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裴舟也慢慢放松了些,嘗試主動找話題,兩個人一路走到了大門口。
在門口意外地碰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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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司綏得知裴舟出差後,起初以為對方是忙,沒有打擾。
但一連幾天,裴舟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問駱今,駱今也是一臉茫然地表示自己不知道啊。
他給裴舟發的消息一直石沉大海,連問健身也一直沒回。
過了五六天,他終于意識到忙隻是一個借口,裴舟在躲他。
他心裡隐隐猜到是上次在酒吧的事情,但是那天明明是他被吃了豆腐,他這個苦主都沒抱怨,吃豆腐的人怎麼還不理他了?
難道……是對摸到的自己的東西不滿意?
蔣司綏盯着自己身下許久,還是覺得不可能。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決定翹了下午的課,來研究院堵裴舟下班。
他到的早,一直在門外的樹下等着,之前保安見過他,知道他是裴舟的朋友,沒有趕他。
等着等着,等到快下班的時間,沒有等來裴舟,反而外邊又來了一個眼熟的人。
蔣司綏眯眼看去,看到來人正是沈越白。
沈越白自從上次被裴舟拒絕之後,一開始也沒有将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做科研忙太正常,他覺得自己應當包容對方的一點愛好。
然而這兩天裴舟的回複總看起來有些敷衍和回避,仿佛回到了兩個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
沈越白不禁沉思,那天晚上,裴舟真的沒有醒嗎?
究竟是因為對方發現了什麼在躲他,還是最近實在太忙顧不上回複。
他沒有提前和裴舟說,故意特地掐着下班的點過來,想看看裴舟的反應。
他還特地帶了一張國民級歌手的演唱會門票,正好以此為借口,約裴舟下周一起去看。
然而沒有想到,會在門口碰到蔣司綏。
兩人一個對視,目光都各自移開。
蔣司綏開口:“你來幹什麼?”
沈越白也開口:“你來又是幹什麼?”
蔣司綏冷嗤一聲,說:“我不管你想來幹什麼,但是先來後到,你總該懂得吧。”
沈越白目光看着裡面:“那是你的規則,在我這全憑本事,可沒有先來後到一說。”
“沈醫生是終于不裝了嗎?”蔣司綏斜眼睨過去,“我就說狼裝成兔子,就算再怎麼裝也會露出馬腳。”
沈越白轉了轉手上的腕表,也看過去,微微一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蔣司綏移開目光,沒有再沒有給他眼神,目光再次投向大樓:“我說了,你别對裴老師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沈越白說:“我現在倒是懷疑,對學長有不好心思的人是你。”
“哦……”
蔣司綏眉尖微挑,剛想說什麼,突然看到大樓裡有兩人正走出來,其中一人的身影分外熟悉。
兩人立馬噤聲。
他們都想起在健身房的時候裴舟說過希望他們倆能和睦相處。
那兩個人正朝大門走來,轉頭對着臉似乎在聊天,氛圍看起來十分融洽。
随着距離越來越近,能看到裴舟身旁的那個生面孔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成熟穩重,氣質儒雅。
兩人聊了一路,此時似乎聊到了什麼開心的東西,男人笑着,嘴上還在不停說些什麼,而裴舟的臉上也似乎帶着一點極淺的笑意,一直望着對方。
眼神裡還帶着一些欣賞。
見狀,蔣司綏和沈越白微微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