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時,人未散。
蕭氏大廈正門外,一輛漆黑的邁巴赫停駐,年輕的駕駛員很快下了車,但并未打開後座車門,轉而直接朝對面廣場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走去。
車裡,宋暮阮看周遭無過路的行人,她小手撐住男人的左肩,坐上他勁健有力的雙膝,跪并在他的大腿兩側。
腿肌堅實有力,她昨晚也已親密勾架過,隻是現在十足清醒着,裸露在蕾絲長襪上方的兩枚小膝蓋隔着薄薄的駝羊毛西褲面料,清晰感受到那幾條條健碩勁遒的肌肉線條,似乎比昨晚更硬。
鼓鼓的,像箭在弦上的弓,繃鼓得更有實質與安全感。
“蕭生,今晚你會發現我其實一點都不淺。”
膝蓋磨了磨他的髋骨,她沖他左耳吹了口氣,信誓旦旦地放話。
蕭硯丞掐腰的兩隻大掌撤去,一掌慵懶放在真皮座椅面,另一隻随意抽出副駕駛椅背裡的華市新聞日報,大拇指抻平報紙蜷折的一角,并未看她。
“拭目以待,蕭太太。”
說完,他當她面認真閱覽起經濟版頭條,一副完全自助的三不管架勢。
“?”
宋暮阮頓時生出幾分挫敗感。
什麼工作狂!人類運動大和諧的時候還有心思看報?
……是她沒有魅力嗎?
她撅了撅小櫻花唇瓣,方才發帖求問,隻得了一個總結性回答,細節沒問,所以——
到底要怎麼刺激?
……
沉默的兩分鐘過去。
腿上的少女仍未有行動,蕭硯丞的淺眸靜靜從标題第一個字挪開。
看她小櫻花嘴自發含吮着,凝眼杵着他的下颌思索,他勾起唇側,慢條斯理地抖了抖報紙,第一個你字剛發出,膝上的兩瓣柔軟桃臀肉兀自朝他腿根撞去。
他不動聲色地咽下愉夷一息。
與此同時,少女發出一聲輕疑——
“下一步的話,電視劇裡都是男主主動吻女主脖頸,那我應該……”
蕭硯丞适時拾高報紙,下颌也自然揚擡。
右側,茶褐色玻璃窗面,映出他的脖頸,修直而冷白,像一把傲然出鞘的寒銳雪劍,隻待主人用她那張溫軟飽潤的奶油小嘴開刃。
然而,漫長的六十秒過去,少女紋絲不動。
蕭硯丞再度抖了抖報紙,飽碩的喉結折在中端,若一顆表殼凹凸的大核桃,在他的薄皮頸肉裡,上下躍堕。
“蕭太太,半途而廢,非夫妻秘事宗旨。”
宋暮阮聞聲,嬌身似被上了發條,終于開始動作。
兩根細嫩指尖覆上那顆飽碩喉結,她偏了偏腦袋,小櫻花唇剛做出吮的尖嘴動作,那大核桃驟時一沉,上方一縷粗重鼻息,夾着淡淡薄荷味,如冬日克制的雨氣,潮濕了她的杏仁白耳尖。
“!”
還沒實施第一步呢,他就有反應了!
宋暮阮兩隻烏黑剔透的柳葉眼頓時亮霎,她搭在左肩的小手穿過他後頸,壓塌他腦後的粗硬寸發,固定好姿勢。
于是,她的小尖嘴成功吮上那顆飽碩,一深一淺地吮着,偶爾,從狹細的唇縫吐出尖尖舌,刮了刮喉結折出的棱角。
“夠了。”
一聲明令響徹隔斷的車廂,天旋地轉間,宋暮阮被壓在車門上,她委憐地嘟起唇,用無辜又純潔的黑瞳黏着他的俊臉。
“出息了,蕭太太。”
他抵住她的鼻尖,啞嗤一聲。
話音落耳,宋暮阮眼看兩片薄潤的弓唇,沖下方不可言說的左圓俯去,她及時雙手護胸翻過身,手肘不經意摁觸到車窗鍵,面前的茶褐色玻璃陡然降下。
她驚神往外一瞟,冷不防與保安室裡拿着黑色對講機,揪着他車觀察動靜的一位青壯年保安對上視線。
“!”
她登時撲倒蕭硯丞,然後蹲下嬌身,伸出一隻小胳膊,快速把車窗升上去。
“沒用的。”
蕭硯丞躺在真皮後座,雙手交疊在腦後,一雙慵适的淺眸盛滿少女绯紅的嬌顔。
“嗯?”
宋暮阮不太明白。
蕭硯丞坐直身軀,拉過她拍胸脯的白嫩小手,重新抱回他腿根處,低聲解釋道:“作為安保工作人員,高管與頂頭上司的車牌,他們必須牢記。”
“啊?”宋暮阮小櫻花嘴張圓又懊惱閉合,一絲憂愁萦索在細黛眉梢,“那怎麼辦?”
