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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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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阮:“……”

搶她以前的台詞,還要她自己評價?

“蕭總妙語連珠,與我認識的那位宋千金真是完美貼合啊,”餘光瞄到孔天譽顫抖端杯的手,她莫名蹦出個傻笑,“嘿嘿。”

蕭硯丞勾唇,靠在黃木椅背上,一副願聞其詳的傾聽身姿。

“既然你年初偶遇過她,不如說說她家那位老頭?”

被這麼一瞭,宋暮阮放下手,長時間被手掌托住的右腮微微發脹,生出了蜜粉的斑塊紅痕,像黏着一片嫣麗的桃瓣。

“那位老頭……天生古闆臭臉資本家,愛擠兌漂亮可愛清純美少女不說,還有一堆沒處理的爛桃花。”

故意頓了頓,她翹彎柳葉眼,亮璨璨的目光隻顧落在蕭硯丞的俊臉。

見他唇角又冷又硬,她掰着白玉手指,繼續說:

“但,他會救人水火投所好,通宵學習保自尊,收納整理做賢夫,潔身自好拒桃花,纡尊降貴當男模,還會編辮、唇語、做意面。”

“總的來說還過得去吧!”

一番話自少女唇中拖出,黃曜斳的面色如盆雨澆透的濕冷。

對面,兩道聲音一驚一乍,同時擲出:

“宋千金?”

“蕭太太!”

孔天譽和戚逢對望了眼彼此,綜合答案——

蕭生娶妻對象竟然是那位向黃生索吻被拒的宋家地震小千金!!!

孔天譽端起面前的高教玻璃杯。

“孔某有眼不識泰山,宋地……哦不,蕭太太,我自罰三杯。”

戚逢也起身端杯,英勇就義的姿勢:“同孔生!”

坐待對面二人三杯酒下肚,蕭硯丞提起少女的鍊條方盒包,牽過她的一隻軟手。

“我們去洗手間。”

丢下句話,他引她往門外走去。

“砰——”

包廂門關上沒幾秒,耿知揚便由外推開。

見助理小姐的座位空了,但椅背落下一條殷紅絲巾,他趕緊拾過,疾步往外奔去。

“耿三!”

“我的乖乖老弟啊!”

孔天譽和戚逢連酒杯也沒放,連忙追了上去。

耿知揚正停在包廂門外,追出去的孔戚兩位沒刹住腳,鞋尖踩鞋跟,一窩蜂地疊了上去。

一陣窸窣無聲的衣物摩擦後,三人摔在了厚軟綿實的大紅地毯上。

視線倏然放低,對面包廂的屏風下方,一截镂空的藤草紋路裡,卡其棕毛茸鞋踩在郎丹澤黑牛皮革鞋頭。

三人默契擡眼。

翡翠做的屏風,映着窗外鎏金日光,紅的如杜鵑層層密密的花邊,碧的像兩山凹陷狹簇的溝谷。

而少女柔媚細纖的雙腕高舉過頭頂,被男人單手扣住,正嵌在那碧綠溝谷的脊背,兩人的頭部覆疊輾轉,給那盛綻的杜鵑花抹上一筆顫動的灰。

“唔蕭……”

閉唇無用,宋暮阮索性放松了舌,任他毫無章法地攪弄。

吮淨她舌尖的松茸香,蕭硯丞抽離薄唇,相觸的鼻尖在日光裡呈出一個狹仄鋒銳的暗灰角。

“蕭太太,我認為蕭氏十分有必要重新審視與曜南的戰略合作關系。”

像是被迫含了整包跳跳糖,宋暮阮的舌麻軟,如無數顆糖粒在舌尖跳蹦蹦床。

她眼尾輕紅,泛着潮濕的迷暈,嗔着他:

“我又不能控制别人的喜歡,再說我有答應他嗎?”

“你就這樣妄下定論……一天就知道欺負我!蕭可惡!”

宋暮阮辯解完,鉚勁推開他,動作間,胳膊肘卻不小心撞向屏風,“咚啪——”翡翠玉做的四扇花鳥屏被推倒在地,碎了一個黃沁的角。

廊道上趴着的三位目擊證者趕緊站起身,人疊人疊人的姿勢,默契地拍了拍對方衣服上的灰。

最邊上的戚逢,無對象可拍,擡高的大手懊惱放下,啪的聲,不小心打在了剛至門口的黃曜斳肩頭。

宋暮阮兩眼卻自動過濾那邊的幾人,隻顧看着那個碎了的角。

“這不會是真的吧……”

“不算值錢,”黃曜斳走進包廂,“暮阮,我可以替你賠付。”

蕭硯丞上前,左手攬過少女的軟腰,染上紅柚唇脂的薄唇微微滲出笑:“黃生說笑了,她有我。”

一雙淺眸垂翕,他望着她布在下眼睑的細顫睫影。

“你說是嗎?太太。”

腳底的日光,薄陰陰的,一如蕭硯丞投下的眸光,宋暮阮咬了咬唇瓣,為難地說:“要不——見者有份,你倆一人賠一半吧?”

