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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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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鬥之間,愈來愈多的樹葉飄落而下,簌簌作響。

而那青衣之人瞧準時機,忽然身形一閃,趁着兩人殺紅了眼的間隙,身影掠向洛千俞,收緊不知何時已在對方腰間纏緊的絲帶,伸手一撈,便一把将人抱起,穩穩接在懷中。

“兩位慢慢打。”青衣男人腳一點地,離弦之箭般蹿向遠處,那聲音飽含戲谑之意,剛飄入空中便散了,“人我先帶走了。”

“你敢!”洛十府怒喝一聲,手中佩刀一揮,竟直奔那道身影而去。

然而那人無心戀戰,仗着懷裡有人,洛十府定不敢下死手,堪堪躲過,轉眼間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黑衣人纏着洛十府交鋒了數十下,最後一招卻落了空,他愣住,站在樹枝上,隻覺周圍竟不知何時恢複平靜,他有些迷茫。

周圍再無人影。

“……?”

見兩人都扔下他走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手的獵物被人搶了!黑衣人氣得咬牙切齒,剛欲攜刀追上,忽覺背後一陣風聲襲來。

剛對付完兩個,還一不小心把小美人弄丢了,連氣都沒喘一口……這第三個又來了!?

可這一次,與以往皆不相同。

黑衣人甚至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胸口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打落在地,瞬時眼前一黑,意識幾乎要散去!

他低咳一聲,隻覺五髒六腑都在震顫,喉頭腥甜,他甚至無法迅速坐起身,便撐着地面,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什……什麼?”

他勉強擡起頭,模糊視線中,隻見一道絕美而利落的身影掠過眼前,疾速前行。

那人手持一柄玉靈劍,劍身泛着冷冽光芒,映出美人清冷如月的面容。黑衣人雖不認識他,但心中卻莫名生出一股懼意膽寒。

這人到底是誰?

……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被一招打落?!

還未想明白,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

【二更】

洛千俞從昏迷中漸漸恢複清醒。

眼皮沉的像是壓了千斤鼎,他費力地睜開眼,卻覺疲乏至極,首先入目的是暖色光線。

那光影柔和輕灑,仿若薄紗籠罩,并不刺眼。

小侯爺眨了眨眼,視線逐漸清晰,卻仍有繁影,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榻上。

他嘗試動了動身子,發現無法動彈分毫,卻感覺床榻似乎并不像平日的床那般穩固,而是帶着一絲輕微晃動,仿佛随着某種節奏輕輕搖擺。

洛千俞心中一動,憑借以往混迹風月的經驗,立刻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這是……畫舫?

他怎麼會在船上?

小侯爺側過頭,目光默默掃過房間内陳設,四壁挂着絲綢帷幔,其上繡着栩栩如生的雪花,有些獨特。

房間一側放着雕花紅木桌,桌上擺着一盞鎏金香爐,爐中燃着淡淡檀香,袅袅溢散,彌漫在整個房間内。

……這次倒是尋常無害的香。

吃了兩次虧,他現在對這東西極為敏感,甚至直接變身品香高手。

隻是有些奇怪,仔細看來,這間房内能繡或是能刻上的圖案,大多都和“雪”有關,主人幾乎是到了執着的程度。

正思索間,忽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巧腳步聲,随即,是門扉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你醒啦。”

那聲音帶着一絲甜膩,顯然有些驚喜。

洛千俞一怔,顯然是看到了意外之人:“……柳兒?”

柳兒握着帕子,挪到近前,輕聲道:“先别動,公子貴體尚未痊愈,恐不宜有太多動作。”

小侯爺抿了下唇,沒接這句,心說現在他想動也動不了。

于是問:“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畫舫上?”

“柳兒上山入廟焚香祈願,孰料于廟堂之内,竟撞見公子昏迷于地,不省人事。”回想起來,仿佛心有餘悸般,柳兒壓着胸口,眼中含熱:“奴家心憂公子乃遭奸邪之輩所害,若在此處久留,恐再生禍端。故而急忙尋了些人手,将公子攙扶至這畫舫之中。雖說乃風月之地,好歹能護公子周全。”

洛千俞一怔,連忙問:“你發現我時,可曾瞧見過旁的人?譬如身着侍從服飾之人,又或是……雕花閣中你曾見過的那位公子?””

