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同時,一個淡金色護盾展開,将卓爾整個周身包裹在内,其中包括鬼帝弗栾的一隻手。
卓爾右邊的那個鬼差自爆了,分明,剛才他還同自己說話,現在卻隻是些點點飛塵,弗栾因為一隻手被卓爾握着,靈力強大的護盾開啟需要兩手結印,而他方才隻開了個簡單的護盾,所以,他受到了極大的波及。
握着的手沒有抽回去,而是朝卓爾的喉間扼去,“你是誰!”
方才的爆炸和現在的質問把卓爾問懵了,他是誰?他隻是個小鬼司啊?!
雙唇微張,似要解釋什麼,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被甩了出去,在半空中,後背被一個巨大的手掌托住,卓爾側頭看見正式之夜。
“之夜~”卓爾喚他,他臉上籠罩皚皚寒霜,目光森冷地死死盯住弗栾,隻把卓爾推到身後的角落裡。
卓爾落地之時,趙恒就拉他躲了起來。
“趙、趙爺,您怎麼在這?”卓爾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但是“爺”是對領導們的含糊的敬稱,就像雪無宜是七爺一樣。
趙恒拉下他,然後一五一十地跟卓爾解釋,“宗靈七非天宮鬼神命我護你,你待在這裡不要出去。”說着,又在他的護盾外,加了一個鎖魂塔。鎖魂塔是SS級裝備,頂級的防護,随不如他身上之夜親設的護盾牢固,但也能擋住鬼王級别的全力一擊,隻是會碎掉而已。
在趙恒的認知裡,作為鬼王之夜的主人,最親密的鬼,卓爾是了解之夜全部的計劃,甚至比他了解得還多,所以,便沒有過多得向卓爾解釋什麼。
可惜,卓爾仍是混混沌沌的。
不過,他也沒多問,因為他知道自己幫不上之夜什麼,最起碼,不要給他添麻煩或拖後腿。
卓爾就靜悄悄地窩在那裡,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隻是目光卻一動不動地看着之夜。
之夜側過頭,眼中坦露出最後的溫柔,“閉上眼,不要看、不要聽,很快就好,等一切結束了,我來接你。”
說罷,鎖魂塔金光閃動,蒙上一層五彩缤紛的磨砂。卓爾呆在裡面,似是到了一處春意盎然的草原,風吹草動,牛羊稀落成群吃草,好不惬意。
卓爾明白之夜怕自己擔心,可是,他也想看到過程,雖然那樣除了無濟于事的過分擔心,沒什麼其他意義。
“呼——!”他長長地吐了口氣,他應該相信之夜的,沒有他的羁絆,之夜更能放開手腳。
此時的會場,
“你總歸是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沒有魂飛魄散。”弗栾收回抓空的手,在一瞬的錯愕後,嗓音恢複沉重如鐘,如果沒有兩層護盾的保護,卓爾恐怕聽不了三句胸口像被重錘捶打吐血。
之夜薄潤的唇勾出一抹淡笑,“這句話應該我送給你,你隻能魂滅在我手裡。”
弗栾雙手環胸,看着随之而出的凡兮、飛翼等大大小小的鬼王、鬼将,嗤然一笑,“看來你的實力确實大不如前,竟然還聯合了遊魂界這些雜碎們。”
凡兮和飛翼他們之所以能混進來,是臨時成為了一些鬼差的魂獸,借這個身份,輕松混進會場,這樣倒是省去了破開結界這道程序。
聞言,飛翼手中的鐵錘閃光,差點一錘子砸上去,凡兮拉住他,上前拱手,“弗栾兄弟,咱們在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中見過是吧。我記得當初你被飛翼打得毫無還手招架之力。”
“你是如何坐上鬼帝的位置,所用手段的陰險,應該不用老朽再細說了吧。”
是的,如果當初不是之夜受了天雷之苦,又将自己的一魄給了即将投胎的小紅鯉,弗栾怎麼可能有可乘之機。
不僅如此,弗栾是之夜一手提拔起來的鬼神,弗栾也盡心表露着忠誠。所以,之夜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弗栾背叛了他。
弗栾并未把凡兮放在眼裡,而是一心隻看向之夜,“我知道你要複仇,但是你不配這個位置。二十年前,你為了那條紅鯉魚。放棄了身後數十萬的兄弟,你不配!”
說到此處,他雙拳垂于身側,渾身肌肉因緊繃而紋理清晰可見,如一個體态碩大的大力士,一拳可讓整個會場土崩瓦解。
可之夜并不在意。
無論忠誠與背叛,他在意的隻有奪回帝位。所謂的恨,因為沒有愛過,所以也便不存在。
“廢話少說,開始吧。”之夜嗓音清冷,右腳微微後撤,蓄起力。
弗栾也沒再多說什麼,雙拳抱于頭頂,用力朝地面砸去,巨大的沖擊波席卷整個會場,會場裡還有許多鬼差,他們見狀齊刷刷一齊放出裝備抵擋。一時間,會場裡金光此起彼伏閃爍,卓爾在鎖魂塔裡也受到了輕微波及,他心頭一顫,擡眼迷茫地望去,趙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