮,周若雪由芸兒攙扶着離去,周若雪不算性子淡泊,反而牢牢抓住太後的心。
宋婉凝走出坤甯宮的大門,就被芸兒擋住了去路。
“宋嫔娘娘吉祥,皇後娘娘請你一叙。”芸兒彎着身子颔首道。
玉蘭的手頓了頓,給了宋婉凝一個眼神,宋婉凝回了一個“無事”的眼神,嘴裡道:“煩請芸兒姑娘帶路。”
雖然就在這坤甯宮,但是宋婉凝還是表示尊重的說道。
芸兒帶着她回到了一處廂房,周若雪正在抄寫佛經。
“娘娘,宋嫔娘娘到了。”芸兒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