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地獄使者簽訂完協議之後,何江言總算覺得自己的日子有些盼頭了。
她除了每天的工作以外,還額外增加了幾個護膚流程。
雖然她天生麗質的,不護膚也是在人群之中熠熠生輝的的存在。
但是日記本裡面描述的左慈秋外貌簡直是驚為天人,她實在是害怕自己配不上左慈秋了怎麼辦。
她實在是害怕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工作繁忙,萬一自己變醜了怎麼辦。
這段時間何江言的健身頻率都提升了一個檔次。
整個人臉色也紅潤了起來,看起來也有了一些生機了。
何江言就這樣盼星星盼月亮,盼了整整一個月時間。
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騙了。
何江言看着手機來電,顯示白祁語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來“喂,什麼事情。”
“晚上酒吧來不來。”白祁語說道。
“不想來,你們自己玩。”何江言知道白祁語是想給她介紹對象。
這些年白祁語也沒少幫自己找左慈秋,隻是何江言想不出來一點點關于那人的長相,性格,以及一切。
她靠着日記本上的内容熬過了一年又一年。
白祁語那電話那頭歎氣“真不來,你這些年也不談戀愛,就一直等一個沒有人相信的存在,值得嗎。”
“值得,我相信她的存在就夠了。”何江言淡淡的說道。
尋找的越久,這個世界上就越多人相信她不存在。
以至于何江言有段時間都懷疑是不是她幻想出來的一個人。
但是那真實存在的撕心裂肺,不斷的告訴自己,她存在。
她存在過自己的生命之中,卻又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于是夢裡成為了與她相見的最好辦法。
雖然每一次那女人都不會回頭看一眼自己。
“來喝酒,和我叙叙舊。”白祁語發誓今天絕對要把那死宅約出來。
何江言聽着喝酒都頭痛了,但是仔細一想确實好久都沒有給白祁語見過面了,她揉揉了眉間“好吧好吧,位置發給我。”
“今晚天氣估計不好,你腿痛估計開不了車,我喊司機去接你。”白祁語把事情全部安排妥當。
“知道了。”何江言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膝蓋。
車禍落下的病根,可能要伴随一生。
她從經曆了綁架,火災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棒球了,那一槍幾乎打斷了手臂上的經脈。
葬送了她的職業生涯。
身體的傷病越來越多,身體也越來越不不好,何江言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年。
她曾經迫不及待的死去。
隻為見左慈秋一面。
而如今,她把命賣給地獄使者也隻是為了見她一面。
如果能見到她,那這輩子也算值了。
何江言拿起風衣,朝着外面走去,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她了。
這次去的酒吧是江城最大的酒吧,幾乎都是一些有錢人來玩的地方,每一桌的最低消費至少一萬元。
和左慈秋分開的第一年,何江言去酒吧的次數最多,幾乎每天都到場,借酒消愁幾乎成為了她那一年的常态。
她并不是愛喝酒的人,但是那一年的不斷磨練,讓她酒量現在好的有點離譜了。
幾乎喝不醉的。
她順利的找到卡座,她詫異的看了一眼白祁語“你今天怎麼不訂vip間”
“一直在vip間有什麼好玩的,晚點在樓下的場子蹦迪。”白祁語指了指樓下的場地。
何江言有些無語“随便你,反正我不想喝酒。”
“陸安笙沒來嗎。”何江言環顧了一眼四周,沒有看到老朋友的影子。
“她要晚點到,她工作也不輕松。”白祁語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何江言坐進卡座裡面,拿起白水輕輕抿了一口。
杯子上面的倒映,映出兩人不再稚嫩的臉龐。
“你的病情怎麼樣了,能控制住了嗎。”白祁語問道。
“還行,死不了。”何江言敷衍的回答她。
關于這個病,何江言這些年以來被江煙拉到國外去治療,醫生也醫不好。
她能苟活到現在全憑心裡的不甘心。
她發誓她要找到那個抛棄她的女人,然後狠狠的折磨她。
讓她也體會一下自己這七年以來的痛苦。
她死也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白祁語一個人喝酒也沒有什麼意思,她點了幾個陪酒的來。
一群高高瘦瘦的男男女女。
何江言看着都覺得心煩,可偏偏還有人往她這邊靠過來。
“美女,喝一杯。”那男的将酒杯放在何江言面前。
出于素質和禮貌,何江言忍着火,“不喝,别來煩我。”
男人也算識相,見何江言心情不好,他自覺的退了出去。
何江言對着白祁語翻了一個白眼。
早知道是這種局,她就晚點和陸安笙一起來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自己玩吧。”何江言拿起手機,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