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曲叢薇拿着一份文件走進來,交給令瑜。
他不明所以,“哥,這是什麼?”
程渡冷哼一聲:“令瑜,回去好好查查易州三個月前跟你的合作方案,看看他在背後都幹了什麼好事?如果再晚幾天發現就等着給你名下的公司辦理破産吧,把你賣了還給人數錢!”
“什……什麼!”令瑜看着手裡的文件,手抖着不敢置信,易州居然這麼大的野心!
易家這幾年逐漸走下坡路這是衆所周知的。但今年易州找上他求他幫忙合作時,令瑜念在同窗之情答應扶他一把。
現在看來他哪裡是求幫扶,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家不行了,硬拉着一個拖死了給他當墊背好再給自己一個絕地求生的機會。
恐怕娶程珈也是打算好了婚後通過女婿這個身份狠狠撈程家一筆。
還沒等他喘過來氣,就有人闖進來對程渡彙報說梁子墨被反鎖在衛生間裡,裡面還鬧出來不小的動靜。
程渡一聽,立刻坐不住了,毫不猶豫的起身帶人趕去衛生間,令瑜樊景幾個忐忑地跟在後面。
這消息就像一盆冷水吧令瑜從頭澆到尾,心裡有一個最不好的猜想,那就是衛生間裡的另一個人是易州。
他為了将功贖罪沖在最前面踹門,一打開吓了一大跳,這傻逼不要命了!把他嫂子摁在地上撕衣服!
不等程渡出腳,令瑜直接下了死手把易州踹下去,哪怕過了幾個小時令瑜回想起來都驚的胃疼。
要是再晚到一會兒,喝醉的嫂子被他強了,他和程渡那點遠親的血緣關系也甭想要了,估計讓他傾家蕩産那也是最輕的結果。
還好梁子墨冷靜,當場拉着程渡先走,壓住了他渾身即将爆發的戾氣。之後再怎麼算賬隻要令瑜千般萬般認錯伏低,及時彌補,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程渡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聽上去已經沒那麼氣了,令瑜剛松了口氣,又被程渡後一句話給勒緊脖子吊了起來。
“把他送進你家醫院給我好好看着,他老婆孩子丢到鄉下去,别讓我再看見他們,否則,我把你剁碎了塞回你娘胎裡去。”
令瑜臉色都白了:“是是是,我一定辦妥!”
“還有……”程渡聽見浴室傳來開門的動靜,停頓了一會兒,壓低了聲音,“這事沒完。”
梁子墨換好睡衣出來,瞥見坐在自己房間裡的程渡吓了一跳:“你…你怎麼在我房間?”
程渡挂掉電話起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吹風機,難得臉上能看到高興的表情。
“墨墨,我來給你吹頭發。”
梁子墨下意識想拒絕,但程渡湊上來摸着他的腰親他的嘴,他暈乎乎的就這麼點點頭讓他留下了。
程渡當大少爺這麼多年雖然還沒伺候過人,但是好在給人吹頭發的技術尚可。
梁子墨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欲睡,程渡便用手掌拖着他的下巴直到吹幹濕潤的發絲。
随後又把迷迷糊糊的他抱起來放到床上,梁子墨被驚醒,睜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雙手撐在他左右身側,俯身看着他的程渡。
“你、你想……”
程渡手指撫上他的臉,房間的燈被關掉,隻有床頭台燈的暖黃的光線撒在他的臉上,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被掩蓋,襯的那雙褐色眼瞳更加含情動人。
程渡忽然覺得令瑜說他是妖精一點都不過分,他溫熱的指尖壓住他柔軟的唇瓣:“你不想?”
身下的梁子墨眼睫半遮住瞳孔,手指攆着床單,有些緊張道:“我還沒……還沒答應你呢。”
“……”
程渡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還沒答應剛剛在車上的表白,在他那兒他們兩個還沒正式在一起!
這叫什麼?先結婚再談戀愛?
程渡覺得有些好笑,低頭在他額頭親了口,心甘情願陪他玩追逐遊戲。
“那我今晚能不能不走?”
梁子墨沉默了,回想起上次被他騙着躺在同一張被窩裡尴尬的場景,想搖頭,但又想起兩人都已經接過吻了,還在乎抱不抱嗎?
而且……被他摟着睡的感覺确實不錯。
點點頭:“那你不能幹别的。”
程渡摸在他臉上的那隻手忽然捏住他的臉,梁子墨原本幹瘦的臉上堆起一點肉感,可愛至極。
男人将他的模樣盡收眼底,心底的惡趣味湧上來,忍不住想欺負他。
“你說的幹點别的是指什麼?嗯?”
“……”梁子墨皺眉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我困了,你不睡就走吧。”
程渡又将他掰正過來:“墨墨,不說清楚萬一我不小心幹了,那豈不是惹你不高興?”
梁子墨臉都紅了,“惹了那你就出去!”
“可是我不想再獨守空房。”
程渡親不夠似的又俯身擒住他的唇瓣,大有一種開了這個頭就再也回不去之前清心寡欲日子的意思。
短短兩三個小時内梁子墨已經被他啃的嘴腫了,舌頭麻了,他懷疑程渡早就想這麼幹!
這會兒把他親煩了,梁子墨推開他:“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強迫我和你做.愛!”
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