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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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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龍市郊,陰了一周的天幕終于顯出淡藍的亮影。

蕭硯丞看了眼時間,踱步向外走去。

元卓緊随其上,張了張口想要出聲,然而看着上司急匆匆的疏落身影,不得不把聲壓在喉嚨。

方澱在車邊沖他擠眉弄眼。

“怎麼?”

蕭硯丞無法忽略這二人蠢蠢欲動的眉眼心思。

“蕭總,太太她剛才打電話說您……”

元卓推了推眼鏡,趁機瞄了眼上司愈漸垮沉的唇角,硬着頭皮繼續往下蹦字。

“您今天不必回華市,她要和校園廣播站的好朋友們一起舉辦慶功會,晚上就在宿舍歇息不回家了。”

“哦。”

蕭硯丞掌心扣住西裝前襟,無名指上鑲刻菱形圖樣的鉑金戒指映出天幕的日光,刺得元卓緊張得眯起金絲鏡片後的兩眼。

“蕭總,那我們是回——酒店嗎?”

“嗯,圖稿需要增改。”

蕭硯丞說着,自顧入了後座。

方澱小心合上門,與打開副駕駛座的元卓無聲對望一眼。

方澱:太太還沒和蕭總聯系?

元卓:太太每天早中晚三條朋友圈,每條自帶定位附圖片,他們兩個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你這個傳聲筒,做好長久加班耐寒的準備。”

方澱快速低聲地說出口,便疾步繞過車頭,打開駕駛座門,啟動車輛。

“砰。”

副駕駛門輕輕關上,元卓欲蓋彌彰地推高鼻梁上的眼鏡,飛快瞄了眼長形後視鏡。

不太平穩的整修路段讓車身略略搖晃,後視鏡裡的一張冷昳隽臉,也是載沉載浮的,看不透徹寒冽情緒裡是否藏含一顆想要同太太和好的心。

正思忖着,元卓猝不及防對銜上司的灰褐淺眸,他連忙錯開視線,側過身去,用恭敬禮貌的目光看上司。

“蕭……蕭總。”

他不太流利地咽了咽唾沫。

“放你一天假,後天九點到酒店就行。”

話音落入車廂,方澱對元卓投去一個元秘書我很羨慕你的眼神。

元卓卻心生猶豫。

“蕭總,我不用休假,所需衣物家裡人都寄過來了。”

方澱在心裡默默為元秘書點了個贊。

當然,他也不需要休假,他自獲取蕭氏教育基金的那一刻起,自接受蕭老太太囑咐從中港派來跟随蕭先生那天起,早就已經認定了他是為蕭家效力的一份子。

“蕭總,這市郊附近有一家高爾夫球場,請問您需要稍微放松一下嗎?”

頓了頓,方澱又委婉提醒。

“蕭老太太最近得知你連軸工作,很是心疼。”

“不用。”

蕭硯丞劃開手機鎖屏,屏幕裡正是他與小妻子的微信對話框——

[早安,起床了嗎?]

[午安,在候宅。]

[晚安,在酒店修改圖稿。]

如打卡似的消息綠條消息框鋪滿了整個屏幕,中間卻沒收到屬于小妻子的一條白框,整整一周,隻有她那過分勤勞的朋友圈,在向他展示着告白後的婚姻生活在她青春靓麗的校園生活面前不值一提。

是他下錯險棋,一步錯步步錯。

如今,她連基本的交流都不願給他,就像她的衆多追求者那般無謂态度。

蕭硯丞握了握手機,纖勁掌骨支凸虬枝青藍靜脈,向來松弛有度的他生平第一次受識人淺薄的結果。

他點開她的頭像,方方正正的圖片裡仍是她與money的親昵合影。

兩根冷白指骨放大她的笑靥,隻露出半張臉的眉眼如兩片月牙彎細翹着,另一邊粉嘟嘟的臉腮被money的白金長絨扇尾全然遮擋住。

蕭硯丞寸縫不留地梭巡着照片,忽然摩挲的指腹一頓。

他翻出相冊裡的存圖,對比了兩秒,倏而胸膛震震,發出了聲低惹的輕笑。

元卓和方澱詭異地對視了眼。

皆以為上司是思念成疾,魔怔了。

元秘書兼膽大遠房表弟屬性,終于勇敢地給上司太太發了條微信:

[蕭太太,蕭總近幾日連軸加班,眼壓升高,我們隻好找您幫助。]

元卓其實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畢竟連軸加班是真的,過度熬夜會引起眼壓升高也是真的。

蕭總的眼疾本來就尚未痊愈,他得出如此結論也算合情合理。

“嗡。”

一條回複入眼。

蕭太太:[你給你元表姐打電話。]

元卓:“!”

