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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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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燈光傾下,

過道沒了聲響,似有若無的視線掃視着這片角落。

門鎖撬開聲落下,

林硯僅推開半扇門時,蜷縮在角落旁的人影拉緊林硯的衣角,恐慌道:“林硯…林硯同學,求求你,求求你去參加宴會…”

寝室内沒開燈,

林硯半邊身子沉在暗處,微垂着眉眼,看不太清神色。

蔓延的靜谧下,

恐慌到絕望的乞求聲不斷迫使着林硯回頭,口不擇言道:“我求求你,林硯同學,如果…如果你今晚上不去參加宴會的話,我真的會死的……”

奧羅拉今夜無雨,

橫生的漆黑樹杈包圍着那彎弦月,弦月散落着盈盈的光,貓頭鷹跳到離月最近的樹杈上,黃睛黑瞳催眠似的同林硯對視。

“哐當”一聲,

蜷縮的人影掙紮幾番,生怕辦不好萊斯裡少爺的差事,霎時跪下,他絕望的哀泣着:“求求你,林硯,…他們…他們…他們…一定…一定會霸淩我的…”

絕望甚至蔓延到整個過道。

似有人義憤填膺,似有人面露哀泣。

一片嘈雜無序中,

很輕又帶了些涼意的聲音傳來。

“就是像我這樣嗎?”

嘈雜聲如潮水般褪去,各色人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般說不出話來。而背對着他們的清瘦人影似乎沒察覺到這種略有心虛的氣氛,難得偏頭掃了跪在地面的人影一眼。

綠發褐眸,鼻旁有顆黑痣。

在原主模糊的記憶中,疲憊了一天的身體強制關機,又被一盆冷水潑醒的痛感,原主沒看清面容,隻記得床邊金燦燦的發、門旁面上的黑痣、乃至過道上重重的人影。

林硯被籠在霧蒙蒙的月色懷中,連一向冷白的膚色似都被蒙了一層瑩潤,垂着眼皮時,僅能窺見些拒人千裡的冷漠:“那日,寝室大門是誰打開的?”

貴族子弟看不起特優生的宿舍樓,有些甚至生怕被染上窮酸氣,個個都恨不得繞路走。如果沒人帶路,怎麼可能在狹窄的樓梯道裡,精準的找到原主的宿舍所在。

人影一下子癱軟在地,喉間微不可察的“嗬嗬”幾聲。

宿舍門被反鎖上,透過的星點月光終是消失不見,整個過道重新陷入原有的黯淡。

蜷縮在門旁的人影似乎被關門聲驚醒,身形無意識的晃了下,緊接着是震耳欲聾的拍門聲,大腦一片空白,絕望又恐慌:“我沒有,林硯,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做過……”

.

奧羅拉南區僅有片紫杉林,每到秋冬,林間墜着紅紫不一的成熟小果,雀鳥偶爾捕食,可更多時候卻被住在林區南面的大少爺們驅趕。

奧羅拉宴會多開在南區北面。

建築風格不一的莊園、别墅、古堡、馬場,常是少爺們尋歡作樂的遊戲場所,高等貴族間利益交織,低等貴族的地位也僅高于特優生,少爺們偶爾心血來潮,低等貴族也可能變成案闆上的魚肉。

這次宴會開在古堡。

哥特式建築,尖塔高聳,複古典雅,收到弗洛伊德玫瑰邀請函的貴族們都穿着得體的燕尾服和皮鞋,有些甚至于噴上了香水。

侍者微笑着俯身彎腰引領來者進入室内,穿過挂着晝夜、最後的晚餐等名畫的甬道,踏足金碧輝煌的古堡,水晶吊燈、新鮮尤帶露水的弗洛伊德玫瑰、悠揚的鋼琴曲扶過面帶疏離笑意的貴族們。

奧羅拉金字塔上的四位大少爺,F2每月都會有幾天的時間住在聖爾彼教堂祈禱,F4跑去了号稱是“聯邦賽車最佳聖地”的卡亞,F3不知所蹤,僅有F1還在古堡上方。

宴會看上去沒有主人,可貴族們自發交談着奉承着,視線若有似無的盯着古堡西邊陰影處的動靜。

萊斯裡坐在沙發旁,晃着高腳杯。

猩紅的酒液轉來轉去,他的視線也打轉得落在古堡大門附近,心不在焉的品味着酒液。

跟情人來了個法式熱吻的金發碧眼喬納森暧昧的将手指抽離口腔,漫不經心的将液體塗在少年失神的臉上,戲谑的拍了拍,直起身,笑道:“好了,你也去玩吧。”

喬納森從牆角走向陰影,他調笑的撐在萊斯裡的身旁,腔調古怪:“你最近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

萊斯裡一時沒聽他說得話,但察覺到喬納森的靠近,嫌惡的往旁邊移了移。喬納森也不在意,他直起身,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道:“低等貴族家養的小寵物,味道确實比小老鼠好一些。”

沙發沒人說話,微不可察的焦躁蔓延開來。喬納森奇怪的看了看穿着堪稱精緻的維迪,又瞥了眼不斷咀嚼糖果的貝亞特:“怎麼?一個兩個氣氛都這麼嚴肅?”

“柏哥呢?”

維迪回過神,視線恍惚了瞬,剛想說話。

自蜿蜒樓梯而下的高大身影一手拎着手機緩緩而下,黑發裡夾雜些挑染的綠,明明是奢華的宴會,他卻穿着身松垮的休閑裝,步态懶洋洋的,擡起一點眼皮,百無聊賴的掃視下方宴會。

沙發上的人齊齊站起,打了聲招呼:

“柏哥。”

柏珩微颌首,算作理會。

自手機屏幕裡傳來道聲音:

“阿珩,今天玩得什麼遊戲?”