見左右二人身軀驟是一怔,她撅唇拿出手機,小聲嘀咕了句:“明明是你們非要争的……”

“還是我給阮先生打個電話,讓他手下留——”

“蕭總?”

一道高大身影路過門口,雅磁嗓聲插進她的話音裡,尾調微微的不羁。

宋暮阮朝他看去,隻見那人身披一件黑色大氅,裡面配以茶青軍閥戎裝,腳蹬長筒黑靴,一絲不苟地緊縛着粗黑鞋帶,英氣逼人。

“!”

她的手機險些從手心脫落。

“靳靳靳良昀?!”

“你好,”靳良昀踏靴,胡桃實木地闆發出噔哒噔哒的利落聲響,伴着他的嗓聲一并送入她的耳,“宋暮阮,我沒記錯吧?”

宋暮阮兩手背在腰後,相互握了握手心,确認這不是夢。

她笑,闊别多年親見偶像的巨大歡喜毫不掩飾地洋溢在漂亮眉眼間。

“是,你還記得我?”

她輕輕确認的聲音,像一場少女的美好夢境。

“當然,”靳良昀走近,溫磁着嗓,“需要合影嗎?”

“太好啦!”

宋暮阮握着手機的玉指迅速摁亮屏幕,打開相機,她遞出手機,然而一雙彎成春柳葉的眼瞄到蕭硯丞的冷臉頓住,轉身又瞥見黃曜斳的肅臉。

“……”

她默默調出前置攝像頭。

“我來吧。”

孔天譽一把抽出耿三手裡的絲巾,幾步走進包廂裡,拿過少女的手機。

氣氛似乎一瞬凝固了。

就連他退後擺弄手機的動作,也在這冷的寒的溫的驚的視線裡無限放大。

孔天譽硬着頭皮,對那唯一保持着甜美笑容的少女笑了笑,盡量保證包廂氣氛。

“全身照我最在行了,我未婚妻也追星,我不僅會幫她要門票,還會給她拍照,宋小姐,在你們追星粉裡,我這算不算二十四孝好老公?”

“孔先生,你的未婚妻可幸福啦!”

宋暮阮看着攝像頭,一邊說,一邊往靳良昀身邊挨了挨,最後甜甜笑着,比出一個剪刀手的姿勢。

“耶~”

[咔嚓——]

照片定格。

4:3的豎屏照片中心,少女比耶的食指指尖挨着偶像的鴉黑大氅,俊男靓女的甜淨笑容在日輝下璀璨靈動。

而照片邊沿,一左一右,立着兩個同樣面容隽昳的男人。

左邊那位一席布萊墾棕長大衣,南美栗鼠絨的面料微微生澀發毛。

右邊,側身望着少女的那位,一件象牙黑大衣襲裹到雙膝,那不勒斯的經典設計,從寬端的直角肩如瀑布順流,優雅流暢的褶皺略略拱凸,如他豐潤眉骨的一點起伏。

“……”

這哥倆不妙。

孔天譽是個識人眼色的,也不管這構圖了,摁下保存鍵就手機和絲巾,一囫囵塞進了少女手中,連忙走出包廂,與走廊上的兩位好兄弟共同抱團抵禦寒冷。

靳良昀垂眼看着少女翻出的合照,笑了笑,一雙英氣的眉眼安靜落到黑色男人的身上。

“蕭總,佘微音在隔壁,一起去坐坐?”

宋暮阮手下一頓,顧不上放大仔細欣賞,收起手機便捂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兩隻蕾絲長襪小腳趿拉起穆勒毛茸鞋,她走到蕭硯丞身前,把腦袋往他鋼闆胸膛一擱,憊懶懶地嘟囔着聲:“肚子疼,你送我回家。”

一團軟綿貼上身,蕭硯丞眉骨略微斂展,他一把攬過她的腰肢,對廂裡廊外的幾人颔首。

“先走一步,天譽,等會聯系。”

宋暮阮的側臉被擠悶在他懷裡,水紅柚色的唇瓣中心一圈方才被他吮出了底色,此刻像一朵玲小的櫻花。

等會聯系這四字落入耳,兩片小櫻花瓣不甘地咬了咬,依着他胳膊的力道,她一步一步懶着腳走出門外。

孔天譽點了點頭。

“好,蕭生,我們先吃着,等你來。”

-

一路乘電梯到負一層,梯口漆黑邁巴赫旁,方澱看見上司與太太下來,忙打開後座門。

宋暮阮早就不裝恩愛了,第一個蹬出電梯。

“怎麼換車了?”

