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教了你們如何應對較低級别靈陣師的險招。”
聽雨閣内,喻知微正在向紀景辰等人傳道授業。
“今天,咱們先來談論高階靈陣當中陣眼的運用。”
陣眼作為一個靈陣的核心,它的選取與安置是極為考究的。
例如,所選的陣眼與靈陣本身屬性相斥,不但導緻無法成陣,還會對施陣者的元神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而到了高階靈陣師手中,幾乎這世上的一切事物都能充當靈陣的核心。
靈石、靈藥、靈寶、神兵...任何天材地寶隻要與該陣法的特性一緻,都能用作陣眼。
在靈陣運轉過程中,一旦主陣人将其中止,那麼陣眼便會停止供給能量。
也就是說在與人對戰的過程中,倘若将對手打敗之後陣法中的能量依然充足,理論上是可以将其中止并收回陣眼的。
隻要陣眼當中的能量沒有見空,省一省還能留着下次再用...
“接下來,我将教會你們如何模仿高階靈陣師的手法。”
“不管在座的各位願不願學,但我隻教一次。畢竟多一重手段,便多一分保命的本錢。”
台下撐着腦袋走神的紀景辰掀起眼皮。
什麼?
模仿手法?
他來了點精神。
喻知微繼續道:“不同靈陣師的成陣手法自然有異...”
從擇選陣眼,凝聚靈紋,再到最後成陣,每一步都會對靈陣的威力造成影響。
而高階的靈陣師最擅長的便是見微知著。
他們會在自身實力不斷精進的過程中,逐步完善凝陣的手法,從而将靈陣的威力發揮到極緻。
所以高階靈陣師的手法很早便定下型來。
要是能直接模仿大師們的手法起陣,能使紀景辰這類新手少走很多彎路。
“我有問題。”紀景辰舉手道。
“說。”
“那您怎麼知道,這大師的手法就一定适合我們呢?我用自己的方法未必不能迅速成陣吧?”
就在他說完後的不久,一道光芒亮起,聽雨閣的師生們已然出現在演武台上。
喻知微不喜歡說廢話,與其多費唇舌,不如用實戰來解釋。
她揚起手,十焰陣頓時成形。
“破了它。”她對紀景辰道。
“我嗎?”紀景辰指了指自己,接着他四處張望,發現身旁的同窗們早已退至演武台台下。
好吧。
“稍等,我先觀察一下。”
十焰陣并未發動,所以紀景辰可以慢慢琢磨。
噢,知道了。
約莫半炷香過後,紀景辰徹悟。
他喚出厲霜槍,随後将之轉換成純粹的冰屬性靈流。
下一刻,靈流化作一道道尖利冰錐,朝靈陣某一處刺去。
“砰!”
靈陣瞬間崩解。
然後他聽見喻知微道:“這便是你陣法當中的疏漏。”
為什麼要學習前輩的手法,原因就在這。
因為連紀景辰都能看出來的漏洞,在他們的招式中不會存在。
“不過,我的手法就這麼好模仿嗎?”紀景辰汗顔道。
“長老您也太強了吧。”
他隻在喻知微面前施展了一次十焰陣,對方就直接複刻出來了??
隻聽喻知微輕描淡寫道:“我算不上什麼,至多是窺得陣道一角。”
“真正的陣道宗師,甚至無需親眼所見靈陣的施展。”
“僅憑戰後餘迹,便能再現他人的手段...”
......
幾個時辰過後,課業結束,紀景辰從演武場走出。
隻見一道缥藍色身影在不遠處等候。
“太遲了。”這人道。
“長老拖堂,沒辦法。”紀景辰道。
更何況他向喻知微請假,也是好說歹說花費了半晌,并且還以超額完成每月的宗内任務為代價,才換來了這次的假期。
此人赫然便是甯漣川,隻因他們約好了午時會合。
至于他們一起行動的目的,便是二人五日前接下的那道玄級任務。
案發地點在虛州,毗鄰大陸西域,從上州趕過去少說也要花上一月。
這還是在搭乘飛行靈寶與借助傳送陣的前提下。
而這五天是給紀景辰留出的整頓時間。
當然,這也是他強烈要求來的,不然換作是甯漣川,在接下任務的當天便會立即出發。
而今天正是倆人出發的日子。
由于路途比較漫長,所以除了趕路之外,于是紀景辰就甯漣川帶來的卷案,與他一起分析着已知信息。
首先,三個黃級宗門一夜之間被滅了門,那麼兇手肯定就是與他們有關的人。
仇人的可能性最大,其次則是宗門内部的弟子與其他利益相關者。