柏珩将手機放在沙發扶手上,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有一搭沒一搭道:“來早了。”

萊斯裡霎時緊張得後背發汗,有些心虛,下意識解釋道:“柏哥,蕭哥,還有一個人沒來。”

手機屏幕内傳來道“起步”聲,引擎的巨大轟鳴聲以及輪胎和地面的摩擦聲先後響起,似有人“啧”了聲,丢了句“挂了啊”——屏幕陷入黑屏。

喬納森支肘,笑看萊斯裡一眼:“什麼人啊?這麼大的來頭。”

他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裝飾表,調笑道:“宴會已經開場了五分鐘,這人是要等着壓軸出場呢?”

萊斯裡瞪了喬納森一眼。

喬納森狀似無奈的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将冰塊倒進紅酒杯内,冷眼看着冰塊慢慢融化,聲音依舊含笑道:“看上什麼人呢,重要得不是過程,而是結果。”

他仰頭含下塊冰塊,笑意盈盈:“特優生和低等貴族,找人吓唬他們幾下,再從天而降英雄救美,人不就搞到手了。”

他咬碎冰塊,品味着冷意遍布四肢百骸的感覺,沖萊斯裡笑了下,露出森白的牙齒,下了最後的結論:“萊斯裡,你還是太心善。”

萊斯裡并不想聽喬納森這套理論,可苦于柏珩在場,他不好同柏珩的表哥争論,更何況柏珩一句沒說,顯然這局面是他縱容的,隻能低聲道:“應該是快到了吧。”

正值此時,嘲弄聲從宴會中心傳來時,人群自發讓出一條道路,金光閃閃的吊燈下面,走來一鼻旁有痣的男生,男生胸前未戴胸針,可從他同手同腳的步态、漲紅的面孔以及躲閃着的視線,能判斷出此人特優生的身份。

含着冰塊的喬納森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一股子窮酸氣,不是我說啊,萊斯裡,你的眼睛連通直腸了,這麼平平無奇的一個人都能看上……”

萊斯裡徹底被喬納森惹怒,也顧不得柏珩在場,怼道:“眼睛串直腸的是你吧,看人恨不得剝光衣服看……”

就在兩人争執時。

男生畏畏縮縮的快速跑了過來,面色灰白,垂着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萊斯裡眯了眯眼睛:“人呢。”

校服男生吓得打了個哆嗦:“他…他沒來。”

喬納森翹起二郎腿,嗤笑一聲:“蠢貨。”

他又看了眼手表,支肘沖萊斯裡笑道:“下等人這種東西,不給些壓力是不會賣力幹活的。”

喬納森說着便站起身來,擡了擡下巴,咬着冰塊,含糊不清的笑道:“我等的人來了。”

他話音剛落。

自黯淡甬道裡走出兩人,其中一人灰青色毛衣,明明穿得格格不入又來得最晚,可卻毫無羞恥之意,頂着衆人似有若無的打量視線,輪廓線條柔和,眉眼恰到好處的帶了些擔憂和憤怒,襯得整個人溫和有禮。

另一人穿着校服,特優生氣質很明顯,畏畏縮縮的先行一步,一股腦向西邊跑去。

校服男生先沐瀾一步,恐慌又夾雜着些許興奮,他帶來了沐瀾,喬納森少爺就不會懲罰他,相應得也會給他獎勵,他在戰戰兢兢中想着喬納森說得獎勵,貴族少爺們的灑灑水都能讓他好過很多,男生越想越興奮,等他跑到陰影處時,得意的瞥了另一個男生一眼,宴會又重新回複了談笑風生,喬納森笑着看向校服男生,語調暧昧不清:“你晚了六分鐘,你知道嗎?”

挂在牆面上的鐘表也咔咔的轉動着。

喬納森的笑語也變得陰側側的,他支肘看向高腳杯内的紅酒,可惜的歎了口氣:“要不你泡個紅酒澡吧?小老鼠在鄉下估計連潔淨水都沒用過幾次吧。”

眼底還帶着隐隐興奮的男生面色刷得一下白了下來,豆大的汗珠刷過男生的額角,他艱難的吞吐着呼吸。恐慌、興奮連同着汗意齊齊凝在男生的面容上,活像隻小醜。

紅酒倒映出的人影緩緩走近,喬納森施舍般的揮了揮手,笑道:“不用緊張,你今天表現得很好。”

男生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校服男生的後背冷汗淋淋,他突然有些後悔——沐瀾性格弱,溫柔和善,很好說話,假惺惺的說自己的困難後,沐瀾就會幫忙,但他忘記了,喬納森少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他隻記得求完沐瀾後的喜悅,走在路上時又埋怨沐瀾走得太慢的怨怼、來到光鮮宴會上的忐忑以及看見喬納森少爺的恐懼。

他們住的地方黯淡無光,活像是老鼠住在下水道。他們真的不是老鼠嗎?

遲了……六分鐘。

喬納森轉了裝高腳杯:“行了,滾吧。”

校服男生驟然松了口氣,快速逃離過于耀眼的燈光。

沐瀾不贊同的皺了皺眉,他直視着喬納森,深吸一口氣,堅強道:“喬納森,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喬納森咽下冰塊,哼笑出聲:“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嗎,沐瀾同學,我今天想邀請你玩個遊戲。”

奧羅拉貴族大少爺們本來就有宴會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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