“一我打電話,二趁他未出來,太太抓緊時間。”
“……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她眨着嬌滴的委憐水眼,央着他。
蕭硯丞不為所動,兩條長腿颠了颠,少女受力趴進他胸膛裡,他的低磁嗓聲遊刃有餘地拂落,隐約可見的挑釁。
“我記得某人說——蕭氏大廈外熱鬧非凡,更能激起底層小動物的狂熱捕獸/欲?”
捕獸/欲沒激起,宋暮阮倒是被一腔勝負欲沖昏了頭腦。
“你這頭壞豹!”
今天她要獵殺他!
嗔着一雙驚定的眼,她兩隻小手迅速解開男人的四顆黑曜金紐扣。
下一秒,粉嘟嘟的十根小指頭摸去他兩片健碩的胸肌上,綿軟手心蓋住他的兩顆粉,一手順時針,一手逆時針,毫無章法地揉着捏着。
男人的眼眸頃刻沉如兩旋黑洞,欲望昭然可見。
今日,他的小妻子穿的是一件蜜桃粉披肩裹式毛呢外套,外套不算長,僅僅包住臀部,這本來是很普通的長度,但不知道他洗澡的間隙她跑去哪兒吃了豹膽。
下身,竟隻穿了一條黑蕾絲打底褲。
褲面是一片真絲面料,很滑,無針線縫合痕迹,也沒有彈性,更不是她昨晚的小碼尺寸,他指骨隻是輕輕一勾,便落了下來。
“你!”
她嗔瞪着他,胸前的兩手倏地停住,像是卡殼未刷潤滑的女友機器人。
蕭硯丞另一隻燥灼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揚了揚唇,幾不可聞的一絲鼓勵:“繼續。”
宋暮阮酥軟了手,難為情地蒸着臉腮垂下眼睫,正好瞥見褲腰中央的一隻刺繡小蝴蝶,鮮紅欲滴的顔色,是她的耳尖。
“等一會兒,頭發。”
這時,一對年輕情侶手挽着手從車身走過,女孩停在茶褐玻璃窗前撥着吹亂的劉海,還拖着男友不準走。
宋暮阮頓時不敢動作,隻敢凝着眼前的男人,一絲央聲還未落出櫻色唇縫,男人卻咬了咬她的靡嫣左腮,抵鼻相問:
“蕭太太,這是想始亂終棄?”
話音剛落,那女孩牽着男友的手,走開了。
蕭硯丞胸膛振動,一聲輕笑旋在車廂上空。
“貓大的膽子。”
宋暮阮正要反駁,下面一點哧溜的窸窣水聲。
她驚吟垂頭,又不可置信地擡起兩隻輕紅的柳葉眼看着他。
“你——放肆!”
一根亮濕的食指放在她圓張的唇前,蕭硯丞淺眸深深瞭視着她,薄唇翕動,安撫的嗓聲極盡輕柔:“噓。”
“閉眼,享受。”
如竹節的指骨一寸一寸勾進,又暗自沉默地添上第二根,宋暮阮忍不住低嗔出了聲:
“很軟……好像比你進來舒服。”
聽到這句五星好評,蕭硯丞眼眸暗幽深了幾度。
他甚至,開始嫉妒他的右手。
“那下次用嘴。”
宋暮阮撐開潮黑黑的花蕊絲睫毛,羞紅着兩腮,呼呼喘了喘幾縷氣息,撩擡起一隻胳膊,捂住他涼軟漂亮的薄唇。
“不行,這裡是我用來親親的。”
掌心覆壓她拱高的手背,蕭硯丞的唇如願吻到她的濕熱手心。
他一唇恣吻,一手加速。
“我以為零零後小妻子應該知道蕭某的唇除了吃飯,吻你,還能包攬其它事務。”
車廂,安靜了幾秒,随後,一聲“嗯哈——”
少女倒進了他懷裡。
“滿意嗎?宋廠長。”
蕭硯丞垂首,傾眸看她,眸眼的溫柔如絲密織,似乎在這場她放肆揚言的野合裡,他比她得到的歡愉更多。
“嗯?”宋暮阮還沉浸着餘律中,一雙柳葉眼漾着迷離的水波,溢出一絲小女人的妩媚,“廠長?”
蕭硯丞撥開她細汗浸濕的臉腮碎發,吻了吻她秀媚的濕紅眼尾,一路吻拭她額角的細汗。
“今天蕭某是宋聲聲廠裡的手工從業者。”
“所以,宋廠長是打算臨聘還是永久錄用?”
“你等我想想。”
宋暮阮借口賴出了托詞。
對于她這個拔唇無情的“渣女”行徑,蕭硯丞摁下車門鍵。
門開了三寸小縫,他的灰褐淺眸瞭視着她,薄唇輕勾,不疾不徐地提出一個可行性建議——
“或者,開門再試一次滿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