柳兒搖了搖頭,有些迷茫:“未曾見過,隻有公子一人。”

“我家小厮也不在?”

“是。”柳兒輕聲道:“恐怕是以為公子身遭險境,仇家登門相逼,一時驚慌,逃下山去了。”

洛千俞洩了口氣。

怎麼回事?

這個故事未免太過湊巧,也有些離譜。柳兒去燒香,恰巧偶遇了中香昏迷的自己,身邊沒有春生,殿外也沒有聞钰。

先不提聞钰已經吃了禦香丸,迷香之效不攻自破。而春生和他一樣,同樣着了道,又如何逃脫?即使逃脫,怎麼可能對他不管不顧?

沒等洛千俞開口,柳兒紅唇微動,道:“小女子已尋郎中幫公子看過。”

“嗯?”

“此番公子中的……恐怕是合歡香。”柳兒小聲回答,後幾個字像是吐出的極為艱難。

洛千俞眉梢微滞:“……什麼?”

“昔日承蒙公子照拂,柳兒銘記于心。如今公子遭此困境,正是柳兒報恩之際……自當萬死不辭,絕無半點怨言。”柳兒臉上浮過绯色,像是難以啟齒,手上卻開始解起了洛千俞的衣襟,動作流利。

“等一……”

小侯爺一愣,心中大駭,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可他知道再不出言阻止,恐怕不一會兒就被扒光了!

于是大喝道:“柳兒,你等等!”

“我對姑娘……沒有興趣。”

小侯爺抿了下唇,恨不得把領口掖到脖頸之上,可惜眼下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好道:“就算中了合歡香,我們做了那檔子事……也解不了,不勞煩姑娘了。”

“公子不是一直盼着與我獨處?”柳兒動作稍停,聲音較前沉了一些,置若罔聞般,諄諄蠱惑道:“這一幕,不是公子夢寐以求的嗎?”

“…不是!”

沒等這柳兒繼續撩撥,洛千俞再也忍不住,管他古代現代,連珠炮脫口而出:“夢寐以求個屁!誰想和你獨處?編了這麼一堆狗屁故事,你爹我有信一個字?說了不感興趣,不感興趣能聽懂嗎?就是我對你硬不起來!我是直男,聽不懂話嗎?聽不懂就回爐重造……你!”

誰知這番話還沒說完,小侯爺一怔,突然停了口。

不僅停了口,神色也跟着一僵,小侯爺目光移至他處,抿緊了唇畔,拳頭都要攥起來了。

“哎呀,對不住………吓到你了?”柳刺雪低笑一聲,這次,卻是徹底變回了男人聲音。

“但你好像并不意外,早就知道我是男人?”

“奇怪了,我應該藏的很好,沒露出任何破綻,入京以來一直如此……你怎會知道?”

洛千俞臉色發青,閉語不答。

“你果然不簡單。”柳刺雪眼中盡是驚喜,傾下身,視線細密地看向小公子,哄着問:“小侯爺,你是怎麼發現的?”

“……”

“不想說話是嗎?”柳兒卻不在意,細柔的聲音道:“沒關系,待會奴家有的是辦法讓爺叫出聲來。”

随即便俯下身來。

手勾上小侯爺的腰帶,帶着一絲香氣,身形漸漸往下。

洛千俞輕咬牙關,這會兒已是蓄謀已久,雖然全身軟綿無力,卻瞅準了對方的破綻,這一下幾乎是使盡全力,擡腳一踹,準準踹向對方肩頭。

處于劣勢的小世子臉色未變,隻躺在塌上,冷冷望着那人道:“知道我是誰還敢綁,當真是活膩味了。”

本來這一下洛千俞沒指望能造成什麼傷害值,純粹是出氣用的,可剛踹完,卻見柳刺雪明顯臉色一變。

那人悶哼一聲,不一會兒,肩頭竟滲了血。

洛千俞也随之愣住,他盯着那人肩處,像是要瞧出什麼來,許久都沒移開視線。

“有何不敢?”

