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吉祥。”宋婉凝蹲下身子,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快請起。”周若雪急切站起身,扶起宋婉凝,示意她在一旁的太師椅坐下。
“不知娘娘喚嫔妾何事。”宋婉凝剛坐下,芸兒便上茶來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封妃的事本宮定會幫你跟皇上說。”周若雪撚着佛珠,一副菩薩心腸的模樣。
宋婉凝福身,“嫔妾隻想好好侍奉皇上,其他的,别無他想。”
周若雪細眯着眸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正欲開口,卻聽見芸兒進來通傳,“娘娘,長庚公公過來了。”
話音甫落,長庚迎面走進,行了禮便道:“宋嫔娘娘,皇上請你去養心殿用早膳。”
宋婉凝不得不感歎來得及時,她剛好不想與周若雪周旋,謝長宴真是救她于水火。
“那嫔妾先行告退。”宋婉凝餘光瞥了一眼周若雪,臉色極其難看,宋婉凝說完便離去。
養心殿内。
“婉凝,委屈你了。”謝長宴握着宋婉凝的手,眼裡盡顯内疚。
“皇上,沒事,臣妾隻願永遠伺候皇上,無關身份。”宋婉凝低垂着眼眉,嘴上不在意,臉上卻是失落之意。
謝長宴看得心都揪緊了,帶着怒氣道:“這幫老臣,我從前想納你,他們也不同意。”
“皇上,别氣壞了身子,臣妾本就是罪臣之女,能得皇上寵幸已是上世修來的福分,不敢奢求太多。”
“婉凝,朕喜歡你,便像于你最好的。”謝長宴無比真摯地說道。
“今日,周岩之參了貴妃母家一本,說貴妃母家貪污赈災糧,這前朝後宮都讓朕不省心。”謝長宴坐在桌子旁,看着水果雜陳,卻無心享用。
“皇上是好皇帝,雖然後宮不得參政,但是貪污赈災實該嚴懲不貸。”宋婉凝發自肺腑之言。
“江南水患,百姓流離失所,朕卻享用如此美食,實在受之有愧。”謝長宴是個好皇帝。
他繼位以來,減少稅收,懲治貪官,赢得無數百姓好評,可是貪官無論怎麼打,都猶如雨後春筍,蹭蹭冒頭。
“皇上,食乃民之根本,隻有你龍體無恙,才能更好為百姓解決問題。”宋婉凝規勸道,将水晶餃放在謝長宴面前的碟子上。
謝長宴看着宋婉凝,“婉凝,委屈你了,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臣妾什麼也不想要,隻想要你安好。”宋婉凝走到謝長宴面前,俯下身子,抱住謝長宴,靠近他的胸口,謝長宴伸出手,摸了摸宋婉凝的發絲。
“婉凝,隻有你真心待朕,沒有陰謀算計。”聽見這句話,宋婉凝的眼眸動了動,我沒有陰謀算計,是因為我沒有母家,算計不到什麼,即便再有,也是除權力無二。
謝長宴彎下身子,在宋婉凝的眼下痣輕輕一吻。
“臣妾永遠陪着皇上。”宋婉凝說這話時,腦海裡卻想着另一個人。
她的溫哥哥,對于謝長宴,她是陰謀算計,對于溫玉執,她是執子之心。
可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二人用完早膳,宋婉凝回承乾宮路上,卻遇見了溫玉執。
“宋嫔娘娘吉祥。”溫玉執颔首行禮。
“溫大人。”宋婉凝禮貌回禮,溫玉執頭也不回地離去,宋婉凝卻在原地駐足許久,直到溫玉執的身影在長廊消散,她才敢回頭。
“玉蘭,你說,他真的将我忘了幹淨。”宋婉凝回過神喃喃道。
玉蘭看着自家主子,嘴裡道:“娘娘,既然選擇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玉蘭話糙理不糙。
“你信前世嗎?”宋婉凝邁着輕盈的步伐,朝着承乾宮走去。
“奴婢不信,奴婢隻信今生。”
“我做過一個夢,夢見他去向皇上求娶本宮,皇上一怒之下将他們家都殺了。”宋婉凝隻敢說那是夢,其實不是。
她真的死過一次了,她不想再次害了他,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果謝長宴在發覺,他一定會殺了他們。
“娘娘請你務必控制好你自己的心。”玉蘭提醒道。
宋婉凝木讷地點了點頭。
可是人們控制,心不能。
宋婉凝回到承乾宮,有些失落,她再次拿出那盒凍瘡膏,打開小盒,抹了一點。
茉莉香味立馬散開,宋婉凝聞到這個味道覺得心終于靜下來了。
*
一連好幾天,謝長宴日日與她一起,給了她許多賞賜,可是未能封妃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