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醫搖搖頭,“暫時還不得知,隻是這麼輕微的毒性...”他不确定的說,“有可能是您不小心接觸了那種有毒的東西,誤食了一些,才會有這麼輕微的反應。”
何妙芙才不信他的話,她現在堅信是有人嫉妒她想要害她,心裡正琢磨可疑的人,就聽趙太醫說道,“這種毒一般是一些花草才有的,有時候一旦不注意就會沾上一些。”
如意環視了一圈屋裡擺放的花瓶,“趙太醫,您看看這些花裡有沒有有毒的。”
趙太醫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搖頭,“這裡都是些尋常花草,一般夾竹桃,水仙或者丁香是有毒性的。”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哦,對了還有一些黃白杜鵑花也是有毒的,這種話光是聞聞氣味就能讓人中毒。”
聽了他的話何妙芙卻是一僵,臉色忽青忽白,她突然記起昨日去花房的時候見到的那株白杜鵑,她當時做什麼來着,她好奇摘了一朵聞了好久,後來會渺雲閣以後還吃了一瓣花瓣。
她幹笑道,“宮裡怎麼會養有毒的花呢。”本以為是有人害她,可鬧到最後卻是個大烏龍,是她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如意像是想起了什麼,喃喃道,“這不一定。”
何妙芙面無表情的問她,“怎麼,你想起什麼來了。”
如意點點頭,肯定的說,“先帝駕崩前有一位很受寵的禧嫔就喜歡一種有毒性的杜鵑花,先皇為了哄她開心,便讓花房的人每年都為她培育一株,供她賞玩。”
何妙芙洩氣的躺會床上,“那你派人去查查現在花房裡有沒有那種杜鵑。”
“是。”如意讓衆德去花房查看,她自己留在屋裡伺候。
“那微臣先給明主子開藥方。”趙太醫一個外男不好長時間留在妃子的寝宮裡,便自請出去了。
何妙芙恍惚的點點頭,讓秋楓跟他一起去,秋楓懂醫術,可以防着他在藥方裡動手腳。
衆德很快就回來了,他氣喘籲籲的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布包,展開裡面是幾朵花,趙太醫拿起一看,确定了,“明主子,這就是有毒的白杜鵑花,看來是您昨日去花房時不小心聞到這花的氣味,才中了毒。”
何妙芙哭笑不得的看看那分外眼熟的白色小花,勉強接受了這種說法,“趙太醫,這毒對我的身子有影響嗎?”
趙太醫笑道,“主子請放心,這毒很微弱,微臣已經為您開了藥,吃幾副就可痊愈了。”
何妙芙放下心來,“辛苦你了,衆德替我送送趙太醫。”讓如意給趙太醫塞了荷包以後,何妙芙就讓人離開了。
趙太醫走後,屋裡隻剩下主仆三人,秋楓去給她熬藥了,何妙芙讓如意去昭陽宮說一聲,今天她是去不了了。
如意猶豫的問,“主子...這怎麼說。”
何妙芙閉着眼躺在榻上,語氣無波無瀾,“照實說就行。”宮裡的人都是些人精,她越是說實話,那些人越會多想,恐怕連就如意她們都不信她是不小心中毒的。
畢竟去花房的人那麼多,怎麼就偏偏她中毒了呢。
可事實的确如趙太醫說的那樣,而且還是她主動的,想到這,何妙芙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她太倒黴了,不然别人都不碰那白杜鵑,就她碰了,而且還吃了。
如意回來的時候何妙芙剛躺到床上,“主子,貴妃娘娘說讓您好好休息,她現在有事要忙,等午後再來看您。”
何妙芙一臉的感激,“要辛苦娘娘跑一趟,都是我太不争氣了。”
如意連忙安撫她,“主子,您說哪裡話,平常您對貴妃娘娘那麼尊敬,娘娘自然會關心您的。”
何妙芙勉強被她安慰到了,喝了藥跟快就睡去了。
可如意沒有歇着,她進了呂嬷嬷的屋裡,從太醫診斷出何妙芙中毒的時候,呂嬷嬷就把渺雲閣裡的宮侍們都召集起來了,雖然他們都是皇上安排的人,按理說都是可信的,可人心隔肚皮,萬一有人受不了誘.惑,又或者被人威脅做出損害主子的事也說不定。
如意冷靜的看了看屋裡跪着的一群人,“嬷嬷,您查的怎麼樣了。”
呂嬷嬷搖搖頭,“沒發現誰不對來,恐怕問題還是出在外面。”
如意點頭表示同意,“主子除了在閣裡吃東西外,還會在昭陽宮吃點心喝茶,奴婢剛剛已經跟貴妃娘娘禀告過了,娘娘會查清楚的。”
既然問題不是出在她們這,那就是外面的事了,呂嬷嬷就把人都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