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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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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俞聽不下去,偏偏被握着手,中了香本就虛軟無力,這下更是擡都擡不起來。

方才那幾人臨走之時,紛紛識趣地關了門,房内燈燭皆被吹滅,隻留下一盞。

正當此時,隻聽“砰”的一聲。

一道黑影破窗而入,雕花窗棂随之碎裂!

那人速度快得措手不及。樓銜神智還未反應過來,身體的本能卻已先一步克制了醉意,眸光一凜,拔劍起身。

僅是交手的那一刹那,樓銜卻意識到,這黑衣人并非奔着他來!

他下意識轉頭,還未回招之際,那黑影已一把攬起洛千俞,身形一閃,便從窗口躍了出去。

樓銜瞳孔一緊,眸間染上疑惑,殘存的理性卻令他停住腳步。

雖不覺得這花魁娘子有何重要,被掠走了也無所謂,可看着這一幕,心口卻莫名像被一把赤焰橫劍洞穿,滿腔落了空,連帶着五髒六腑都焦灼難耐,戰栗不止。

殘破窗棂紙被勁風吹得嘩嘩亂響,樓銜捏緊劍柄,迅速追至窗邊,卻隻見那黑影已帶着紅衣花魁躍上另一艘畫舫。

他足尖在畫舫飛檐間輕點,幾個起落,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

夜風自耳邊呼嘯而過,洛千俞被那黑衣人攬在腰側,眼下湖面密林與畫舫燈火飛速掠過,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那黑衣人低聲自語,暢快道:“兜兜轉轉,還不是回到我手裡!”

懷中之人并未回應,他不由得低頭,發現小美人已經醒了,正蹙眉瞪着自己,像是說不出話,此時卻換了身裝扮,竟越看越像花魁船娘,想必在被自己弄丢期間,遭了不少罪。

黑衣人察覺異樣,審視少頃,不由得生出股憐香惜玉的心思,騰出一隻手解了對方的啞穴。

誰知對方輕咳一聲,喘了口氣,一開口竟是:“你這蠢貨,綁錯人了!”

那黑衣人一愣,聽不得這個似的,怒道:“你們這群無禮之徒,一個兩個都喚我蠢貨,欺人太甚!”

哈?現在被扛着的是誰?又是誰因為中香動彈不得?

誰才是無禮之徒?哪個欺人太甚!

洛千俞氣的不輕,卻很快冷靜下來,拘泥于口舌之争顯然無用,此時正是坦白身份局,啟唇道:“聽着,無論此番是何人差遣你來,那人目标絕不是我!我乃安北侯洛鎮川與衛國公府嫡長女孫氏之子,洛府家的世子洛千俞!”

“今日你若動我分毫,便是與兩大世家為敵,給你家主子複命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趁這顆腦袋還長在脖子上,好生想想,莫要糊塗行事!你家主人在你臨行前,可有吩咐得明明白白?讓你綁的人,當真是那鼎鼎有名、又行事招搖的小侯爺?”洛千俞一股腦道出了聲。

心中卻有絲異樣感,穿書以來,原主這金枝玉葉的尊貴身份,似乎第一次真正意義派上了用場。

那黑衣人聽得愣了神,可僅僅停滞片刻,卻噗嗤一聲,放聲大笑起來。

“你是小侯爺?我還大熙皇帝呢!”

他又調侃道:“你欲取我項上人頭,莫不是視同謀逆弑君之罪?”

“……”小侯爺忽然沉默下來。

說再多也沒用,這人是個傻的。

而那黑衣人聽完這番話,并非全然無動于衷,而是從袖中抽出張黑色方巾,蒙上了小侯爺的眼睛,又在腦後綁了個結。

他想,這小美人着實機靈,為了逃跑什麼點子都想得出來。若是讓他偷偷記清了路,尋個空隙伺機逃跑,反而白費了這番功夫。

-

洛千俞感受到耳邊風聲停滞。

周遭安靜下來時,他也被放下,背靠于木閣角落,隻聽那黑衣人低聲複命:“大人,人已帶到。”