挫敗地看着這條回複,不得不退出對話框。

科學實踐不行,那他隻得雙手合十走玄學了。

“天靈靈地靈靈,蕭太太今晚快快顯靈!”

“天靈靈地靈靈,蕭總和太太快快和好!”

他小聲祈禱着,一遍又一遍。

直到曜石黑巴博斯車身穩穩停駐在酒店門廳外。

“先生,酒店到了。”

方澱輕輕提醒着。

“嗯。”

蕭硯丞捏了捏酸脹的睛明穴,淡淡嗯了聲便下了車。

“蕭總的傷心都快溢出來了。”

方澱看着穩落走入玫瑰金邊玻璃門廳的高隽身影,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太太好狠的心,蕭總向來恪己,是什麼事情讓太太同他冷戰了一周啊?”

他的确百思不得其解。

“哎——”

在這一聲接一聲的長長歎息中,蕭硯丞和元卓早已抵達酒店頂樓套房。

“蕭總,這是剛剛你做的修改圖。”

“好。”

-

夜已深。

黃月牙鈎入深藍天塹。

一個紫砂高筒熱茶遠離設計稿紙,輕輕放于紅木書桌面。

“你去休息吧,元卓。”

蕭硯丞手執黑金殼長杆鉛筆,并未擡眼。

倏而,那個茶杯兀自被一雙纖白的小手端至他阖閉的燥唇前。

“一點多了還不睡,你是想用廢你的眼睛嗎?”

一聲略帶責備的甜音落入耳,蕭硯丞身軀一怔,速掀的淺眸映入一片久違的漂亮臉蛋。

他唇側斂松,嗓聲卻自然得過度平淡了點。

“你來了。”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似乎是笃定她會來。

宋暮阮不太滿意她準備的驚喜查崗被他戳穿,放下紫砂茶杯,從鼻間裡哼了聲。

“肯定是老程告的密!”

“你用我的附屬卡買的機票,看見短信了。”

宋暮阮秀細的眉梢垂耷,聳了聳雙肩,坦然承認道:

“好吧,是我付款太急,忘更換銀行卡了。”

“我還以為你忙得不會看付款短信呢。”

蕭硯丞慢條斯理收了筆,把圖稿展平疊好,放入書桌抽屜裡,薄唇緩緩翕動:

“沒你忙,忙着和好朋友唱歌喝酒。”

宋暮阮噗嗤一笑,湊過果凍白的臉腮去捕捉他面上的酸味。

“你吃醋了?”

“沒有。”

蕭硯丞目不斜視地錯開她的嬌身,走進隔壁卧室。

“蕭生~”

宋暮阮哒哒哒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看他不理會,揪住他折挽的墨藍針織開衫衣袖,嘟囔着甜嗓說;“我葷素搭配失衡,臉長痘痘了,你看你看,這裡都快冒出來了。”

蕭硯丞頓住腳,轉身看向她,一米九的天然身高優勢逆着光,讓他垂阖的眸尾夾角顯得涼薄又尖銳。

“所以,你是到我這兒來補葷菜元素?”

“不可以嗎?”

宋暮阮戳了戳他的左肩,倒是問得理直氣壯。

“不可以,除了這間卧室,任意由你睡。”

蕭硯丞撂下句話,走進浴室。

“?”

她偏偏要霸占這架床!

