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得不承認沈越白說的對,外賣的菜品比不上自己做的幹淨。他一邊生自己的氣一邊說:
“還是沈醫生做吧。”
沈越白也沒想到他會說這話,驚訝了一瞬眉眼彎了起開:“是啊學長,還是我做吧。”
裴舟沒想到兩個人都是這樣的意見,被拒絕提議後微微有些尴尬,也不再說什麼,隻垂頭又說了一句謝謝。
那隻能之後再在别的事情上表達感謝。
蔣司綏雖然為了裴舟的身體退步,但看着沈越白心情極好地挽起袖口準備做菜,想起他嘲諷自己做的飯菜,還是不爽,冷笑一聲:
“沒想到沈醫生還是個大廚。”
沈越白微微一笑:“那談不上,隻是會做點家常菜煮點粥而已。”
蔣司綏說:“我看沈醫生倒是很專業的樣子,反正看起來醫院上班也閑,幹脆好好發展再做個副業好了。”
沈越白垂着頭回:“蔣同學才是,沒事的時候多去打打球,别浪費了大好的青春,這種激烈的運動還是年輕的時候做好。”
蔣司綏眼睛微眯了起來,語氣有些危險:“那倒不用沈醫生擔心,我身體好得很。”
沈越白擡眼看他,笑容沒變:“是嗎,那就好,不過以後要是有需要看病的話,還可以來找我。”
“那一定去照顧沈醫生的業績。”
裴舟感覺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地氣場有些不對,但他身體不舒服,沒多想,又和兩人聊了兩句,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客餐廳一下子隻剩下兩個人。
空氣一時間靜了下來,隻餘下沈越白洗菜切菜的聲音。
兩人之間其實沒有具體的矛盾,但就像一座山裡容不下兩隻猛獸一樣,直覺地互相不喜歡對方,說話間總有些夾槍帶棒。
沉默了一會,沈越白垂着眼睑狀似無意地開口:“蔣同學和學長很熟嗎?”
他在思考為什麼駱今會找蔣司綏來,為什麼蔣司綏又會答應,對方看起來不像那麼好脾氣好心腸的人。
蔣司綏也不知道他和裴舟算不算熟,想起裴舟對自己的客氣稱呼,心底有些煩悶。
但不知為何在沈越白面前就他想賭一口氣,于是說:“嗯,很熟。”
不知道這個僞善的傻逼粘着裴老師是想做什麼,他得保護裴老師。
“怎麼,學長常去學校?”
蔣司綏說:“不,我帶裴老師健身,是他的健身教練。”
沈越白手上正在削皮的胡蘿蔔瞬間變成了兩段,另外一小段叮呤咚嚨地掉在了水池上發出沉悶的撞擊。他擡眼,又問:
“學長在健身?跟着你?”
“是。”蔣司綏回答地幹脆利落,神情裡隐隐帶着一點炫耀。
沈越白看着對方籃球衣下精瘦健壯帶着呼之欲出性張力的身材,突然開口:
“原來你還是健身教練,這麼巧。我回國之後正好也想找家健身房,位置在哪,我也一起來吧。”
他微笑着看向蔣司綏。
蔣司綏終于有扳回一城的感覺,聞言他輕嗤了一聲回望對方,挑了挑眉:
“哦,不好意思。”
“健身房太小,已經沒有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