他上班不都是開那輛勞斯萊斯嗎?

方澱手掌擋住車門堅硬的上沿,微笑回答:“太太,那輛車中午被送去改裝了。”

想到那小冰箱裡藏好的咖啡瓶,宋暮阮蹙眉上了車。

“改裝?不是頂配嗎,還要裝什麼。”

方澱看了眼上司的臉色,輕聲解釋:“蕭總昨晚說需要拆成五座。”

宋暮阮粉撲撲的腮頰生出一絲納悶,她惑着烏亮亮的眼瞳望向剛坐進車裡的男人,問:“那不是花錢在降配嘛,為什麼?”

車門小心被合上,車廂頓時陷入幽暗。

男人聞聲側眸,眸光安靜壓于她的臉,宋暮阮在暗邈的光裡有所察覺,一雙柳葉眼剛迎銜對上,他霎那又移開,淡淡的,如兩痕寂沉在湖下的雪山。

她往他身側挪了挪,臀肉挪到後座的中間位置,一隻纏束着絲巾的小手,戳了下他掌背上凸聳的虬枝狀青筋。

“你生氣了?”

這時,方澱打開駕駛座門,前座上方的環境氛圍燈應時亮起。

一抹細長的紅殷殷适時映入蕭硯丞的眸底,如方才屏風裡的杜鵑花絲,卻内嵌肉眼不可見的格瑞雅諾毒素。

他不動聲色收回手,擱在左腿上,一副慵适的姿态,另一隻手捏了捏睛明穴。

“沒有。”

“分明是生氣了,”宋暮阮撅鼓着櫻花小粉嘴,嬌軀又往他的懷裡湊了湊,左手覆上他的太陽穴,看他身子微微一頓,她讨巧地揉了兩圈,輕輕嚅動唇瓣,糯着音在他耳畔哄道,“你賠你賠嘛,不要一人賠一半了,你一個人當冤大頭吧。”

蕭硯丞握住她的腕骨,緩緩解開那片真絲紅巾,不疾不徐地陳述事實:“蕭某認為太太的思想很危險。”

“?”

宋暮阮銜上他的眸光。

蕭硯丞輕笑,把那片薄絲巾穿過他們二人的腕骨,輕松地打了個結。

他抵進她仰詢的眼心裡,薄唇緩緩翕動:

“一三五蕭硯丞,二四六黃曜斳,星期日Jonas、阮铎、小學弟?”

“這個違背社會榮辱道德觀的排期,太太滿意嗎?”

“……太多了,受不了。”

宋暮阮眨了眨花蕊絲長睫毛,俏皮應對着這份聽着還不錯的日程表。

捕捉到他眸底掠過的一絲的疑信,她直接把小腦袋拱進他懷裡,用頭頂的四股魚尾辮蹭了蹭他緊繃的下颌,嬌滴滴着聲咕哝道:

“逗你的啦,哪有這麼說自己太太的……家裡有你這個親親狂就行了,剛剛我在你校友面前誇你了那麼多優點呢。”

說完,她故意嘟起唇瓣,粉腮親昵貼着他的胸膛,一根細嫩食指卻戳了戳他的左肩,嗔怪道:“難道這還不夠證明我是蕭太太的立場嗎?”

是的,即使她想一妻多夫,撇開法律不說,現在也不是最佳時機。

她得把債務還了,還得把那島變現,把商街産權證拿到手。

像莊西宜那樣财務自由了,才可以放言拿下華市的所有小狼狗!

蕭硯丞的下颌卸了繃力,他摩挲着她的柔軟毛茸發頂,眸尾垂下一個溫和銳角,越過她薄如紙的肩背,眸光落到西褲上的另一隻雪白小手。

一段真絲流溢的殷紅捆纏着他們的腕骨,如月老的姻緣繩。

雙眸一瞬暗深,他道:

“太太最好立場堅定,否則蕭某嚴懲不貸。”

“嚴懲?”

宋暮阮不服氣地坐上他的腿膝,抻直小蠻腰,雙手捧住他的俊臉,一雙潋滟生怒的柳葉眼吊翹着輕紅眼尾,呼呼喘着唇息抛出幾個問題:“怎麼個嚴懲?難道你要收回島和商鋪?還是說讓我淨身出戶?!”