-

一刻鐘後。

蕭硯丞從浴室出來,兩米的雙人寬床已被一個毛茸茸的紫睡袋霸占。

睡袋的尺碼似乎太過于大,少女的稚弱身子躺在裡面,即便她自發收緊了雙肩邊的抽繩,但肩部以下的袋身皺巴巴一團,再容納一個他也不為過。

這顯然是個雙人睡袋。

眸光隐去多餘的笑痕,他走到床的另一側,修節指骨掀撩墨色緞面被角,自顧躺了進去,并不打算聽話接受她今晚的圖謀不軌。

“喂,蕭硯丞。”

她的聲音氣鼓鼓的,顯然對他此番舉動不算滿意。

“砰。”

蕭硯丞關掉水晶燈,旋亮他床側的現代風金屬折線台燈。

霎那,昏黃的燈光亮敞室内床頭,如那日的生日燭火,默默的冥金,如佛光裡的慈悲世界,一舉一動都牽連着信奉者的正邪心念。

隻是此刻他看不太清少女眉間暗揣的神思,暫且先秉持正念。

“為什麼一周不回我消息?”

宋暮阮兩手抓着睡袋光滑的絲綢菱形内襯,如一條紫色毛毛蟲似的,一拱一蠕地挪到他胳膊肘。

粉嘟嘟的臉腮立刻挨到他的頰邊,蹭了蹭那一片清苦調的潮潤肌膚。

“因為我聽元秘書說你很忙嘛,不想打擾你啦。”

“假話。”

他撂定二字。

“好吧,”宋暮阮就知道騙不了他,隻好不情不願地吐露出真話,“因為你那天的話……吓到我了。”

“蕭某以為宋家千金應該能夠熟稔面對男人的告白。”

察覺到頰邊的軟腮有鼓聳的打算,他投去眸光,理智地自作剖析道:

“還是說蕭某在你心裡,與那些衆多追求你的男人不一樣?”

宋暮阮當然不肯認輸,轉而用嘹亮的甜嗓轉移話題:

“蕭硯丞,你好愛吃醋哇以後我就叫你醋瓶先生吧!”

“我們真不……那個嗎?”

一絲麥芽甜味混着她的唇息散進鼻腔,蕭硯丞眸色變冷,言簡意赅拒絕道:

“不做。”

“是因為沒有那個嗎?”

宋暮阮渾然不知他此刻義正詞嚴拒絕背後的深層次緣由,隻顧從睡袋裡伸出兩隻小手,攀上他端闊的頸肩,在他如杏仁的白耳廓悄悄吐息。

“我查過了,我是安全期。”

蕭硯丞單手握住她搭折在胸膛的小胳膊彎,輕輕使了巧勁,把她的右手從肩頭拿下來,放入自己尚留浴後水汽的掌心裡,佛光暖煌,定定地照拂着他們的大手握小手。

他再道:“不行。”

宋暮阮兩隻小腳在睡袋裡前後擺了擺,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在室内放大,有幾分俏皮,更多的是暧昧。

“蕭生~你可以體外嘛。”

蕭硯丞垂眸,眸心含着少女粉撲撲的臉腮,他隻是稍握她的手,她一雙狹圓潋滟的柳葉眼就波光盈盈,宛若粉紅寶石深處折軟折透的暗芒,顯然已經情動。

“不可以。”

他再而三堅定拒絕道,把撓他掌心的小爪放入睡袋裡。

默了默,他又輕輕說明原因。

“元嫣就是這樣被騙的。”

“嗯?”宋暮阮第一次聽聞元嫣的家事,不免被分散了些許注意力,“你是說祺祺是意外懷孕生出來的?”

蕭硯丞淡淡嗯了聲,手臂自然穿過她的頸後,撈入懷裡。

寒沉的雙眸在一團軟乎乎的粉腮挨上他濕漉頸窩時,又不覺溫了幾分。

“阿嫣大三時阿婆已經替她聯系好國外導師,然而不久得知懷孕,她的一切計劃作廢,隻好先休學嫁人。”

宋暮阮翹出食指,戳了戳他系到頂的第一顆前襟銀鑲黑寶石紐扣。

“可是我記得她後來也念了碩士的。”

“那是祺祺兩歲以後的事了。”

末了,他冷冷撂出評價。

“不會控制下半身的男人和禽獸無異。”

宋暮阮噘起小嘴,也回敬了句。

“太會控制下半身的男人和廢物無異。”