視覺感官被剝奪,隻是透過那層布料,依舊一片漆黑,像是來到了一處光線偏暗的地方。洛千俞眉梢動了動,迷茫卻警惕,唯獨能倚靠的唯有聽覺。

不遠處傳來一道低沉聲音,攜了幾分散漫:“嗯,退下吧。”

洛千俞微微一怔。

這聲音……有些耳熟。

他似乎聽過,又聽得不多,隻是印象深刻,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小世子一身紅衣,珠簾因着晃動嘩啦作響,原本用來遮目的黑巾卻遮蓋了大半面龐,朱砂殷紅,頸側白皙,與那身衣裙珠聯璧合,襯得皮肉雪一般晃人。

他似是側目,不動聲色聽察着外部動靜,卻連敵人視線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也無從察覺。

僅是過了少頃,洛千俞抿了下唇,幾乎笃定地道出了聲:

“蔺京煙。”

那人沉而淡淡地“嗯”了聲,強大氣場愈顯沉寂冷冽,鼻息短歎悠揚,繼而開口:“記得我的聲音?”

記得?當然記得。原著可有不少隻奔着聲音就毅然站你的CP粉,況且小侯爺和丞相大人積怨不淺,如今他頂替聞钰,和大反派打上照面,也算是冤家路窄了。

洛千俞心中感歎——

還真是買股攻之一?又是那人氣超高的大反派股?

今晚是他媽什麼流水席?!

心情頓感複雜。不是對他,而是對聞钰。

以前透過毫無溫度的書本,隻覺這萬人迷光環所帶來的無妄之災甚是熬人,讀者嗚嗷喊着帶感的同時,他對聞钰抱着的,或許隻是些許置身事外的同情。

而如今親自以聞钰的視角真正走了一遭,才發覺小美人所經曆過的一切令他難以想象。

他甚至無法忍受這一時,難以料想這卻是聞钰必經的苦難與日常,也是美人受負隅依阻卻難以逃離的生活。

這種舉步維艱的處境,幾乎貫穿了他的一生,究竟怎樣強大的心髒才會對此習以為常?

幸虧那黑衣人用方巾掩他的面,隻露了口鼻,蔺京煙認不出他究竟何人。

或者說,等發現自己竟不是心心念念的美人,而是恨不能除之而後快的小侯爺,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吃癟了。

“丞相大人好興緻。”小侯爺冷冷一笑,聲音掩下谑意:“畫舫獨遊還找來京城第一美人相伴,找不來就用搶,搶不來,就使些下三濫的陰招,綁也要綁來。”

并沒急着自爆家門,而是将錯就錯,以聞钰的身份,逮到機會便瘋狂挑釁羞辱,戳人胸窩:“隻是草民未曾服侍過男人,還是像丞相大人這般……身體有陷之人,草民有些擔心,常聞歲月如刀,如今蔺大人年過三十,可否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三十二歲的丞相,縱觀曆史已算極其年輕有為。隻是小侯爺仗着年輕,張口閉口說人家不行,作為痛擊情敵的手段不失十分高效。

“千俞原來是這般看待本相。”蔺京煙低低笑了聲,卻并無惱意,緩緩道:“隻是,這‘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結論從何而來 ?本相願聞其詳。”

草。

竟然認出他了?

這狗丞相,究竟何時開始認出他的?

那人笑聲若是尋常人聽了,保準耳根一麻,聲控黨承受不住,可落在小侯爺耳中,就是妥妥的大反派專用音,比警鐘還警鐘。

“丞相大人獨手不便,但凡行事皆需假他人之手,這不是心餘力绌,又是什麼?”

小侯爺也不裝了,與其虛與委蛇,不如貼臉開大,直截了當地道,“丞相大人殺意盡顯,不加掩飾,那刻着‘舟’字的暗箭,至今還沾染着在下坐騎的斑斑血迹,這才過去多久,便忘得幹淨了嗎?”

洛千俞視線受阻,不知那人作何表情,隻等到了一陣沉默,才忽然聽到那人開口。

隻是這次,那嗓音中似有若無的笑意莫名褪得無影,聽不出語氣:“你的馬中了箭?”

小侯爺先是一愣,随即發出由衷的感歎:

蔺丞相,你是真能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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