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讓他出來和其他家打好關系的,才離開一會兒。
就這麼,死了。
可理智迫使他笑出來:“何寒嘴不幹淨嗎?”
沈缺此時一臉小白兔模樣:“各位叔叔伯伯也知道,我爸呢沒教我多少,我被他氣着了,也不會用槍。本來是想吓吓他的,結果子彈就出去了,我該怎麼辦呀。”
多麼可笑的理由,也就沈缺沒心沒肺的說的出口。
此時賀會進來不緊不慢的說道:“小缺之前在學校裡拿的都是筆,哪裡拿過槍呀。”
“既然何叔叔死了個兒子,我送你五個美女,何叔叔身強體壯,可能多好幾個兒子呢。”賀會來撐腰,沈缺也沒打算怕。
何寒他爸臉色蒼白,但還是強顔歡笑:“不必了。”
沈缺沒打算就這樣,繼續開口:“那,我在三号碼頭有些産業,給你們家分點,不讓何叔叔記恨我,那我該怎麼辦呀。”
這句話,是何寒死前的最後一句話。
現在沈缺原封不動的還給他爹。
何寒他爹臉都黑了,但還維持着自己的體面不變,大拇指上戴着一個玉扳指,帝王綠的品質,此刻雙手交疊,不停的摩擦。
正打算咬牙應下來,沈缺繼續說道:“我覺得何寒耳朵也不好,我不是才說了嗎,安分守己一點,不聽,可惜了。”
話說得還真以為他為何寒可惜。
圍着何寒的公子哥不少,看着這個局面大多數面面相觑。
“我沈缺就是這麼不要命,敢來挑戰的繼續來。”說完沈缺就離開了宴會廳。
何寒說的話,确實是刺耳,沈缺也冷靜的考慮過。
這一刻,沈缺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出去,也暗地罵自己傻缺。
有一個事實,自己不得不确認,自己對顧問上心的有些過分了。
秦越和自家老爹對視一眼,就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卧槽,你有病呀!”
秦越出去就看見顧問站在宴會廳門後面,顯然沈缺出去的時候沒看見,這麼一出聲,沈缺也停住了腳步。
“小缺。”秦越立馬跟着沈缺上去。
顧問像是遲疑反應過來,看着沈缺的眼神有些逃避。
“不是我說,小缺你剛剛真的太強了,那何寒嘴臭的不知道怎麼消毒,你這一槍,立馬确定你在香江的地位呢。”
秦越對着沈缺就是一頓贊美的輸出,誰也沒注意此刻顧問的眼眸暗了幾分。
所以,隻是為了立威。
沈缺點頭,說道:“我過幾天要去趟杭州,你要去嗎?”
沈缺要去杭州,是好久之前就定好了的。
話是對着秦越說的,而是看着顧問說出來的。
“先去吃飯吧。”
秦越拉着沈缺就走,顧問看着兩人的背影,糾結幾分還是跟了上去。
沈缺什麼時候問過自己的意見呀,他對我的要求完全都是服從。
“正是不巧,這幾天我爸說要我去一趟英國,你也知道總有一些黑不黑白不白的事情要處理,怕是不能和你去了。”
餐桌上秦越正是說出來自己的行程,臉上還是滿滿的虧欠,看得出來對這件事情很是惋惜。
沈缺喝着湯,也覺得有些怪:“你最近怎麼忙。”
“你都接手沈家了,我也不能差勁呀,我會永遠幫你的。”
秦越笑得很燦爛,沈缺很喜歡看秦越笑,像個小太陽一樣,笑着就能把人騙得團團轉。
“還記得之前你在學校被人打的事情嗎,當時不是處理了一群混混嗎,我總覺得不對,最近一直在查。”
沈缺聞言皺眉,那件事情,就是揭開所有騙局的導火索。
那群混混不來欺負自己,自己就不會動槍。
也不會發現自己是個神經病,有時候覺得殺人的感覺很舒服,例如剛才。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壓抑,是個罪人。
直到現在,也沒看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順勢而為,隻是困獸的唯一活動範圍。
“查那件事做什麼。”沈缺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想着,如果有人背後指示,自己會親手殺掉他。
秦越玩笑說道:“之前沒有能力,現在想彌補。”
可兩個人都清楚那件事是個無底洞,查不到的。
秦越慵懶的倒在靠椅上,舉着紅酒對顧問挑釁着。
而聽到全部過程的顧問,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