他适時低眸,捏住胸口那隻無法安分的玉手,送至唇前吻了吻。

然後,輕輕呢喃道:

“寶貝,你永遠是宋暮阮,是資泰千金,是華大校園廣播站站長,是萬衆矚目的小阮神。”

“最後,你才是我蕭硯丞的太太。”

宋暮阮指尖一滞。

揚起下巴尖兒,不期然銜進一雙眸。

他的淺眸涼薄如常,眸底有光在深曳,似乎是比喜歡更刻骨更壓抑的一種情愫,她琢磨不透也不想去琢磨。

明明已經逃了一周,此刻她雙腳蠢蠢欲動,又想逃離。

然而,男人顯然已經看透她的心思,一條修長的腿斜跨,隔着層毛茸睡袋,壓上她的兩隻腳踝。

他的低磁嗓聲,仍躁動地刮着她的耳蝸。

“你充分擁有你的人生自主權,而我也尊重屬于你人生出口的每一個選擇。”

“你的選擇不會錯,因為你選擇的每條路都有蕭硯丞在。”

“蕭氏可以是你的支點。包括我,也可以是。”

蕭硯丞一手撩開墨藍綢被,把佝偻着腰身的鴕鳥毛毛少女納入溫熱被褥裡。

他下颌輕擱于她的柔順發頂。

底下那片嬌俏而幼圓的臉腮,恰好同他修立筆直的頸線服帖。

“所以,以後不管我有多忙,你可以随時打擾我。”

“像這七天知禮節的客套行徑,請一緻對外。”

是的,往後——

他要她恣意随性,不必事事謀劃周全。

他要她傲骨重塑,不必翼翼藏匿驕矜。

但。

無套操作這件事,不能縱她任性。

“我困了。”

側頸,黏上一團薄荷味的潮濕水汽。

蕭硯丞低頭去尋她的眼,果然眼睫緊閉,眼尾都快褶出皺紋了。

看來是打算當面演鴕鳥附身了。

他失笑地勾起唇角。

配合地在她微蹙的額心印上一個吻,薄唇儲落一聲含糊不清的珍重話。

-

夜入五更。

宋暮阮徹底發現自己失眠了。

他剛剛那句話,到底是“晚安”,還是——

二倍速版的我愛你?

宋暮阮不甘地撅了撅飽滿的櫻花小嘴。

……什麼嘛,說個晚安那麼黏糊,一點都不認真。

“在想什麼?”

逆光下,男人的淺眸轉深,三小時深度睡眠讓他眸光清透不少,睫根下方的發青也淡了幾分。

宋暮阮狀似不經意地一筆帶過。

“哦,睡前忘給你說了,恭喜你通過測試。”

“測試?”

他的嗓聲有些惺忪的啞。

“堅貞不屈好男人測試啦。”

她咽了咽唾沫,甜嗓有些火燥的幹。

蕭硯丞鼻腔輕嗤一聲,繼續疏懶着聲音,輕詢:

“謝謝太太褒獎,有獎勵嗎?”

宋暮阮揚起白尖尖的下巴,在他唇角啄了啄。

“這個夠不夠?”

這種類似于幼兒園小朋友的親親顯然不能滿足某頭剛睡醒的獵豹。

“抱歉,這張太太和好朋友喝過酒的唇請不要輕薄你家頭腦清晰的先生。”

“哼!”

她明明出發前刷了好幾次牙的。

“嗤啦——”

睡袋倏然被男人從頭到底拉開。

宋暮阮倒是沒料到他的動作,兩隻小胳膊護住低袒的胸口。

“你……”

蕭硯丞指骨輕頓,一絲異樣的驚豔無聲略過暗眸。

就在他輕頓之際,少女别扭地側過身,不再看他。

昏蒙蒙的佛光下,那片薄如紙的嬌軀覆上一層珍珠暖色淡暈。

芭蕾舞裙款式的睡衣,六根透明箍作腰撐,背後用紫綢絲帶交替縛住她不盈一握的軟腰,裙擺是薄綢加多層歐根紗的設計,像一個蓬松細柔、膨咔飽滿的圓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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