“公子不是嫌棄奴家的手嗎?”柳刺雪冷笑一聲,捂着肩頭的手一松,沾了血的指腹覆上小侯爺的唇,摩挲着,眼中逐漸染上狂熱,“若是被嫌棄之人的手摸遍全身,會是什麼感覺?”

洛千俞喉頭一哽。

他和柳兒真正意義上的相處實在屈指可數,所以柳兒一提這事,他回憶起來也頗為輕松,自己嫌棄對方的手……好像确确實實發生過兩次。

一次是柳兒敬酒,掌櫃讓捏捏小手,他不肯摸。

一次是柳兒上樓,他嘴賤逗人家結果被捏了手,遂迅速收回,不肯給摸。

不是吧……這麼記仇?

洛千俞知道這人不能用常理分析,可是回想起過去種種,與其說驚訝,倒不如說眼下這一幕更讓他心生恍惚,或者說有些迷茫,竟不自覺問出了口:“你想劫色的……不是聞钰嗎?”

那人明顯動作一頓。

許久,投向自己面龐的目光依舊未挪開分毫,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興奮,低聲道:“心肝兒,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洛千俞徹底不說話了。

那人卻好像不在意自己是否回答似的,繼續道:

“聽說你缺個貼身侍衛,我怎麼樣?”

“你做夢!”

小侯爺一聽這茬,先是不禁惱怒,暗罵這人真是不要臉到沒邊了,繼而卻沉靜幾分,心中陷入思考。

等等。

他想找個貼身侍衛這事,從未對旁人說過。

唯一一次産生這個念頭,或者說把這個念頭付諸于口的,就是那日在湯池之中,自己偶然脫口而出的話!

湯池裡的采花賊……竟是柳兒!?

柳刺雪那時候,是以男人現身!?

柳刺雪卻仿佛洞穿了洛千俞心中所想,低低笑了下,沉聲道:“你說得對,我是想對聞钰下手,對你未曾有過興趣。”

“又是揮金坐場,又頻送厚禮示好,平日行事跋扈張揚,腹中卻空洞無物,所用手段皆是些陳舊套路,着實纏人得緊。”柳刺雪倒是不在他面前繼續裝了,聲音慵懶,神态似是因回想而浮現不耐嫌棄,話音一轉,卻又逐漸熱烈,用的依舊是男聲:“可是那日在湯池中,小侯爺大發慈悲,讓奴家大飽眼福……”

“你給我看過,又給我看了那麼多,之後小女子滿心滿眼想的,都是那一幕。”

“其他人,便再也入不了眼了……”

果然是他!

小侯爺心中猜想成了真,原著中最後也沒揭秘的謎團,引來論壇争相讨論的未填之坑,竟在這裡揭開真相。

洛千俞震驚之餘,脊背卻一陣發麻,心道誰給你看了?明明是你不請自來的好麼?

洛千俞心中歎氣,隻覺頭疼加惡寒,他知道柳刺雪是變态,原著中已經表達的足夠明确了,但他卻搞不清男同的腦回路,看人家洗澡就立,目标換的如此輕易,先不提古代行軍打仗條件艱苦簡陋,一大堆男人一起洗澡是常事,若是遇見澡堂一樣的地方,豈不是得看花了眼?連進都不能進?

那人不知小侯爺内心活動,自顧自的,又低聲道:“後來發現,隻看不夠,還想嘗一嘗。”

嘗你媽!

眼見那人臉色一變,洛千俞才發現自己沒壓抑住,竟罵出了聲。

“拜小侯爺所賜,家母已不在人世。”

柳刺雪斂去笑意,垂下眼簾,抵着小侯爺的前襟,又緩慢移到下颌:“可是公子,小女子還有一事請教。”

“‘穿越’所謂何意?……‘這副身體’又是什麼意思?”柳刺雪垂下眼簾,眸光被粼湖籠光映亮,慢條斯理道:“明明就是洛家最受寵愛的世子,為什麼又置身事外般,稱自己為‘這小侯爺’?”

洛千俞臉色微變。

那日在湯池中,他那時以為池中無人,拽着小胖鳥嘀咕了好些句,也不知被這人聽去了多少!

“你不是洛小侯爺。”

柳刺雪目光如炬,直直盯着洛千俞,近乎熾熱道:

“乖乖,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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