蕭硯丞左手也因絲巾捆縛而擡高,他反手解開結,一片印着路易家經典logo的殷紅絲巾如水滑入掌心,他單手揚灑。

倏而,一片溫涼的薄紅蓋在發頂,巾角自額際垂落,整好遮住她的雙眼。

宋暮阮錯愕地看向他。

隔着這殷紅密織的高支絲巾,那張向來冷若如霜的俊臉映上鮮活的紅。

如舊時洞房夜的新郎,他眸光如注,眸心掖着龍鳳花燭的火,也透過紅巾,專緻深深地凝望着她。

宋暮阮錯了錯眼,想要從他腿膝離開,面上的紅巾被他的冷節指骨自下而上緩緩掀開。

一道沙啞喑磁的嗓聲追至她唇角——

“喜歡中式婚禮還是西式?”

宋暮阮一怔,如個木偶娃娃被他的問題纏定住。

“就中式吧,我覺得這樣的你很漂亮。”

蕭硯丞兀自替她拿定主意,見她沉默抿起唇瓣,他低眸,吻了吻她那朵緊合的小櫻花,又輕聲同她商量:

“或者中西合一,我們辦兩場?”

見她仍閉着唇瓣,他笑了笑,哄道:“好了,沒有嚴懲,隻有不依不離。”

宋暮阮反手拍了兩下副駕駛座椅背。

“小方,放音樂。”

蕭總向來坐車不聽歌,方澱立即摁出個本市調頻電台。

“咚咚咚——哐!”

熱燥的鼓點突兀灌入車廂,本就逼仄的空間,越發缺氧。

宋暮阮蜷了蜷指尖,從他腿膝下來,柏林之聲的音響系統裡,打擊樂器搖動擦刮在耳邊生動放大,如薄銀的刀片,不由分說地提早劃掉了冬春兩季。

邁巴赫駛入中心大道,天際長霞間的餘晖滲入茶褐色玻璃車窗,她的心髒驟時被曬得脹鼓鼓的,一肚子的夏日蟬鳴。

潤了潤喉嚨,宋暮阮悄悄瞄了眼身旁男人。

……又是一貫的幽寒莫測。

“哼。”

她氣鼓鼓地扭過臉。

蕭硯丞左手穿過軟腰後,一把攬回懷裡。

“傻姑娘。”

本以為又會惹來小貓炸毛瞪,然而懷裡的小貓卻一動不動,他好奇垂眸望了望。

一隻貓耳朵,乖巧曬着日光裡,軟紅紅的,他甚至能看見那細小透明的絨毛。

他放心勾唇。

下一秒,眸心裡的貓耳朵動了動,貼上他胸膛,似乎不太對位置,她蹙着秀氣的眉端,手心蓋住另一隻貓耳,阻斷音響裡的鼓點。

往左邊挪了挪,再次壓上他的胸,凝眉聽了幾秒,櫻花唇瓣愉悅滿意地翹彎。

“好吵啊。”

蕭硯丞微微失神,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竊笑眯彎的貓咪眼,他神色自若地别開臉。

兩隻小貓掌卻膽大包天,從底下扣住他的下颌,強勢撥正他的臉。

他再度垂翕眼睫。

貓咪少女幼嬌紅俏的鵝蛋臉如久旱逢雨的蓓蕾,一展,便綻開了層層密密的花瓣。

是攜有格瑞雅諾毒素的杜鵑,專攻人類心髒和神經系統的“噬命花”笑靥。

“西式吧,我要鸢尾主題的。”

她軟軟糯糯地說,右腮緩緩挨上他的胸膛。

“咚咚——咚咚怦……”

宋暮阮又捂住另一隻耳,還未辨清這次是音響的鼓聲還是他的心跳,額心便被印上一吻。

“咚——咚通咚通——哐當”

在一片兩顆心髒與西洋樂互相幹擾的喧嚣節奏裡,她掀起漂亮眼睫,看清了他的口型。

“好。”

看她雙眼怔忪,蕭硯丞撥開她的小手,薄唇湊近那隻绯紅左耳,他盡量放輕呼吸,掩壓聲線裡的揚。

“七月四日,格列斯玦。”

沒有所謂的高爾夫球場與酒店整修,他們的婚禮場地,那座他斥巨資購入的私人島嶼,從正月初八開始,會在她畢業後的最鄰近宜娶宜嫁良吉日期之前,改造出他們的愛巢。

畢竟,這朵披着嬌靡鸢尾皮囊的格瑞雅諾噬命花,是他當年第一眼就認定的。

即使被毒素侵心,他也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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